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寧“秋水,我相信犧牲你阿姐也并非姜二娘子愿意看到的,咱們冷靜一點,好不好。”
秋水“公主,你讓我怎么冷靜?我阿姐她身上一塊好的地方都沒有。”
昭寧“害死瓊枝的不是姜二娘子,而是官官相護,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你信我,好不好?”
秋水“好。”
安撫完秋水的情緒,昭寧同姜貍說了聲抱歉。
昭寧“秋水她平時不這樣的,你別往心里去?!?/p>
姜貍“我為什么要找瓊枝?我為什么沒有想到青樓里的姑娘探查消息出了獻身就沒有別的可能?!?/p>
姜貍喃喃自語。
昭寧“秋水,去外面叫桐兒把姜二娘子帶回去。”
姜貍“我一定會還瓊枝一個公道的?!?/p>
秋水“對不起,剛才我有些沖動了?!?/p>
秋水“公道就不必了,我自會向阿姐討回來?!?/p>
秋水“當初薛昭救了我們姐妹二人,阿姐命已經(jīng)還了,如果姜二娘子想要我的命,隨時來取,絕無怨言?!?/p>
轉(zhuǎn)
蕭蘅與文紀正在下棋,陸璣進來向蕭蘅報告。
陸璣“主君,已經(jīng)問過屋主了,楚嵐的租金一年結(jié)一次,用的是金子?!?/p>
蕭蘅“金鋌嗎?”
陸璣“要是就好查了,不是朝廷澆鑄的金鋌,是碎金?!?/p>
蕭蘅“金粒結(jié)算,看來這附近,有金礦啊。”
文紀“不可能!”
文紀大聲反駁。
文紀“前年南方遭地害,朝廷因此封礦?!?/p>
文紀“淥陽的封采令到現(xiàn)在還沒解呢,這附近哪有金礦?”
蕭蘅“這官礦是封了?!?/p>
文紀“私礦?”
文紀嚇得坐起來。
文紀“我的天爺啊,私采朝廷金礦,那可是罪同謀逆啊?!?/p>
文紀“可咱也不知道金礦在哪兒啊。”
蕭蘅“藏不住,他們的人力不會太多。”
蕭蘅“短時間內(nèi)能夠開采的金礦,大多為露天開采的砂金礦。”
蕭蘅“文紀,你沿著封禁的官礦下游水系去找?!?/p>
姜貍回到葉家之后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回去淮鄉(xiāng)給瓊枝報仇。
昭寧“走吧?!?/p>
秋水“公主,我們?nèi)ツ???/p>
昭寧“淮鄉(xiāng)?!?/p>
秋水“淮鄉(xiāng)?”
昭寧“你的老家,我們把瓊枝帶回淮鄉(xiāng)安葬?!?/p>
秋水“公主……”
秋水跪下給昭寧磕頭。
秋水“公主大恩大德,秋水無以為報?!?/p>
昭寧此次去淮鄉(xiāng),一是安葬瓊枝,二是躲開蕭蘅。
昭寧(或許這樣,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文紀“查到了主君,果然是個砂金礦,我沿著東山上那條水道往下走,不出三里地就看到了?!?/p>
陸璣“這么不隱蔽?”
文紀“倒也不是,他們工棚打的都是泥沙場的名號,這白日里看起來像是挖泥沙的。”
文紀“但是他們工棚設計得巧,一路沿河散開安置,最上面那個工棚,就挨著之前封禁的官金礦?!?/p>
文紀“你猜怎么的?這礦洞,開了。”
陸璣“這么說,他們不僅淘砂金,他們還淘官金礦?”
陸璣“但不可能啊,露天采砂金就算了,但開洞鑿礦,他們有那么多勞力嗎?”
蕭蘅“那官金礦現(xiàn)在何處?”
文紀“在淮鄉(xiāng)。”
蕭蘅“淮鄉(xiāng)?”
文紀“意不意外?那貪墨下獄的薛懷遠,曾經(jīng)就是那兒的縣令。”
蕭蘅“這么巧?那泥沙場時何時建的?”
文紀“大概……近半年。”
蕭蘅“半年前,薛懷遠入獄,泥沙場建起?!?/p>
文紀“主君是說此事跟薛家有關系?”
蕭蘅“砂金他們可以自己采,但現(xiàn)在淮鄉(xiāng)地界上開采已經(jīng)封閉的官金礦……就算京城的手在長,也伸不到當?shù)氐难瞄T?!?/p>
文紀“這有什么的?伸不到收買就是了,之前淥陽的那個狗府尹不也沖著上面搖尾巴嗎?”
旁邊的陸璣一副你終于長腦子的模樣。
蕭蘅“要是收買不了呢?”
文紀“那就干脆……”
文紀想做抹脖子的動作,迅速反應過來。
文紀“主君的意思是,李仲南他們?yōu)榱怂酵坦俳鸬V,故意栽贓陷害薛懷遠?!?/p>
蕭蘅“薛芳菲和薛昭的死恐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得罪了婉寧,而是他們害怕薛懷遠會將此事泄露給子女,所以將二人滅口了?!?/p>
文紀目瞪口呆。
蕭蘅“看來我有必要去淮鄉(xiāng)一趟了?!?/p>
文紀“主君,你忽然就要啟程去淮鄉(xiāng),要不要告知一下公主殿下?”
蕭蘅“我去哪兒需要跟人匯報嗎?”
蕭蘅走了幾步又停頓下來。
蕭蘅“其實說一聲也無妨。”
陸璣“主君,怕是沒必要了,公主殿下已經(jīng)啟程前往淮鄉(xiāng)了?!?/p>
文紀“公主殿下去淮鄉(xiāng)干嘛?”
陸璣“好像是因為她的貼身侍女的姐姐死了,姐妹二人同樣是淮鄉(xiāng)人,公主殿下說帶她的骨灰回淮鄉(xiāng)安葬?!?/p>
蕭蘅“既然如此,還不趕緊備馬?!?/p>
文紀“主君,不坐馬車嗎?”
蕭蘅“你這差事當?shù)氖窃絹碓胶昧耍B我做什么都要管?!?/p>
文紀立即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