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文,OOC,雖然我現(xiàn)在寫的也差不多,發(fā)出來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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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在太巳府,已故的大夫人生前所住的屋子里,藏著一幅畫,這副畫十分神奇,能幫任何人實現(xiàn)愿望,但是沒有任何人見過。
對這種謠言,太巳都一笑置之,因為他并不知道,也從來沒見過自己的妻子有這種東西,當然了,鄺露更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有過人們口中所說的神奇的畫,自然而然,整個太巳府,都把這個當做以訛傳訛的謠言。
直到有一天,鄺露在祭拜母親之時,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發(fā)生了轉變。
這天,是鄺露母神的忌日,她的母親在三年前因病離世,因此,鄺露特意向潤玉請了假,提早回到了太巳府,準備祭拜母親。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當她來到母親生前所住的院落之時,角落里,一向關著的小屋子,門突然打開了。
這個小屋子自從鄺露的母神離世,便再也沒有打開過,之前太巳曾經(jīng)想打開,但是不管他費了多大的努力,這個門就是打不開。
而如今,這個門卻輕易打開了。。
鄺露見此,便感覺不太對,但她突然想,今天是母親的忌日,或許母親想告訴自己什么?
懷著這種心情,也略有些好奇,她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也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畢竟她也不確定那個屋子里面有什么,從小到大,她也根本沒進去過。
不過當她走進了這個屋子之后,她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大驚小怪,這個屋子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和其他屋子陳設差不多,唯獨不同的是,屋子中間掛著一副畫。
鄺露下意識地望了過去,不免感覺有些驚訝,墻上掛著的畫里的人居然是自己。
畫中的鄺露幾乎和她一模一樣,畫工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同真人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畫中的她,穿著紅色的衣裙。
“這應該是母親畫的吧?”鄺露這樣想著,便小心翼翼地拿下了墻上的畫。
拿下畫的瞬間,一道光在她眼前閃過,閃的鄺露有些睜不開眼睛。隨后,當鄺露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畫上的人突然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
鄺露不由拿著畫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事情,也感覺不到什么妖氣。
于此同時,角落里一個穿著紅裙的女子隱去了身形,好奇地看著鄺露。
“終于是等到了”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便是畫中人,也是傳說里太巳府的寶物,是鄺露母神生前用神筆所畫。
鄺露母神離世后,它便一直掛在小屋子里,等著鄺露來找她。
因為只有鄺露拿下畫,她才能從畫里跑出來。
而她,有個神奇的本領,便是洞察所有人的心事,無論那人身在何方。
她一眼就看的出眼前的鄺露,其實最近心里極端煩悶。
不僅僅是為了母親的忌日,還是因為鄺露心中有心事,無法開口對其他人說。
那就是鄺露其實一直暗戀著當今天界的大殿下,潤玉。但是她不敢開口,也不敢去爭取。
只是因為鄺露明白,潤玉是錦覓的未婚妻,她并不想破壞任何人的姻緣,而且本來潤玉錦覓旭鳳三個人就夠亂了,鄺露更不想橫插一腳,這也不是她的性格,因此,對于鄺露來說,默默支持潤玉,默默撮合潤玉與錦覓,便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是她看的出,鄺露其實并不開心,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尤其是當鄺露看見潤玉為了下凡的錦覓貼身守護,鄺露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但是鄺露又不能說出口,所以心里有些郁結。
“這傻姑娘!”
她看完了鄺露的心思,便開始查看旭鳳,錦覓的心思,尤其是看了看錦覓的心思。
“額,這個錦覓好像根本不喜歡潤玉?!?/p>
“人類的姻緣還真是亂,錦覓不喜歡潤玉,潤玉又喜歡她,鄺露喜歡潤玉,但她又不敢開口。?!?/p>
“真麻煩!”
