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如此開懷?”
主仆三人聞聲望去,說話的人是崔峟白,竹搖綰笛連忙放下手中東西頷首行禮。
“姑爺!”
“郎君!”
兩人一點都不默契,互相看看對方,面露尷尬之態(tài)。
虞聽晚也放下筆起身 “官人!”,朝崔峟白走近,從他的眼睛移到肩上的雪,“下雪了?”
竹搖綰笛正要上前去解崔峟白的外氅,把崔峟白嚇一激靈,連退了兩步。
“我來吧!你們?nèi)N房多備些菜和鍋子來?!?/p>
“是”竹搖綰笛應(yīng)聲退出去了。
虞聽晚抿著笑給崔峟白解衣,轉(zhuǎn)身放在架子上,衣裳還沒理規(guī)整,突然一雙大手環(huán)抱住了她,虞聽晚一驚,外氅又被受驚的手牽扯落地。
“官人,白日里不大好,下人們都”虞聽晚話還沒說完,崔峟白直接打橫抱起她來往里屋走,虞聽晚怕掉下去,摟得更緊了些。
屋里炭火燒得旺,虞聽晚穿得沒那么多,能感覺到崔峟白炙熱的體溫慢慢傳來,虞聽晚羞紅了臉,埋著頭不敢看他。
崔峟白把她放在床榻上,虞聽晚慢慢仰頭看向俯視她的人,直接點燃壓抑了崔峟白許久的欲火,熱烈的吻接踵而至,從溫潤的唇到鼻尖,呼出的氣息在兩人之間迅速升溫。
“阿蘅,我好想你?!焙粑g隙崔峟白含情脈脈地望向她的眼底。
虞聽晚身子軟了下來,任由崔峟白托著她,崔峟白手慢慢向里衣探去,虞聽晚迅速捉住了他的手,“官人我”大口喘著粗氣,“我”,耳邊的心跳聲震耳欲聾,“我來葵水了。”
崔峟白慢慢控制自己,調(diào)整呼吸,“對不起,阿蘅,我不知道,有沒有弄疼你?!毖劾飺Q上自責與愧疚。
虞聽晚搖頭,臉發(fā)燙得緊,不敢看他,崔峟白摟著她躺下,輕輕吻了吻她的發(fā)頂,“阿蘅方才笑什么?”
虞聽晚慢慢從剛才的烈火中抽離出來,思考崔峟白的問題,不疾不徐地答道“你身邊從未有侍女伺候過飲食起居嗎?”
“當然沒有!”崔峟白立即回答,“我身邊只有只雁,況且他也不需要伺候我飲食起居,你看我這院中,除了灑掃的下人外,再無其他?!?/p>
崔家一門武將,不在意那么多虛禮,況且崔峟白久居榆塞,征戰(zhàn)沙場,更不需要有人侍奉左右,院里伺候的下人都是他與虞聽晚成親前數(shù)日才調(diào)來的。
“難怪方才竹搖綰笛想要替你更衣,你那般作態(tài)。”
崔峟白還以為虞聽晚是疑心他有沒有什么通房丫頭之類的呢,所以急切解釋清楚。
虞聽晚從床榻上坐起來,“官人面露疲色,想必這段時日無比辛勞,我去備下熱水,供官人盥洗更衣。”
崔峟白攔著她起身,“阿蘅,我想靜靜地和你待一會兒?!?/p>
虞聽晚又陪著崔峟白躺下,看著崔峟白愈漸平穩(wěn)的呼吸,輕輕起身,關(guān)上房門出去了。
恰逢竹搖進來,竹搖正欲喚她,見虞聽晚做噤聲動作,她便在原地等著。
“讓院里的下人都輕聲些,官人歇下了?!?/p>
“是,大娘子?!敝駬u輕輕放下手中的茶盞,“晌食都備好了,要傳菜嗎?”
“傳到偏院吧!”
“偏院冷,又下了雪,大娘子萬一受了寒氣可怎么好!”竹搖眉頭緊皺,擔心起來。
“不用擔憂,把這些炭火都挪過去便好了,再說我這身子比以往好太多了,放心吧!”
“是,奴婢去辦了?!?/p>
崔峟白睡了大半日,快天黑了才醒,里屋只點了一盞火燭,他喚了幾聲阿蘅都無人回應(yīng),自己穿了衣服鞋子起身,房中一個人都沒有,只有只雁在院外候著。
“郎君”
“大娘子呢?”崔峟白口干舌燥,自己倒了一盞清茶喝。
“回稟郎君,午后虞府差人來請大娘子回去,尚未歸府?!?/p>
“可有說什么事嗎?”
“未曾,大娘子走時吩咐奴,讓下人們做事輕聲些,莫要擾了郎君休憩,廚房一直溫著大娘子給郎君備的餐食,郎君要傳嗎?”
“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