昭寧明白,蕭蘅看不到想看的東西,是絕對不會把玉佩還給她的,索性坐下陪他一起等。
黃昏時分,坐在下側(cè)的昭寧撐著個腦袋搖搖欲墜,假寐的蕭蘅見狀將她抱到自己的位置。
蕭蘅見她的臉色有幾分慘白,想伸手去摸,愣了一下,隨即迅速將手抽離。
天空悄悄染上黑色,月亮偷偷出來。
文紀(jì)“主君,找到了?!?/p>
蕭蘅一記眼神,文紀(jì)見昭寧躺在他的位置上休憩,甚是不理解。
文紀(jì)“主君,你怎么能讓她睡這呢?”
昭寧睡意惺忪起身,隨后迅速調(diào)整狀態(tài)。
陸璣在心中默默為文紀(jì)點(diǎn)了一根蠟。
昭寧“既然東西找到了,那玉佩可以還我了嗎?”
蕭蘅將玉佩別在她的腰間。
昭寧轉(zhuǎn)身就走。
蕭蘅“你當(dāng)真不問一下你的那位小情郎怎么樣了嘛?”
昭寧“肅國公到現(xiàn)在還認(rèn)為我身為長公主,與朝中重臣勾結(jié)?”
蕭蘅“沒有嘛?”
昭寧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
昭寧“那日我被人以刀抵喉,今日我又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盤托出,在肅國公眼里這叫私情?”
昭寧“難道在肅國公眼里,私情要大過人命前途嗎?
昭寧“蕭蘅,你腦子呢?”
文紀(jì)和陸璣對視,昭寧一直尊稱蕭蘅為肅國公,若非是真的生氣,她絕對不會說蕭蘅的大名。
蕭蘅“你剛才是在罵我沒腦子嗎?”
昭寧“對,蕭蘅,你就是沒腦子?!?/p>
昭寧“其一,你用我曾是質(zhì)子之事羞辱我,你知道我這十年來是怎么過的嗎?”
##昭寧“其二,女人的名節(jié)多重要,蕭蘅,你不會不知,那夜,我只想在庵堂上香保佑兄長平安。”
昭寧“庵堂無端被人闖入,我被人持刀挾持,因姜家二娘子一句話,肅國公便認(rèn)為我與朝中重臣勾結(jié),將這個罪名扣在我身上?!?/p>
昭寧“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如若你依舊懷疑我與朝中重臣勾結(jié),不如直接去兄長面前,讓兄長直接殺了我,省得肅國公日思夜想,害怕我哪天造反,顛覆大燕王朝?!?/p>
昭寧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文紀(jì)“我怎么感覺公主殿下好像哭了?!?/p>
文紀(jì)像看負(fù)心漢一樣看著蕭蘅,蕭蘅雙手環(huán)抱。
蕭蘅“什么眼神?”
文紀(jì)“怎么,主君是覺得我倆的眼神有問題嗎?”
陸璣默默往旁邊移了一步。
蕭蘅“回去領(lǐng)十軍棍。”
文紀(jì)“為什么呀?”
蕭蘅“你眼神骯臟?!?/p>
文紀(jì)滿臉不服,陸璣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蕭蘅“覺得我剛才太過分了嗎?”
陸璣 “不敢?!?/p>
蕭蘅“沒有什么不敢,我也覺得我挺無恥的,不過,我不無恥一把,逼不出她的真情緒?!?/p>
文紀(jì)“可那畢竟是公主殿下,主君這樣說她,就不怕婉寧長公主報復(fù)嗎?”
蕭蘅“她不會?!?/p>
文紀(jì)(小聲)說得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樣。
陸璣“可要派人繼續(xù)跟著?!?/p>
蕭蘅“不用了?!?/p>
秋水見昭寧的情緒有點(diǎn)不太對勁。
秋水“公主,怎么了?”
昭寧“沒事,以后離肅國公遠(yuǎn)點(diǎn)?!?/p>
想起蕭蘅剛才的質(zhì)問,昭寧心口發(fā)痛。
她和阿姐回燕京這一年來,大家都說一介女流淪落到敵人手里還有什么清白可言,可見女子的名節(jié)何等重要,蕭蘅竟然為了那些贓物,如此羞辱她,實(shí)在是可恨。
公主府
秋梨“阿昭,你回來了?!?/p>
見昭寧情況不太對勁,秋梨有些著急。
秋梨“阿昭,你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嗎?”
昭寧(搖頭)我沒事,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有休息?
秋梨“我想要阿昭抱著睡……”
秋梨覺得有些羞恥,但在記憶中,她母親走后,阿昭經(jīng)常來陪她,還抱著她睡覺……
昭寧的內(nèi)心軟成一團(tuán),揉了一把秋梨的腦袋。
昭寧“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