她跺了跺腳,對于她來說,常年待在畫里,并沒有接觸外面的世界,所以對外面的世界很陌生,因此她只知道用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問題。
于是乎。。。她很快想到了一個辦法,
“以前夫人說過,孩子可以解決她和老爺?shù)囊磺袉栴},在她有了鄺露小姐以后,她和老爺?shù)年P系好了起來。?!?/p>
想到這,她點了點頭,
“對了!我怎么沒想到呢?讓鄺露小姐和她喜歡的夜神殿下也有個孩子不就可以了嗎!”
她頓時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
第二天,在拜祭完母親之后,鄺露便回到了璇璣宮,此時已經(jīng)臨近深夜。
“鄺露,你說娘親見到覓兒,她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潤玉一見鄺露,便略帶興奮地說道。
“一定會的!”鄺露勉強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潤玉察覺到了她的神色,但他只認為是鄺露昨天拜祭母親,還沒有從悲傷里回過神來,并沒有想太多。
“你還好嗎?要不后天就我一個人去,你回府休息?”
潤玉略帶關切地問道。
“不用了?!编椔稊[了擺手,“謝謝殿下,鄺露很好?!?/p>
鄺露說完,便迅速離開,因著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
而她離開后,畫中的鄺露便現(xiàn)了身,她看了看鄺露,又看了看自己,隨后將自己身上的紅色衣裙變成與鄺露一模一樣的淡藍色衣裙,
又變出了一壺茶。紙鄺露看到這不由嘻嘻地笑了起來,這壺茶里裝了迷情散,隨后她在外面等了一段時間,到了深夜,鄺露便按照計劃,走進了璇璣宮。
當潤玉看見了紙鄺露,并沒有多想,接過了紙鄺露手中端著的茶,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許是有些渴,他又喝了兩三杯。
紙鄺露見到潤玉完全喝了下去,不由松了一口氣,隨后她又用差不多的辦法,騙鄺露也喝下了迷情散,不過鄺露喝下的劑量并沒有潤玉的多。
接著,她故意引鄺露來到了璇璣宮,然后一個人悄悄地離開,并給璇璣宮弄了個結界,好讓外人不打擾。
而她離開后,鄺露和潤玉慢慢感覺不對勁。
鄺露因為喝的不多,便下意識地想離開,卻發(fā)現(xiàn)璇璣宮突然多了一個結界,她根本出不去。
“殿下!”鄺露不由有些著急,連忙出聲喊潤玉,但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全身燥熱的很。
而潤玉因為喝的迷情散太多,此時陷入迷離狀態(tài),眼前鄺露的影子一搖一晃。隨后,在他的眼里,鄺露居然變成了錦覓!
“覓兒,你來了?兩世歡2
“殿下!我是鄺露!不是錦覓!”
鄺露看見潤玉這般模樣,便明白自己和潤玉應該是上了誰的當了。因此,她便提高了聲音,以此想讓潤玉清醒過來。
而潤玉聽到她這番話,恢復了一些神志,他搖了搖頭,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鄺露。
但此時此刻,許是因為他喝下了太多摻了藥的茶水,他的內(nèi)心更加燥熱了起來。他不由想起,自己是在喝下“鄺露”的茶水之后才變成這樣。
鄺露。。。妄自己那么相信她!原來一切全是她裝出來的!只是為了讓自己上鉤!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上當了!
現(xiàn)如今看來,鄺露多半是荼姚或者鳥族派來的人,想讓自己多一個丑聞,好讓旭鳳順利上位!
呵,真可笑,自己居然相信她,還把一切都告訴她。
自己真是個傻子!
潤玉想到這,更加憤怒,他下意識地想用盡力驅散體內(nèi)的迷情散,但不知為何,這藥居然無法驅散。
。。。。。。。。。。。。。。。。。。。。。。
站在璇璣宮外的紙鄺露此時此刻居然還在為自己的計謀洋洋得意。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給鄺露惹了多大的禍。
“還好以前跟在夫人身邊之時看過一些人間的話本?!?/p>
“人間那些言情話本不都是這樣的嘛,機緣巧合,兩人有了實質關系之后,就一定有孩子,夫人說過孩子可以調劑夫妻之間的關系!這樣的話,小姐就可以和夜神在一起了!”
