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悅的突然襲擊,源于莊雨眠,她本是被捧在手心的侯門嫡女,誰見了她都得低一頭。
從被上官瀾之拒絕,還當中讓她下不來臺,她就埋下了懷恨的種子。
再到寧家站在虞聽晚同陣營,不惜得罪她,現(xiàn)在連一直寵她的貴妃姨母都站在虞聽晚那邊,叫她怎能不怨不恨。
可虞聽晚順風(fēng)順水,實在是找不到突破口,直到半個月前季云禮找到了她,他們不謀而合,就打算在一個絕佳時候當頭一擊,也不能再給她翻身的機會。
然后就等到了上元節(jié)這天,但莊雨眠有些猶豫,因為以前幾次交手的結(jié)果來看,她絕不能再做出頭鳥。
巧的是一日她在樊樓聽到有幾個公子哥談?wù)擄L(fēng)流韻事,雖沒說名字,言語間也透露著是個官家女子。
這么好的的機會莊雨眠怎么能放過,她就找人四下打聽,得知了沈錦悅這個人,威逼利誘下,沈錦悅只能聽從,他們的計劃也確實周密,眼看著就要把虞聽晚釘死在恥辱柱上,沒成想虞聽晚的矛頭直轉(zhuǎn),向沈錦悅刺了去。
沈錦悅也根本不敢供出莊雨眠來,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們沈家也不會為了她跟侯府作對,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
莊雨眠的所作所為,貴妃甚是清楚,給莊夫人一番敲打,讓她好生管教,不然就不要怪她不顧姐妹情分。
莊家本就不討官家喜愛,所出子女又如此作妖,若不是有著祖輩打下的功勞,加上貴妃這層關(guān)系,官家早就找由頭治了他們。
莊夫人徹底把莊雨眠禁了足,加緊在給她相看婆家,莊雨眠心氣兒高,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氣得莊夫人直接定下了,任由她在房里摔杯摔盞的,眼不見心不煩。
“哈哈哈姐姐你是沒瞧見,那日我在成衣鋪子看著莊雨眠被她母親按著頭試釵環(huán)首飾,她那個狼狽樣子,笑死個人哈哈哈。”寧幼薇笑得四仰八叉。
沈知言的丫鬟給三人盛了溫熱的小吊梨湯來,沈知言拿起面前的那碗遞給虞聽晚。
“聽說莊雨眠定了平盧節(jié)度使的公子?!?虞聽晚雙手接過。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寧幼薇嘴里吃著,還不忘搭話。
“定的是平盧節(jié)度使的嫡次子,也是個常眠秦樓楚館的浪蕩子?!鄙蛑越o她們普及八卦。
“她心氣兒那般高,也能愿意?”虞聽晚問。
“自是不愿意的,且不論秦四郎是個什么樣的人,單說他家門第,莊雨眠是瞧不上的?!鄙蛑宰層萋犕砗蛯幱邹睖惤拔衣犝f啊,莊雨眠這樁婚事是貴妃請莊夫人去宮里了一趟后,莊夫人回來匆匆定下的,她一百個不愿意,在家是又摔砸東西又打罵下人的,莊夫人竟沒一點心軟?!?/p>
“她從前不是備受寵愛嘛,怎落得如今這個下場?”
“姐姐這個我知道。”虞聽晚和沈知言都望著寧幼薇,“我也是無意中聽我爹爹和阿娘說的,官家已經(jīng)對莊家失望透頂了,只要他們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再平生事端,官家也是能留他們的,不然早就”寧幼薇做一個抹脖狀。
“可她好歹是侯府嫡女,怎么也會給她選個良配吧。”
“往日那般作,盛氣凌人,公府高門的誰瞧得上她,若不是她還頂著侯府嫡女的身份,就是連如今的秦家也是不愿意的?!?/p>
“沈姐姐,這叫種其因得其果,對嗎?”
“阿蕪真聰明?!鄙蛑耘浜系每渌?。
竹搖來報說虞老夫人午覺醒了在尋虞聽晚,虞聽晚便辭了沈知言和寧幼薇回府去了。
虞聽晚還沒走到沈家院門,就有沈知言的貼身丫鬟追出來給她湯婆子,“虞姑娘,我們姑娘聽說您冬日里是最怕冷的,這湯婆子您拿著捂手,也好受些。”
虞聽晚不過隨口提過一句,難為她記得。
“替我謝謝你們姑娘,等得空了我就還來?!?/p>
“是”丫鬟頷首行禮,送虞聽晚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