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像往常一樣平靜的日子被突然闖進來的兩人打破，他們押著她往外走。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弄傷了我，紅娘不會給你們好果子吃！”

面對聶慎兒的掙扎與質(zhì)問，他們無動于衷。

一路押到紅娘這里，讓聶慎兒的心里又惱又怕。

她被按著跪在紅娘面前，她試圖像以往那樣撒嬌，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紅娘，他們剛剛抓的我好痛哦，我叫他們輕點都不聽……平日里誰不知道紅娘你最疼我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要搞這么大陣仗?。俊?/p>

紅娘也不搭理她。

聶慎兒表面的鎮(zhèn)定都快維持不住了。

當珠女被拖入房中，紅娘的巴掌如暴風(fēng)驟雨一般落下，旁邊配合的大力踹她。

珠女瞬間被打的吐血，慎兒心如刀割，哭著攀住紅娘的腿。

“紅娘，紅娘，不要這樣、這樣對珠女，她若是做錯了什么，你和我說，我來彌補……”

強忍住哽咽，試圖說服紅娘。

“她做錯了事情，我若不行，就讓她自己來，這樣、這樣她會沒命的啊……”

紅娘捏起慎兒的臉，仔細打量。

又把她的臉擰向珠女那邊，讓她看清楚珠女此時的樣子。

珠女頂著紅腫的臉趴在地上，口角留血，勉強抬起頭，“不要怕，我沒事?！?/p>

“看看她，你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子嗎？”

紅娘冷笑。

“因為她想逃，她不止想逃，還想蠱惑我們風(fēng)月樓未來最厲害的慎兒姑娘一起逃……”

紅娘看著不甘認命的珠女，實際說給慎兒聽。

“你能往哪逃？怎么逃？逃走了能活下來？”

“傻孩子，人干什么不是為了活著呢，咱這是吃盡穿絕的地方，水來洗手，飯來張口，又不用你去做苦活，只要你聽話掙錢，要什么給什么，不比你現(xiàn)在強多了……”①

伴著珠女聲聲慘叫，她敲打慎兒。

“我們的命就是這樣。不如給樓里賺多點錢，給自己攢錢贖身，說不定撞上能夠且愿意給你們贖身的恩客。出去之后至少是個清白人家，而不是最卑賤的存在?！?/p>

慎兒像是被嚇到了，抿著嘴不敢說話，淚珠從一邊臉流下。即便如此情況，無力哭著也是那么的美，日夜練習(xí)的表情身姿已深入骨髓。

紅娘說話的時候，示意那邊打了珠女十幾板子，一點也沒留手，青色的衣裙侵染血色，她已經(jīng)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了。

“謝謝紅娘的教導(dǎo)，慎兒明白?！?/p>

慎兒說著還側(cè)過臉低下頭，擺出一個弱柳無依的姿態(tài)。

——

兩日前，教導(dǎo)珠女的三姐兒因為染了病，無法接客，投河自盡了。

紅娘打算讓珠女代替三姐兒。

珠女輕撫慎兒的頭頂，她想逃出去找她的父親。

“以后不要在樹下偷哭，紅娘脾氣不好你要忍著。麥芽糖少吃，小心牙疼。要自己學(xué)會做醢脯。”

“你不要和紅娘鬧?！?/p>

慎兒似有所感。

——

“后悔么？”

“不悔，我只是賭輸了?！?/p>

“慎兒，依靠別人也是賭?！?/p>

“與其看不到未來，染一身臟病，腌臜病死……這樣清清白白來，清清白白的走，也不錯……”

“慎兒，保護好自己……”

珠女走了。

聶慎兒連買個棺材給她草草下葬的錢都沒有，她的尸體，不知被扔向何方。

作者修改了一下，月娘改成紅娘。

作者

作者謝謝送花的寶寶們～

作者我越搜漢朝戶籍、妓女等等，美人心計的場景情節(jié)越?jīng)]辦法融合細寫。通通不搜了，就按照美人心計的邏輯走。通通都是良民（是的，這個劇就是奇奇怪怪）

作者①電影《姊姊妹妹站起來》，修改幾個字

作者我努力通過慎兒的姿態(tài)和場合形成對比，不過好像看不出來。就是霸王別姬，一開始出場的主角母親，那個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