“我可真聰明!”
“我給他們下的迷情散就是他們用靈力都逼不出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次一定要讓他們在一起!”
紙鄺露自言自語的說道。
紙鄺露屬于畫仙,之所以其他人說她是寶物,是因為她是由鄺露母親所持有的神筆畫出來的人物。那神筆是上古時期的寶物,但不能輕易用這只筆畫畫。
因為一旦用這只神筆畫出來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物,它都能變成真的,而且一旦變成真的,它就擁有洞察所有人內(nèi)心的能力,更能迅速地復制其他人的修為。
所畫出來的東西,也只會聽繪畫者的命令。
因此簡單點來說,紙鄺露不僅能洞察其他人的內(nèi)心,她更能復制其他人的修為。就像她剛剛,就復制了潤玉的修為,才弄出了這個結界。
由于紙鄺露是被鄺露娘親所畫,鄺露娘親給她的指令便是盡她所能,讓鄺露幸福。因此,紙鄺露做的一切,都是它所認為能讓鄺露得到幸福的行為。
但由于長年待在畫里,它的思想還是過于簡單。
。。。。。。。。。。。。。。。。。。。。。。
由于迷情散的作用,潤玉變得更加難受了起來。他又無法驅散這藥,而且他本來喝下的就比鄺露多,他的眼神又變得迷離了起來。
不過,許是因為這藥,潤玉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另一邊,鄺露也在試圖逼出迷情散,可是也失敗了。
她又試圖打開結界,但是她的靈力還是有些低微,無法打開結界。
“殿下!鄺露一人無法打開這結界,需要殿下您的幫助?!?/p>
鄺露見還是無法打開結界,便轉身看向潤玉,一字一句的說道。雖然此時此刻她也十分難受,但畢竟喝下的少,她也在不斷壓抑自己。
“呵”
潤玉聽到鄺露這話,不由諷刺地笑了起來。
“都到了這時候,你還在我面前裝什么?”
他突然出現(xiàn)在鄺露的面前,抓起了鄺露的手。
“你就這么喜歡我?喜歡到不惜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在茶水里下藥?”
“虧你還是太巳的千金!太巳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女兒嗎?以前可都是我看錯了你!”
他說完這些,將鄺露的手甩開,冷冷地看著鄺露。
“殿下!鄺露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次的事情鄺露并不知情!我也喝下了您說的茶水!還有!您雖然是殿下!但不要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侮辱我的父親!”
“鄺露雖是女兒家,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太巳府的榮耀,絕對不會做出有辱太巳府門楣的事情!”
鄺露聽完潤玉的這番話,也不由惱怒了起來,她想從潤玉身邊走開,不想再聽他的“瘋言瘋語”。但又被潤玉拉住。
“說的倒好聽,不過你這樣說倒讓我更明白一件事,你做這樣的事情,恐怕是因為天后答應了你太巳府什么事吧!所以你設計了這一切!”
“我原本以為你是善良的,你是唯一不會欺騙我的!所以我將很多事情都告訴了你!現(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傻子!”
鄺露聽到潤玉說的這一切,不由苦笑了起來。
“原來,殿下心中還是對鄺露存有疑惑,從鄺露初入璇璣宮之時,殿下就對鄺露處于不信任的態(tài)度,鄺露知道殿下的處境,鄺露不會怪殿下,但是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殿下還不是十分相信鄺露呢?”
