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宮宴?幫我推了吧?!?/p>
秋水“公主,你不能不去啊,圣上設(shè)次宴一來是為了科考改革取得小小的進步,二來是為了慶祝您昔日的好友成為魁首,于公于私,您都得去,況且婉寧長公主已經(jīng)不去了,您再不去,不太好吧……”
昭寧“也罷?!?/p>
昭寧“昨日阿姐送來一身紅色的衣裳,你給我找出來吧。”
秋水“是?!?/p>
宮宴,昭寧早早落座。
昭寧“那可是周彥邦和姜家三娘子?”
秋水“公主好眼力,聽說前陣子因為周彥邦想換新娘一事,他們鬧得不可開交。”
“若瑤,你今日穿得真好看?!?/p>
對于周彥邦的關(guān)心,姜若瑤有些陰陽怪氣:“還以為周公子只對琴藝魁首上心,沒料到還關(guān)注我穿什么。”
“瞧你這話說的,我自然一直很關(guān)注你,那我先入席了?!?/p>
周彥邦無視姜若瑤的陰陽怪氣,自行入席,可給姜若瑤氣壞了。
“三姐,我們先入席吧,一會該惹周公子不高興了?!?/p>
姜若瑤本身就因周彥邦拂面子而不高興,聽到妹妹這么說,更惱火了:“他不高興又如何?我跟他之間有你說話的份嗎?”
魁首四人姍姍來遲。
“他們好大的架子,竟然比長公主來得還要晚?!?/p>
“肯定是得了魁首,不把任何人放眼里了。”
“肯定是?!?/p>
隨后,洪孝帝和他的愛妃麗妃到了。
“圣上駕到,麗妃娘娘到?!?/p>
“第一次見麗妃娘娘,看起來比我娘年輕好多啊,可不是嘛,她以前可是先皇的妃子,要不然你以為圣上怎么會不顧眾議,也要把她納為麗妃呢?”
“虛,小點聲,不要命了?!?/p>
所有人從席位上走出來行叩拜大禮:“恭迎陛下,麗妃娘娘?!?/p>
昭寧“恭迎皇兄,麗妃嫂嫂?!?/p>
洪孝帝“阿昭身子未愈,便不要跪了?!?/p>
昭寧“謝皇兄?!?/p>
洪孝帝“平身?!?/p>
謝陛下。
“自古學(xué)子以六藝會友,爾等都是其中翹楚,今日陛下設(shè)宴,一是慰勞學(xué)子勤勉讀書,二是嘉獎歲試之魁首,歲試魁首覲見陛下?!?/p>
四人覲見。
洪孝帝“你就是葉世杰?”
葉世杰“回陛下,正是草民?!?/p>
洪孝帝“好,淥陽葉家也出了你這等出類拔萃的賢才,可見你立志治學(xué)專心致志?!?/p>
葉世杰“陛下過譽,草民愧不敢當,唯思日夜精進,為國計民生,方不負陛下隆恩?!?/p>
洪孝帝“好一句為國計民生,戶部安民生大計,近來正議補員調(diào)職,朕今日也來點一員,任你為戶部員外郎,明日即著吏部下頒委令?!?/p>
葉世杰“臣領(lǐng)旨,謝陛下隆恩。”
洪孝帝“朕聽聞姜家有位姜二娘子,在貞女堂孤身十年卻自強不息,在此番歲試中一舉奪魁,名動京城,那個人便是你吧?!?/p>
姜貍“臣女姜梨見過陛下?!?/p>
洪孝帝“文采精華寵辱不驚,聽聞你曾在貞女堂十年,朕非常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貍“貞女堂雖在山野,卻令臣女怡心養(yǎng)性,山中多隱士高人,只是凡俗之人,因心為世間塵埃所蒙蔽,故而不能看到,恰巧臣女年幼離家,清冷孤僻,卻心無旁騖,心思單純,才方且入了高人之眼,學(xué)了些皮毛罷了?!?/p>
洪孝帝“身在如此荒敗之地,非但不沉淪,反而日夜不忘精益修身,難得,來人,賜寶?!?/p>
洪孝帝“你們四位都是棟梁之材,朕自當賞賜,這些珠寶玉器,一并贈予你們?!?/p>
“陛下?!彼娜藙倻蕚渲x恩,卻被姜貍緊急叫停,姜景睿失察,摔了個狗啃泥。
姜貍“陛下贈予珠寶玉器實屬罕見,只是臣女志不在此,斗膽請陛下?lián)Q一物?!?/p>
洪孝帝“倒是頭一次有人拒絕朕的賞賜啊。”
姜貍“臣女不敢拒絕,只是臣女不懂品鑒,陛下贈予珠寶玉器與臣女難免蒙塵,所以臣女才斗膽進言?!?/p>
洪孝帝“那你要什么?”
姜貍“臣女癡迷學(xué)問,曾閱過沈?qū)W士一篇《徭役論》,其議論針砭時弊文采斐然,在文人中也廣為流傳,臣女不才,對沈?qū)W士的文采十分仰慕,只是男女有別,不敢貿(mào)然求教?!?/p>
姜貍“今日求陛下口諭,讓沈?qū)W士日后指導(dǎo)臣女學(xué)問,臣女得一恩師,日后定更思進益?!?/p>
“這姜二娘子真是大膽,莫不是……看上沈?qū)W士了吧?”
旁邊的沈如云慌了,她可不想有一個跟前嫂子長得一模一樣的新嫂子,而且前嫂子還是她害死的。
“你還別說,倆人還挺般配的。”
沈如云“別胡說。”
沈玉容又想到了他跟薛芳菲的相處日常。
洪孝帝“難怪你方才說心思簡單,尋常人開不了這個口,雖男女有別,倘若一心求學(xué),無傷大雅。”
洪孝帝“《徭議論》確實寫得好啊,非心懷百姓者所不能成也,朕也是讀了這篇文章,方知沈卿經(jīng)世之才,而你身為女子,如此敏而好學(xué),實在難得,朕準了?!?/p>
洪孝帝“沈卿。”
沈玉容“臣在。”
洪孝帝“朕命令你認真指點姜二娘子的請教,不得馬虎。”
沈玉容“臣領(lǐng)旨?!?/p>
沈玉容“臣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姜二娘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