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
郴州距上京千里之遙,先水路到云州,再轉(zhuǎn)陸路,車馬輜重,丫鬟小廝護(hù)衛(wèi)眾多,虞聽晚身子嬌氣些,路行緩慢,估約月余才到上京。
“姑娘”“姑娘”竹瑤在馬車外喚著車?yán)锏娜?。隔了好一會兒才掀開車簾,向前望了望,問道:“怎么了?”
“前面有個客棧,姑娘都幾夜沒睡好覺了,今夜就在客棧住,可行?”
“依你。”虞聽晚下了馬車,走到客棧去。
管事的已經(jīng)開好了房間,叫了店家做些吃食和準(zhǔn)備浴湯,虞聽晚用了晚食后出去走了走,這幾日一直在馬車上,顛簸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云州臨水也有山,風(fēng)景極好,虞聽晚在小溪邊坐著,望著河面,出神了些。隨著竹瑤的一聲尖叫,虞聽晚才回過神來,往聲音那邊望去,只見竹瑤被一赤膊男子捂著嘴巴,那男子彎曲的手肘還在往下滴著水。虞聽晚趕去,大聲呵斥著:“你是誰?為何挾持我的侍女,你有何意圖?”虞聽晚的腳在不自覺的發(fā)抖。
“小娘子莫怕,我不是歹人,天氣炎熱,我想在河邊洗個冷水澡,不曾想小娘子在此處,這才驚擾了這位姑娘?!?/p>
“那你為何要捂她嘴巴,可是起了什么歹念?”虞聽晚問。
"不不不!不是的,是剛剛這姑娘一聲驚吼,我怕別人誤會,誤了姑娘名節(jié),故而想先讓姑娘閉聲,這還未來得及解釋,小娘子你就過來了?!蹦凶诱f著放開了竹瑤。
竹瑤跑到虞聽晚身旁,“可有對你行不軌之舉?”虞聽晚問竹瑤,竹瑤搖了搖頭。
虞聽晚看了那男子一眼,又別過身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無事了,還望公子以后行事仔細(xì)些?!?/p>
“好好好!驚擾了二位姑娘,我在此給二位賠個不是?!蹦凶庸笆中卸Y道。
虞聽晚和竹瑤快步離開了,直到客棧里還是驚魂未定,怕是以后再也不敢獨自出行了,這次還算運氣好沒遇著歹人賊徒,萬幸。
“姑娘,姑娘,我剛?cè)ト≡臅r候又碰到河邊那個人了,看他穿著不像是粗鄙之人,他看到我臉都紅了,急忙跑開了?!敝瘳幭肓讼胗终f:“哦對了,當(dāng)時他身邊還有個公子,他像是那個公子的朋友?!?/p>
“但愿此行回上京不多生事非才好。”
客棧另一房間里。
“你認(rèn)識剛剛那個姑娘?”崔峟白問正在擦拭劍身的男子。
“我剛剛在小河邊洗了個冷水澡,不曾想碰到了這兩個姑娘,他們以為我是歹徒,差點就要報官了,還好我解釋得清楚、不然最后只有讓你去縣衙里撈我出來了?!?/p>
“這世間少見這樣通情達(dá)理的人了,你就慶幸吧,萬一人家姑娘說你有辱名節(jié),鬧到官府再判你個流氓罪,我只有回上京讓世伯來救你了,哈哈哈?!?/p>
“你笑得也未免太大聲了些,我這不是因為沒看到人嘛才出此啼笑皆非之事,往后除了軍營,我再也不在外赤膊了?!?/p>
“真想親眼看看當(dāng)時是個什么情境哈哈哈”
“崔峟白!崔子瑜!你莫讓我逮著你什么錯處?!甭勗侍暮痛迧f白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