“鄺露原本以為,殿下肯將心事告訴鄺露,是因為殿下對鄺露敞開了心扉,可是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呵”
鄺露的這一番話,讓潤玉有些清醒,他因為體內(nèi)藥物的作用,感覺到十分燥熱,難受,因此很多事情,他都無法仔細考慮,尤其是在這一刻,鄺露的這番話觸動了他,讓他冷靜了一會兒。
或許,那個給他送茶水的,并不是鄺露,可能是其他人所幻化,只不過那時的自己并沒有注意。
潤玉此時此刻又有些清醒,他不由回想起他見到的“鄺露”。
那個“鄺露”動作,神態(tài),語氣,都幾乎與他所認識的鄺露一模一樣。
如果是幻化的,那說不通。
就在這時,潤玉體內(nèi)的藥物,讓他更加燥熱與不清楚起來。
“你認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潤玉依舊緊緊抓住鄺露的手,“既然你費盡心機想得到這些,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只不過你和我以后兩清!你再也無法從我這得到什么!”
潤玉的臉,因為藥物變得通紅起來。
“你說什么?放開我!”
鄺露聽到這,下意識地想推開潤玉,但卻是徒勞,此時此刻她的力量太弱了,她無法掙脫開他的束縛。
她不由氣極了,對著潤玉的脖子咬了一口,她咬的非常重,潤玉的脖子立刻現(xiàn)出一個鄺露 咬 的 牙印。
但他依舊沒有松開她。
這一晚似乎很平靜,但在璇璣宮,卻一點都不平靜。
”兩世歡3 鎖你鎖心
“好不容易出來,我得好好玩玩才行,以前都是住在畫里,沒來過天界,這回有時間,終于可以來天界轉轉了!”
紙鄺露自言自語著,隨后她轉過身,將困住潤玉與鄺露的結界弄成第二天早上自動解除,就轉身靜悄悄地離開了。
她離開璇璣宮之后,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紫方云宮。
如今已經(jīng)是深夜,紫方云宮卻依舊燈火通明,這引起了紙鄺露的極大好奇心。她隱去了身形,走進去看了看。
在紫方云宮,
她看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在和一個戴面具的男人在討論著什么。
而當她一讀他們的心,卻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其嚴重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要對付潤玉的親生娘親,蔌離。
。。。。。。。。。。。。。。。。。。。。。。
璇璣宮
終于。。。
天亮了。
潤玉漸漸地蘇醒了過來,此時迷情散在他體內(nèi)已經(jīng)消散,他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過來。當他神志完全清醒之后,他注意到璇璣宮很亂,似乎昨夜有打斗的痕跡。
看到這一切,
他不由感覺頭很疼,揉了揉太陽穴。
漸漸地,昨夜發(fā)生的事情,清晰地在潤玉腦海中閃過。
他想起,自己昨夜是如何粗暴地對待鄺露,又對鄺露說了哪些狠話。
他還想起,鄺露哭泣的臉,和絕望的眼神。
就在這時,他脖子上的牙印又開始隱隱做痛起來。
想到這,他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看,卻沒發(fā)現(xiàn)鄺露的蹤跡。
“我到底做了什么!”
此時此刻的他,很想狠狠地罵自己一頓。但是很快,他又想起自己是喝下了“鄺露”給他的茶才變成那樣,他的內(nèi)心,不由又恨起了鄺露。
潤玉平生最討厭背叛,尤其討厭最親近的人背叛自己。
對于鄺露,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就連他最不愿意提及的童年往事,也是向鄺露訴說。她相當與潤玉在這天界最親近的人,他原本以為,鄺露是這世界上,他除了娘親,最能信賴的人。
可是如今看來,自己卻好像變成了一個傻子。
想到這,他不由苦笑了起來。
隨后,他換好了衣服,準備離開璇璣宮。
不過,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昨晚璇璣宮確實是被人設了結界。但這結界,他看的出來,不是荼姚設的,而是自己的結界!
怎么會這樣?其他人不可能設這種結界,荼姚,旭鳳,穗禾都不可能,這是他水族才能設置的結界!也是只有他才能設置的結界!
