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蘅“這戲看完了,公主殿下可是要走了?”
昭寧對于蕭蘅的逐客令心里很是不舒服,撿起遺落在榻上的東西,看似不起眼的葉子掛飾。
昭寧“只不過是回來拿東西,順便看了一場戲,并非想和肅國公拼桌。”
蕭蘅“來都來了,不如公主殿下坐下一起喝茶?”
昭寧“肅國公可真有意思,下逐客令趕我走的人是你,現(xiàn)在要我留下看戲的人也是你?!?/p>
蕭蘅“公主殿下不想留下來繼續(xù)看戲可以直說,不必陰陽怪氣,聽得臣心里不舒服?!?/p>
昭寧“……”
說得好像誰被陰陽怪氣心里會舒服一樣。
昭寧走到蕭蘅身旁,看到他狐疑的眼神。
昭寧“罷了,今日若是我走了,他日肅國公定會尋別的理由,請我看別的戲?!?/p>
文紀從天而降,嚇壞了姜貍和姜景睿。
文紀“姜二娘子,我家主君請你喝茶,昭寧長公主也在?!?/p>
姜景??吹蕉巧系娜耍骸懊C國公?犯事了呀她?”
姜貍無語的撞了撞他的手臂,能不能盼點好?
文紀“我說姜公子,只是喝茶而已,況且昭寧長公主也在,不必擔心主君會對姜二娘子做些什么?!?/p>
姜景睿“喝茶呀,那……那喝茶我們倆一起去?!?/p>
昭寧“既然肅國公有約了,那我便不打擾肅國公了。”
蕭蘅“別啊,來都來了?!?/p>
昭寧覺得她瘋了,竟然在蕭蘅的語氣中聽到了一絲委屈?
文紀“我家主君只請了姜二娘子?!?/p>
姜貍“我和肅國公沒什么可聊的,先告辭了?!?/p>
文紀攔住姜貍的去路,姜貍十分無奈,只能跟著文紀走。
姜貍“長公主殿下?!?/p>
姜貍“肅國公有何貴干?”
蕭蘅笑意款款。
#蕭蘅“今日你是第二個問我有何貴干的人了。”
第一還在旁邊坐著呢。
蕭蘅倒了一杯茶端到姜貍面前。
#蕭蘅“請喝茶。”
姜貍“我不敢,我以為我押上來是被受審的?!?/p>
#蕭蘅“你不要這樣生氣,阿貍?!?/p>
昭寧“……”
叫我留下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我是什么很見的人嗎?
姜貍愣了一會說道:“肅國公,梨之一字是長輩賜字,我和肅國公并未熟絡(luò)至此稱呼?!?/p>
#蕭蘅“貍貓啊,被人捏住尾巴的時候,就是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p>
姜貍無言以對,只能接過蕭蘅手里的茶一飲而盡。
姜貍“茶我喝了,先行告退?!?/p>
姜貍轉(zhuǎn)身欲要離開,被文紀陸璣擋住去路。
昭寧嘴角微微上揚,沒蕭蘅的允許我都不能走,你還想走?想得美。
姜貍“肅國公,這是何意???”
姜貍知道沒有蕭蘅的授意,就算是昭寧下的令,文紀和陸璣都不一定會聽她的。
#蕭蘅“方才你為何要替葉世杰出頭?。俊?/p>
昭寧想弄死蕭蘅的心都有了,留她下來看他們你儂我儂?神金。
姜貍“葉世杰,他是我表哥,他有難,我不能不管?!?/p>
#蕭蘅“聽說今年歲試要兩所學生結(jié)隊,你看中了他?”
姜貍“是,又如何?”
蕭蘅沒有直面回答姜貍的問題。
#蕭蘅“沈玉容奉旨主持歲試,在他的治下,你能過得了這一關(guān)嗎?”
姜貍“若過不了這一關(guān),怎么?肅國公要替我問他一個徇私舞弊的罪名嗎?”
#蕭蘅“姜二娘子,我之前聽過一出戲,覺得不錯,說給聽聽,公主殿下也可一同聽聽?!?/p>
#蕭蘅“戲名叫《東海黃公》?!?/p>
昭寧曾經(jīng)聽過這出戲,說東海人黃公年輕時偶獲神力,上山抓蛇驅(qū)虎,受人敬仰,自以為英勇無雙,后來東海出現(xiàn)了一只吊晴大白虎,黃公前去收服沒抓到,反而被殺了。
#蕭蘅“姜二娘子,這出戲你可曾聽過?”
姜貍“肅國公想提醒我,我如今眼前人不過是些幼蛇弱虎,幸被我降服,若日后遇到真正的吊睛猛虎,我也會難逃一死。”
昭寧打了個哈欠,他們什么時候才能聊完?好想回公主府睡覺。
這一動作蕭蘅盡收眼底,嘴角揚起一個不宜被人捕捉的笑容。
#蕭蘅“姜二娘子,我很少給人批命,今日破個戒?!?/p>
蕭蘅坐到昭寧旁邊,給她倒了一杯茶,見昭寧不接也不惱,而是一飲而盡。
#蕭蘅“你所行之道,前有猛虎,后是懸崖,我勸你略站站,想好了再抬腿?!?/p>
姜貍“那真正的猛虎是誰?”
#蕭蘅“往后你便會知道了?!?/p>
蕭蘅點到為止,姜貍想起了沈玉容的那句“阿貍,我沒得,她要碾死我們,就像碾死一只螞蟻。”
姜貍“肅國公,你為官多年,殺過虎嗎?殺虎的時候在想什么?”
#蕭蘅“手起刀落,我什么都不想。”
姜貍“我想的是我的公道。”
“公道?”蕭蘅譏諷的笑了笑。
姜貍“我的事與你何干?”
#蕭蘅“說不定日后我們,殊途同歸?!?/p>
昭寧看他們這般,恨不得將蕭蘅從二樓丟下去。
姜秒懂蕭蘅的意思,恭恭敬敬的行禮,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昭寧(內(nèi)心OS)終于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