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謝青姚抬手講將杯盞中的酒倒到桌上留下的“人”字上,致使桌上看不見字體。
二人收拾好行李,輕裝上陣策馬揚鞭,趁著晨露再次向萬靈山前進。
這次前往路上 ,謝青姚發(fā)現(xiàn)與他們從萬靈山找出路完全是不一樣的景色,雖同樣是大霧彌漫,但他們破曉中尋找下山之路 ,四周感覺說不上來的怪異之感,風(fēng)襲樹林枝丫在黑暗中亂晃,鳥鳴嘶啞野獸幾聲的長鳴帶著不知對什么東西的畏懼。
然而現(xiàn)在,陽光強烈想透過四周霧氣,耳旁時而傳來鳥鳴,就如夢境一般。如果不是這泥濘的小路,隨處可見斷落的樹枝,都不知道美景的背后昨晚經(jīng)歷什么風(fēng)雨。
“青姚我們先去昨晚我們住宿的洞穴看看?!?/p>
“好。駕!”謝青姚輕提韁繩,一夾馬肚,白馬向前奔去,江云緊隨其后。
沒一會兒,謝青姚與江云便來到了洞穴口。
江云找了半天,撿起一根沒有潮濕的木棍,點起火折,點燃木棍。
木棍燃燒的光芒照亮洞穴。洞穴的壁面上青苔斑斕。
謝青姚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右手的指尖輕輕劃過巖壁。
“江云,我總感覺這里?!?/p>
“很奇怪,青姚你有沒有聞到。”
“腐敗。”
江云點了點頭。
謝青姚與江云停在他們昨晚升起的篝火前。
“前面還有路,走吧?!苯谱笫智娜晃兆⊙g青云劍的把柄上。
謝青姚同樣也悄悄摸著匕首。
可二人沒走幾分鐘便來到路的邊境。一塊亂說堆砌的石壁擋住了去路。昨晚沒有聞到,但現(xiàn)在,謝青姚與江云聞到了一股更加濃烈的腐敗的氣味。
就像,就像是一堆腐爛的尸體。謝青姚與江云猛的一驚。
謝青姚再次用手指輕撫石壁,在一處長滿黑色苔蘚上一頓。
不對!謝青姚轉(zhuǎn)頭與江云對視。
江云上前一步,將手放在那塊石頭上用內(nèi)力一推,感到那塊黑色石頭微動?!翱磥砭褪沁@里?!?/p>
江云調(diào)動內(nèi)息,用力一推整個石壁晃動。
謝青姚與江云共同一退。石壁倒塌,眼前之景讓二人嚇一跳:白骨成山,在外面還有那么幾具腐爛一半的尸骸。
一陣惡臭縈繞著在場人,謝青姚與江云立馬用衣袖捂住陷入了沉思。
江云蹲下來,眼睛直視著面前的尸體,道:“匕首?!?/p>
謝青姚一挑眉,將匕首遞出:“記得用完擦它擦干凈?!?/p>
江云接過匕首,無奈回答道:“是,我的殿下?!?/p>
江云用匕首輕輕挑撥這一堆腐肉,在腐肉間挑出一只白色的蠕蟲,匕首的刀鋒刺穿蟲身,蟲身流淌出暗黑色的液體,液體順著刀鋒落在地下石縫的雜草之時,雜草枯黃,刀鋒變黑。
有毒,蠱蟲,苗疆!
一顆蠕蟲,讓二人心中警鈴大振。
“湘西未收復(fù)之前屬于苗疆,現(xiàn)在屬于我朝,但從收復(fù)至今,這里一直都怪事多發(fā)動蕩不安。看來,這里余黨未除盡不僅準備死灰復(fù)燃,而且這里官員也一定關(guān)聯(lián)?!苯茖⒇笆醉樖衷朊媲暗母猓酒鹕韥砼呐纳砩系膲m土,轉(zhuǎn)頭望著謝青姚。
謝青姚點頭:“的確,此地怪事多發(fā),陛下也與臣在不久前討論過此事,也想到與當?shù)氐墓賳T有關(guān),也派出去過人調(diào)查,但調(diào)查之人總是有去無回,或是回來之時,問道有關(guān)湘西苗疆像是失憶了一樣,回去未過幾日便莫名其妙暴斃而亡?!?/p>
“看來這里還有很多要我們查的?!苯妻D(zhuǎn)身朝洞口走去。
這時,江云感到臀部一痛,江云一個踉蹌:“哎。”無奈轉(zhuǎn)頭:“青姚,踢夫作甚?”
“刀?!敝x青姚語氣不冷不淡,江云一聽打了一個寒戰(zhàn),嬉皮笑臉走到謝青姚的旁邊:“姚姚,那把刀上面沾了毒不能要了,到了酒館,我給你個新的?!?/p>
謝青姚白了一眼江云:“油嘴滑舌。幸好沒把月池給你?!?/p>
“月池?難道是那傳說在武林上排名第三的暗器月池?姚姚快給你的夫君看看這個寶貝,它到底是什么?”江云悄然攬住謝青姚腰間。
“哼?!?/p>
“姚姚?!?/p>
二人出了洞穴,牽起馬繩跨馬而上,準備順著原路返回小鎮(zhèn)。
走著一段距離,二人發(fā)現(xiàn)了身邊的奇異之處。
“青姚,等等,感覺這里不太對勁,我們怎么還在原地?”
江云緊鎖眉頭,當他們的馬再次踏過溪流,再次面對溪流旁的那棵歪脖子樹時,江云與謝青姚感到事態(tài)不對。
江云與謝青姚拉緊韁繩。
烈馬吐著氣,四蹄不安的在走動像是在害怕這什么。
“不對。”
“江云!”謝青姚感受到江云身后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盯著他,忽然,一條細小黑條的不明物體向江云身上襲來。謝青姚順手從腰帶劃過,不經(jīng)意間帶著寒意的刀片貼著手指劃出,帶著內(nèi)力直擊目標。江云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險,一個側(cè)身。
不明物體被緊緊定在那棵歪脖子樹上,二人一驚:一條細蛇在扭動彎曲。微風(fēng)吹過樹枝,樹葉搖晃 ,陽光射入照在那條滴著黑紅色血的蛇身上,閃著說不上來的色彩。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