潤玉不由思索了起來,隱隱約約地,他感覺到這事情并不簡單。
如果是鄺露聯(lián)合荼姚和鳥族弄出來的,不可能設置這種結界。再一聯(lián)想昨晚鄺露的眼神和她說的那番話。
他意識到,自己很大可能冤枉了鄺露!
忽然,他又想起了他昨晚對她說的話。
”你和我之間,從此兩清!”
他更加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很大的蠢事,于是,他迅速離開了天界,前往太巳府。
。。。。。。。。。。。。。。。。。。。。。。。
太巳府
“露兒!你怎么了??!你別嚇爹?。?!爹就你一個女兒??!”
太巳著急地拍打著鄺露的房門,但是依舊得不到鄺露的回應。
天剛朦朦亮,鄺露便回來了,但是她回來的時候,無論太巳怎么喊她,她都不回應,只是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
而太巳也注意到,她的衣裙被撕破了,身上似乎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這讓他非常害怕,在天界為官多年,太巳從來沒有感到害怕過,但這一次,太巳是真的怕了。
但他無論怎么詢問,鄺露都沒反應,只是將自己關在屋內(nèi)。
“露兒!你快告訴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誰欺負你了?告訴爹!無論是誰,只要敢欺負我的寶貝女兒,爹就一定要讓他死!”
可是無論太巳在屋外怎么敲門,里屋的鄺露,依舊不給出任何回應。
就在這時,潤玉來到了太巳府,太巳見到潤玉很是高興,因為他懂自家女兒的心事,如果是潤玉來勸她女兒開門,鄺露一定會開門的!
因此,見到潤玉,太巳似乎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殿下,求您幫幫老臣,老臣就這么一個女兒!”
太巳說完,便轉身高興地對里屋的鄺露說道,
“露兒,快開門!夜神殿下特意來尋你了!你發(fā)生了什么事,告訴夜神殿下,夜神殿下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太巳原本以為,這番話會讓鄺露放下戒備開門,可他萬萬沒想到,這番話反而讓里屋的鄺露受了更大的刺激,原本一言不發(fā)且文靜的她,居然開始吼叫了起來。
“不要讓他進來!趕他走!趕他走!”
她似乎有些瘋了,反反復復地說道。
這讓太巳更加擔心了起來,他無法再在外面等待,施展靈力,強硬地打開了屋門。
屋門一開,潤玉第一個沖了進去,卻見到了衣衫不整且抱頭蜷縮在角落里的鄺露。
“鄺露”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溫柔地說道。
鄺露不由抬起頭來,但當她看清來的人是潤玉之后,她的腦海中又回想起昨晚的畫面,
“別碰我!別碰我!”
她甩開他的手,又再一次嚇的蜷縮在角落里。
只不過這一回,她蜷縮地更深了。
似乎潤玉在她面前,變成了洪水猛獸。
而潤玉見此,不由愣住了。
兩世歡4 囚心
洞庭湖旁
彥佑在湖邊漫無目的走著,回想起在人間的種種,他的內(nèi)心不由一陣心酸,下意識地苦笑了一聲。
至于為何心酸,他也不太懂,更不想去了解。
或許有些事情,自己早就應該忘記,也早就應該讓它過去。那些繁瑣復雜的情緣就讓他們參與吧!自己默默做個觀望者就好。
管他誰愛誰,誰又討厭誰,自己做個逍遙自在的散仙是最好的了!
正想著,彥佑瞧見“鄺露”站在前方不遠處,此時的她似乎很是著急,在四下觀望尋找著什么。
“小跟班!你來這里干什么?你的夜神殿下呢?”
