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范閑進城很快跟院長給他安排的何道人取得了聯(lián)系,也從陳萍萍那得知了監(jiān)察院調(diào)取了言冰云被抓前傳回的資料,言冰云借助沈重的妹妹作掩護的訊息。
多虧郭保坤分擔了沈重的注意力,王啟年蹲守在沈家對面的酒樓上,終于得知了沈小姐的行動路線,現(xiàn)在沈重的人大半都調(diào)到郊外,想順藤摸瓜找人就很輕松。
范閑進到關(guān)押言冰云屋子,言冰云卻懷疑他是沈重的暗探,目的就是來套取南慶的諜報網(wǎng),范閑向他表明了使團正使的身份,用一根長針幫言冰云打開鐐銬。
正巧這時撞上沈小姐來看望言冰云,眼見對方就要喊人,范閑直接一個手刀,畢竟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拉著言冰云就回使團駐地。
這一路太過順利,以至于言冰云都還有點懷疑范閑的身份,得到范閑毫不客氣一懟:“如果你感覺歲月靜好,那一定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p>
“沒讓你缺胳膊少腿出來,你就偷著樂吧。”
“每天吃的不是飯,是風油精是吧,凈說風涼話。”
“平時吃的還是太好有時間給你想東想西,我要是沈重早就給你切片了,管你那點破情報,還跟你玩詭計,要跟你玩詭計不早跟你玩了,等什么呢?等??菔癄€,等天荒地老?!?/p>
言冰云:“.......”
回到了使團,見到了鴻臚寺那些熟悉的面孔,言冰云這才相信,范閑真的是使團正使,就是人有點少,如果范閑就帶這么幾個人就單槍匹馬的來就自己那確實是負重前行,一瞬間就有點愧疚自己剛剛還懷疑人家,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
然后找到正在大口灌水順氣的范閑,鄭重其事的:“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懷疑你,你只身前往北齊營救我,這份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以后有什么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幫!”
范閑:“?”
就在言冰云一臉欽佩看著范閑時,駐地外吵吵嚷嚷起來,好似一群大爺大媽在菜市場搶菜,范閑一把言冰云推開:“哦!人應(yīng)該回來?!?/p>
然后健步如飛跑了出去,來到門口正巧對上王啟年猙獰的臉,他嘴里呢喃到:“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干嘛!不要打我錢的主意!我的妻女你們也別想!”
然后跟嗎嘍一樣到處亂竄,身邊全是護衛(wèi)看犯人一樣看著他,郭保坤掛在王啟年身上,一旦王啟年準備動用輕功,就會被郭保坤的重力致使停頓一下,就這停頓一下高達立馬跳起來給王啟年一個爆錘!
你在旁邊配合著王啟年的話,語氣惡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你的妻女馬上就下去見閻王!”
然后王啟年立刻跪地求饒:“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
王啟年一跪地,郭保坤也跟著一跪,兩人如連體嬰兒一樣,最后郭保坤實在受不了抱怨道:“為什么你們不給他打暈!”
你累的喘著粗氣:“你以為我不想,這家伙跟泥鰍一樣,而且你到底采了幾種毒蘑菇啊!高達都那么敲了,他還這么亢奮?”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看那些蘑菇都挺好看的?!?/p>
范閑目瞪口呆,他走了以后這是發(fā)生了什么?!
跟著出來的言冰云san值劇減,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隊伍?!他來北齊才多久王啟年都瘋了嗎?
最后連拖帶拽才把王啟年帶回駐地,然后讓醫(yī)師趕緊過來給治,你才有時間給范閑說郭保坤的精彩操作:“反正你感謝郭保坤吧,現(xiàn)在沈重太后應(yīng)該王啟年一樣,起碼得躺半個月,畢竟他都不知道到底有幾種毒蘑菇,現(xiàn)在整個太后黨最重要的兩個人都躺了,小皇帝可以大展拳腳了?!?/p>
言冰云乖乖舉手發(fā)言:“那他們好了,不會找你們麻煩吧?”
“不會,小皇帝和圣女會咬死是他們是不小心的,并且不知道那些蘑菇有毒,反正認這個總比前面兩個好?!?/p>
并不知道你們完整計劃的言冰云像個好奇寶寶發(fā)出疑問:“什么前面兩個?”
你大手一揮,讓范閑去給言冰云解釋,而你累了一天了要去休息了。
聽完整個過程的言冰云,直呼:原來還可以這么解決的嗎?
