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睿“你攻得越猛呢,其實破綻就越多,接下來,該我了?!?/p>
沈如云看到姜梨,想起了薛芳菲的話:“云兒,你下棋切忌心急,你攻得越猛留下的破綻就越多,接下來我要進攻了。”
李瑾“我原以為姜景睿只是一個草包,沒想到他從方才開始,就一直為這一妙手做鋪墊?!?/p>
李瑾“他在對手面前一直示弱,以退為進,在不激怒對手的前提下,將面前的這一盤死棋,搖身一變,成了攻殺的棋子?!?/p>
姜景睿逐漸占據(jù)上風,看著和薛芳菲一樣的拿棋動作,沈如云直接懵了。
拿起棋子正準備下,姜景睿給沈如云指了一條明路,沈如云又想起了薛芳菲:“你可以走這兒,妹妹應該記得方才布局的陣型,定是被吃了子才分了神而已?!?/p>
恰好姜景睿的手在她的面前晃悠。
姜景睿“嘿,是不是被我吃子吃傻了?你如果再下這兒的話,咱們這局就結束了,那太沒意思了,下這?!?/p>
沈如云忍無可忍,站起身來。
沈如云“蕭先生,他老打擾我!”
路人(主考官)不要吵鬧。
姜景睿果然老實了一點,但還是告訴她該下哪。
路人“姜景睿這種下法,不是直接贏了對方,而是讓對方看到希望,再逐步引導,在私下里呢,算是引導棋,教對方怎么下,但在比賽中,這是最傲慢,最殘忍的下法?!?/p>
薛芳菲“如云,你先別放棄,若你方才下在另一處,便可截堵我的進攻了?!?/p>
沈如云的心態(tài)崩了,將眼前的姜景??闯闪搜Ψ挤?。
薛芳菲“怎么?想掀桌嗎?動手??!動手。”
隨著最后一子落下,沈如云徹底被嚇暈了。
秋水“公主,這沈如云怎么暈了?”
昭寧“曾經(jīng)被你害死的人在你面前挑釁,讓你動手,換你你也暈?!?/p>
秋水“公主說得可是……”
昭寧“薛芳菲?!?/p>
昭寧“當年沈玉容母親和妹妹聯(lián)手給薛芳菲安了個不貞的罪名,還說她與情郎私通跌落清呈山,沒想到薛芳菲竟然沒死還回來了。”
秋水“公主的意思是冒充姜二娘子的人就是薛芳菲?!?/p>
昭寧“猜測而已,她是不是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只要阿梨在我身邊就好?!?/p>
秋水“公主,我就在你面前,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昭寧“好好好,我啊,只要有你和阿梨還有阿姐就好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p>
門外的蕭蘅聽得一清二楚,握緊拳頭。
當真是無所謂嗎?那為什么為了他吃醋?
秋水“嘿嘿,我會一直陪在公主身邊的。”
昭寧“好,我也會一直陪在你還有阿梨身邊的?!?/p>
蕭蘅并沒有進去。
文紀“主君不是要請公主喝茶嗎?怎么不進去???”
蕭蘅“誰說我要請她喝茶的?她身為一國公主,不需要我這點茶?!?/p>
文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蕭蘅剛才還說要昭寧請客,現(xiàn)在怎么又不用了?
文紀“那主君,我們接下來去干嘛?”
蕭蘅“戲樓,看戲?!?/p>
昭寧“秋水,方才門口是不是有人?”
秋水“怎么會?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監(jiān)視公主?公主可是看錯了?”
昭寧只覺得那個背影很是熟悉并沒有深究。
昭寧“是嗎?也許是我看錯了吧?!?/p>
秋水“公主近日連日觀摩歲試,可是累了?”
昭寧揉了揉太陽穴。
昭寧“確實有些累了?!?/p>
昭寧“肅國公近日可有來尋我?”
秋水“公主怎么這么關心肅國公?難不成公主當真看上他了?”
昭寧“哪有,我只是怕他再來騷擾我而已。”
秋水“切,口是心非?!?/p>
這幾日昭寧經(jīng)常派人打聽蕭蘅的動向,心思都掛在臉上了。
文紀“主君,你當真不去和公主殿下打聲招呼,我可是聽說公主殿下最近在尋你?!?/p>
蕭蘅“哦?是嗎?”
蕭蘅心里有棵種子在慢慢的生根發(fā)芽。
文紀“不過啊,這后日琴試過后,我這先前下的注錢可就贏回來了?!?/p>
文紀心里美滋滋,看到陸璣板著一張臭臉。
文紀“喂,別老板著一張臉了,見者有份,等我收了錢,請你喝頓大的?!?/p>
陸璣“我看不見得吧?!?/p>
陸璣經(jīng)常懟他,他也沒在意。
文紀“主君,你覺得呢?”
蕭蘅“你是在等我賞你酒錢?”
文紀“不是,主君,你可別怪我多嘴,你說你賭什么姜梨贏???她絕對贏不了,這葉世杰與李瑾打成平手,棋試李廉拿了第一,姜景睿只拿了第五。”
文紀“剩下柳絮和姜梨,且不說這孟紅錦往屆校考騎射都是前三,就算柳絮贏了孟紅錦,那只不過是追回姜景睿落下的差距而已?!?/p>
文紀“這最后一輪的琴藝比試,姜梨就必須得拿第一,這李家隊伍里出的可是王清清,她可是師從宮廷樂師多年,哪姜梨哪能比得過啊?”
文紀“就算姜梨贏了王清清,別忘了,她賭的可是歲試頭名,也就是說,她必須得贏了連續(xù)幾年琴藝都第一的姜若瑤,這姜家二娘子啊,怕是要回貞女堂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