彥佑再次和尋常那般開起了玩笑,朝著“鄺露”走了過去。
待他走到她身邊的之時,彥佑發(fā)現(xiàn)他眼前的“鄺露”,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因為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鄺露,穿著一身紅裙,他認識鄺露也有些時間,卻從來沒有見過鄺露這種打扮。
“你說誰小跟班呢!”紙鄺露聽彥佑這樣稱呼自己,不由有些反感,隨后,她湊到彥佑身邊,仔仔細細地瞧了瞧他。
她突然這么看著彥佑,反而讓彥佑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他剛想說話,她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搞了半天,你原來是話本中的男三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也是女主人公的備胎之一嘛!”
“什么???”
彥佑被她的這番話,徹底整懵了。
“你不是也喜歡錦覓嗎?”
“啊?”
“不是嘛?我讀心可不會錯的!你,還有潤玉,還有旭鳳,應該都是喜歡錦覓的吧!”
“不過潤玉會是我家小姐的了!”
“但是我還是有些好奇,錦覓到底是什么品質讓你們?nèi)齻€這么癡迷和喜歡?”
“是她的傻嗎?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女人很“傻”呀?”
紙鄺露說完,好奇地看著彥佑,“以前我看話本的時候,我也經(jīng)常好奇話本里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他們什么都不做,都能讓其他配角瘋狂地愛著他們,這是為什么???”
她的這一番話,讓彥佑徹底愣住了,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將他問住。
“我也不知道。?!?/p>
“但是有句話你絕對說錯了,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女人“傻”的?!?/p>
彥佑有些尷尬的說道,隨后他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鄺露”。
今天的她真的太奇怪了,一直說著一些沒頭沒尾的話。
他剛想開口,紙鄺露拍了拍腦袋。
“糟糕!我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她來到這,就是想找到蔌離,通知她即將到來的危險,但是由于她的真身是紙,雖說可以復制火系靈力和水系靈力,但她自己身上卻不能沾染一點水,也不能碰到一點火星子,所以一直在岸上徘徊。
本來她想去尋鄺露的,但是她不想打擾她和潤玉。她覺得,這點事情,自己可以為她的小姐姑爺做好。
“你能不能讓我附身?”她再一次靠近了彥佑,若有所思地說道。
“???”
“我有事要去洞庭湖底,但我不能沾水?!?/p>
“為什么?你自己的真身不就是露珠嗎?還會怕水?”
眼前的鄺露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額。。。”紙鄺露不由吞吞吐吐了起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將自己真實身份告訴了彥佑。
“所以你是畫中的鄺露?”
“是。”她點了點頭。
“你有名字嗎?”
“我叫鄺珠?!?/p>
“嗤”彥佑聽到這名字不由笑了起來。
“有什么好笑的,這是夫人生前特意為我取的!小姐的名字中有露字,我的名字中有珠,加在一起就是露珠!”
“好啦好啦,不用解釋了,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小豬豬。”
“你??!”
“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和潤玉說一下,否則單是我說,干娘不會相信的?!?/p>
“不行!”鄺珠聽到這立刻搖了搖頭,“他和我家小姐在一起!不要打擾他們!”
“和你家小姐在一起?什么意思?”
彥佑話語一落,鄺珠便把自己做了什么盡數(shù)說給彥佑聽。
“我的天??!小豬豬!你和你家小姐有仇?”
“沒有??!我最心疼的就是我家小姐了!夫人臨終的時候也交代我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家小姐!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家小姐,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只要經(jīng)過這一次,小姐和姑爺就會有孩子了!關系就會好起來了!”鄺珠自信地說著。
“我的天!”彥佑頓時無語了起來,“你怎么和老狐貍一樣,盡看那些不靠譜的話本??!我告訴你!你這樣做不僅會引起他們兩的誤會,你的小姐還很有可能會因為你受很大的傷害!”
“還有你認為潤玉是種豬??!還一發(fā)必中?”
“以我對潤玉的了解,你這樣反而會引起他們兩個極大的誤會!受最大傷害的也會是你們家小姐!”