然后范閑就忙著完成自己另一個任務(wù):重建北齊諜網(wǎng)。
從何道人手里獲得南慶在上京內(nèi)庫商鋪的地址+1
范閑去調(diào)閱這些年的賬本,得知錦衣衛(wèi)一直和這些店鋪做商貿(mào)。
言冰云看過內(nèi)庫店鋪中拿來的賬目,表示與他們上交鑒查院的那一本,相差甚遠,其中一筆很大的收入去向不明,而且,那筆錢是李云睿通過齊國的錦衣衛(wèi)送入慶國境內(nèi)的。
沈重并非貪財之人,他既然答應(yīng)替長公主走私,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筆錢肯定會引起慶國內(nèi)亂,而這筆巨款,足以以最高規(guī)格養(yǎng)活一營的私兵,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只能從沈重口中獲得。
這邊戰(zhàn)豆豆在北齊大刀闊斧的改革,簡直趁沈重病要他命的改,收復(fù)錦衣衛(wèi),消除沈重,太后的黨羽等。
然后范閑沒過幾天就收到來自戰(zhàn)豆豆書信一封,表示范閑果然是人才,輕輕一出手就將沈重拿下,非常惋惜范閑沒有生在北齊,其中(省略各種惋惜之詞)最后重點表示還想跟范閑合作。
范閑答應(yīng)了合作但要求見肖恩一面和要把沈重交給自己一天。
戰(zhàn)豆豆欣然同意,但表示肖恩必須死。
因為在使團‘和諧’相處,肖恩見范閑竟然愿意在死前來見他,整個人都佛系了肖恩,于是他決定告訴范閑自己心中一直藏著的那個秘密。
并說自己一直希望自己想享受四世同堂,不過天不遂人愿,他一生殺孽太重的不到善終,范閑是不是他后代都不要緊了,希望他能遺傳他的意志。
然后范閑得知了神廟的位置+1,確認自己的身世+1。
肖恩對范閑寄予厚望,反復(fù)叮囑他不要讓苦荷知道此事,否則苦荷為保守秘密會殺了范閑。
范閑又去眺望客棧詢問郭保坤和縢梓荊之間的恩怨,得知這一切都是陳萍萍安排好的。
范閑向王啟年詢問了言冰云的動向,得知他一直安靜留在屋子里,范閑推門進去,向他打聽監(jiān)察院和自己同齡的人的情況,言冰云說明監(jiān)察院和范閑同齡的人很多,隨口說出他就和范閑同年,而且他出生時,母親就死了,父親言若海對他很嚴格,從小就把他交給別人撫養(yǎng)。
范閑驚得目瞪口呆,他終于明白這也是陳萍萍早就設(shè)好的圈套,縢梓荊是言冰云的手下,言冰云必須對滕梓荊的事負責,注定會被派來北齊,陳萍萍用肖恩換取言冰云,范閑越想越害怕,不由地仰天大笑,他嘲笑自己的愚蠢,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了深深的恐懼。
最后范閑滿懷心事敲響了你的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見到你以后,他嘴角露出一抹極其淺淡的笑,似是疲憊至極:“方便我進去坐坐嗎?”
你瞧出范閑狀態(tài)不佳,側(cè)身讓開,表示可以。
“怎么了?”你為范閑斟了一杯茶,輕聲問道。
范閑趴在桌上悶聲慢慢說道最近得知的事。
你聽完后吃驚道:“原來你還是皇子啊!被人安排的話確實有點恐怖,但我還是那句話與其精神內(nèi)耗自己,不如發(fā)瘋外耗別人,做人沒必要太正常!”
“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能不用就不用。”
........
范閑靜靜地趴在桌案上,看著眼前搞怪的少女,你的話仿佛帶了溫度,順著耳朵流淌進他心里,帶來前所未有的安心。
熟悉的氣息環(huán)繞周身,范閑已經(jīng)身心俱疲,述說完一切后,只想什么也不想的睡上一覺。
你還在滔滔不絕的給范閑出招,說讓他效仿夏雨荷,來個《慶國版你還記得那年湖畔的她嗎?》
再一看范閑毫無征兆的突然入睡了,擔憂的蹙眉到:“睡在這怎么行?”
你起身輕手輕腳走范閑身邊,微微彎腰就能看見男人熟睡時毫不設(shè)防的俊朗面龐,他帶著淺淡的笑意入睡,你拿手指戳了戳范閑手臂:“范閑,去床上睡吧?!?/p>
你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有反應(yīng)。
身體仿佛陷入無法自拔的泥潭,范閑嘗試著睜開眼睛,渙散的視線漸漸凝聚,他在半睡半醒間抬眼望去,見到如流水般幽幽淌下的黑發(fā),以及少女瑩白如月色的臉龐,紅唇一張一合說著什么。
他早就困的不能思考了,暈暈乎乎意識不清,身體無意識的跟隨眼前人的意思而動作。
你見范閑還在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居然十分配合聽話去床上睡覺,一時間被嚇了一跳,怎么這么聽話?
被占了房間的你,最后無奈的緩步走到床邊拉過被褥為他蓋上,便把房間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