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你也知道,我有九個頭,比別人能吃一些,從小我就要為生計奔波,日子過得慘不忍睹。
相柳“一會兒被別人喊打喊殺,一會兒九顆腦袋還要自相殘殺?!?/p>
相柳“有次餓極了,一顆腦袋差一點兒就把另一顆腦袋給吃了?!?/p>
小夭滿臉心疼:“真的?”
相柳“假的?!?/p>
見小夭低落的心情好轉(zhuǎn)了許多,阿鈺自覺站在門口給二人把風。
不一會兒,小夭蜷縮在里面睡著了,相柳早已離開。
等小夭醒了之后,看到地上的燈籠十分生氣把它丟了,一道法力讓它懸空,飛到阿鈺的手中。
小夭“你干什么?。俊?/p>
阿鈺使用法術(shù)讓燈籠變亮。
小夭“皓翎玖玥!”
小夭別過頭去,阿鈺只好用法術(shù)將燈籠送到小夭面前。
阿鈺“姐姐,你再仔細看看?!?/p>
屠強敵,誅權(quán)貴,保中原,擔大義,棄私情,不負蒼生不負卿。
阿鈺“我相信,相柳先生的推測是事實,我們的父親沒有拋棄我們的母親,我們的母親也沒有辜負我們的父親。”
阿鈺“只不過,父親是辰榮的大將軍,母親是西炎的大將軍,立場不同,身不由己。”
小夭“他們一死了之,不負蒼生不負卿,可他們生了我們,為什么不養(yǎng)我們?難道他們不擔心我們會被人追殺,我們會無家可歸,我會被九尾狐妖囚禁在籠子里虐待嗎?”
阿鈺“姐姐,父親和母親的立場不同,同歸于盡,戰(zhàn)死沙場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阿鈺“當時姐姐被送往玉山,我被皓翎冰封,醒來便是皓翎王姬,已經(jīng)是他們能想到最好的歸宿。”
阿鈺“至于姐姐所受的苦,我已經(jīng)查過了,當年皓翎和西炎都在找你,是你避而不見,所以才會吃了這么多苦頭,兩位陛下已經(jīng)盡力彌補了?!?/p>
小夭“連你也在怪我?可我在玉山被他們嘲笑,我受夠了那種日子,所以才逃離玉山,我又擔心自己真的是赤宸的女兒,沒臉回五神山,所以才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阿鈺“即便姐姐當時心中有所猜測,姐姐大可以回西炎,外爺是西炎的王,定能護住你,可是你呢?”
阿鈺“躲著所有人,改名改姓,改面容,巴不得全部人都找不到你,你吃苦我也很心疼,可姐姐明明可以早日回家的?!?/p>
阿鈺對小夭既心疼又無可奈何,明明能早點回來不用受苦,她卻因為心中的猜測,不回皓翎不回西炎,硬生生吃了三百年的苦。
阿鈺“你怪父親母親生而不養(yǎng),可他們那什么養(yǎng)我們,當時兩國交戰(zhàn),他們能做到的就是給我們找一個他們認為比較好的去處?!?/p>
阿鈺“姐姐,不管世界如何更迭,至少阿鈺永遠都是你的妹妹,也永遠都會陪在你的身邊?!?/p>
小月頂,二人淋濕了衣裳,小夭拿著相柳留給她的燈籠。
小夭“哥哥,我回來了。”
玱玹“外面冷嗎?我讓苗圃煨了雞湯,喝一點兒暖暖身子?!?/p>
小夭“不用了,不是很冷,你快回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兒?!?/p>
阿鈺“玱玹哥哥,姐姐心情不好,不如就算了吧?!?/p>
苗圃將雞湯呈上來:“王姬,喝點兒熱湯?!?/p>
小夭將雞湯打翻,熱湯盡數(shù)倒在苗圃身上,顧不上燙傷帶來的灼痛,苗圃下跪,連連認錯:“奴婢該死!”
小夭“不是你該死,是我該死,以后不要再叫我王姬了?!?/p>
阿鈺將人扶起查看,苗圃拒絕:“奴婢沒事的,多謝……”
后面的話苗圃不敢說出口,生怕再次觸到小夭的逆鱗。
玱玹“把棋盤撤了,再拿些酒過來。”
阿鈺偷偷塞了一個藥瓶給苗圃:“這是上好的治療燙傷的藥,你待會兒下去擦一擦,留疤可就不好了?!?/p>
“好?!?/p>
阿鈺“姐姐,好好的你跟苗圃發(fā)什么脾氣?”
小夭“我不是故意的……”
小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玱玹則是故意觸她逆鱗。
玱玹“王姬,逛了這么久,累了吧?來,喝點酒?!?/p>
小夭將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小夭“你故意的是不是?明知道我不是王姬?!?/p>
玱玹“你怎么就不是王姬了?明日我就昭告天下封你為西炎的王姬,就算你想做一方的王也行,凡我西炎所有的土地山川,你盡可以挑選,我封給你?!?/p>
阿鈺“玱玹哥哥,那我呢?”
玱玹“你和小夭一樣都是我的妹妹,待遇自然是一樣的。”
小夭“哥哥,阿鈺,你們能不跟著添亂了嗎?”
阿鈺“姐姐,你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p>
玱玹“你很在意自己是不是王姬嗎?”
小夭“你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王姬這個身份,我在意的……”
玱玹“你在意的是姑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你,姑姑出征前答應(yīng)你要回來卻一去不回,姑姑明知道你是誰的女兒卻不告訴你實情,姑姑還隱瞞阿鈺的存在?!?/p>
玱玹“明明是自己至親至近之人,是你的父母,你卻對他們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