“怎么可能!”鄺珠搖了搖頭,“那么多話本都是這樣寫的?。 ?/p>
“你的腦子好像有點問題,讓我來摸摸!”彥佑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鄺珠的額頭,“好像又沒病??!可是沒病的話怎么會做這么蠢的事情還洋洋得意呢?”
“你腦子才有問題呢!”
鄺珠說完,便跑走了,此時此刻她開始擔心起鄺露,她潛意識里真害怕,一切和彥佑說的一樣,
而彥佑見此,也跟在了她的后面。
。。。。。。。。。。。。。。。。。。。。。。
“鄺露”
“鄺露”
“鄺露”
潤玉再一次輕聲地喊了鄺露三遍,他希望,鄺露能和從前那般地回應著他。
可鄺露依舊和剛剛一樣,躲在角落里,不敢抬頭看著他。
“跟我回去好嗎?我向你發(fā)誓,從今以后,我再也不會傷害你,我會用我的一生補償你,不會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她試探性地伸出手。
他突然變得很小心翼翼,因為他怕又嚇著她。
但鄺露看見他這般,反而躲的更遠了,似乎很怕他。
“別過來!別過來!”
她再一次嚇得叫了起來,隨后許是因為太累了,她暈了過去。
潤玉見此,便將她攬腰抱起,想將她帶回璇璣宮。
而太巳看到這種情況,心下不由猜到了七八分。
如今這種情形,他是絕對不會再讓鄺露跟著潤玉走了!他就這么一個女兒,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誰傷害她,他更要十倍奉還!
他剛想說話,彥佑卻突然擋在他面前。
“昨晚璇璣宮遭了賊人,鄺露姑娘受了傷,還是讓夜神帶回去為她療傷吧!”
彥佑說完,便向潤玉使了一個眼色,潤玉心下了然,便用瞬移術離開了太巳府。
而鄺珠,因為彥佑的話,而留在了屋外。
她看見鄺露這個情況,很是擔憂。
看來,自己真的做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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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璇璣宮之后,潤玉將鄺露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
隨后,他為她蓋好了被子,動作很輕,生怕吵醒她。
接著,他坐在她身邊,看著熟睡中的她。
鄺露似乎陷入了夢魘,一直不斷的喃喃自語。
見此,潤玉不由彎下身,想聽聽她在說什么。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這話不由讓潤玉回想起了昨晚,那時候的他,因為藥物的作用神志很不清醒,所以很多事情都沒考慮到,冤枉了鄺露。
想到這,他不由握緊了鄺露的手。
“對不起。”
兩世歡5 紅塵劫1 逍遙最好
“哈哈哈,你這是干什么?”
彥佑看見鄺珠背著藤條跑了過來,不由笑出聲來。
“你也太笨了吧!這都看不出來?”
“當然是向小姐和姑爺負荊請罪??!”鄺珠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書里面請罪的人都是這樣做的!”
“我做了那種蠢事,把小姐害成那樣,無論是什么原因,都必須受到懲罰!”
“嗤,那我?guī)阖撉G請罪去,不過等會見到你家姑爺,記得躲在我身后。”
“為什么?”鄺珠好奇地問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p>
。。。。。。。。。。。。。。。。。。。。。。
潤玉見鄺露陷入了熟睡,不忍打擾,便輕聲地離開了。
只不過當他到屋外的時候,看到了奇葩的一幕,那就是彥佑帶著“鄺露”來找他,但是這個“鄺露”背著藤條,還穿著一身紅裙,這不由讓潤玉感覺有些扎眼。
不過看到“鄺露”,他心下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分她是誰,但是還不敢確定。
“鄺珠此次特意前來,就是為了向小姐和姑爺負荊請罪!”
鄺珠說完,便背著藤條跪了下來,一旁的彥佑見狀,便開口道,
“她就是一切的罪魁禍首?!彪S后他向潤玉述說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以及鄺珠的真實身份。
果不其然,潤玉聽完這些,他的臉色越來越黑。
“鄺珠!快躲到我身后!”彥佑見形勢不對連忙提醒鄺珠,
鄺珠似非似懂的點了點頭,迅速躲到了他的身后。
就這樣,彥佑為鄺珠擋下了潤玉的冰凌,還好他早有防備,所以傷的不深。
“謝謝你,你沒事吧!”鄺珠見狀擔憂地詢問著彥佑,
“沒事,來之前我就預料到了?!?/p>
彥佑笑著搖了搖頭,隨后他看向潤玉。
“她本意是好的,也主動承認錯誤了,這次就原諒她吧,我們來這里,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p>
彥佑說完,鄺珠便開口告訴潤玉她在紫方云宮看見,和聽見的一切,盡數(shù)告訴了潤玉。
“干娘這件事最好你親自處理。”彥佑提醒著潤玉,“而且要快,否則等天后找到她就來不及了?!?/p>
彥佑說完,潤玉立刻瞬移離開。
潤玉一離開,彥佑便注意到,鄺珠似乎很憤怒。
“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彥佑好奇地問道。
彥佑話語一落,鄺珠便氣憤地說道,
“我剛才讀了姑爺?shù)男?,他的心里還是有錦覓,居然還在想不能再帶錦覓去看自己的娘親!”
“不僅如此。。他還在擔心錦覓過的怎么樣!至于小姐,他似乎只有愧疚和責任!”
“看來我真錯了!是我硬把小姐和他捆綁在一起的!我以為這樣小姐就能幸福了!我錯了!”
鄺珠氣的直跺腳。
“彥佑,你說現(xiàn)在這種情況怎么辦?要不。。?!编椫樗妓髦?,“為了小姐,我把他法滅了吧!這樣他就永遠只是小姐的了!”
“我去。。?!睆┯勇牭竭@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摸了摸鄺珠的頭,“看來你是最恐怖的!”
“什么?”
“沒什么”彥佑連忙擺了擺手。
“其實潤玉也挺無辜的,你也不能完全怪他,要他和你家小姐真正的愛上,除非。。?!?/p>
“除非什么?”
“歷劫!”
“你看旭鳳和錦覓歷劫之后,關系突飛猛進,我覺得這也適用于潤玉鄺露!”
“而且歷劫的時候,你家小姐和潤玉也能完全忘記過往,真真切切的重新開始,不是很好嗎?”
“好主意!”鄺珠聽到這,連連點頭,但是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太對勁。
“錦覓不也在歷劫嗎?。。?!?/p>
“她和旭鳳馬上要歷劫結束回到天界了!到時候就你家小姐和潤玉兩個人!可以好好培養(yǎng)感情,這不是很好?”彥佑說完,看了看鄺珠。
“很有道理!這個主意太好了!”鄺珠聽到這興奮地抱住了彥佑。
這個舉動,不免讓彥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等等。?!编椫樗坪跸氲搅耸裁矗八麄冊趺礃硬拍軞v劫?”
“這個簡單!你不是能復制所有神仙的修為嗎?你復制一下緣機仙子的修為不就得了!到時候你就可以操控因果天機輪盤了!”
“然后我去幫你家小姐和潤玉修改命數(shù)簿,讓你家小姐和潤玉在人間就是未婚夫妻,琴瑟和鳴,恩愛非常。。”
“好!太好了!只要能讓我家小姐開心起來,我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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鄺露沒過一會兒,便也醒了過來,此時她的意識清醒了很多,她看了看周圍的陳設,她明白自己是回到了璇璣宮,心底感到害怕,也感到恐懼。
見此,她連忙下床,走了出去,她不想待在這里,再也不想和璇璣宮有任何關系了。
回想起潤玉的話,她不由冷笑了起來。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離開璇璣宮之后,她便看見一個長的和自己很像的人,這讓她不由想起潤玉說的話。
潤玉說,是“她”給他端上了下了藥的茶,這么一回想,鄺露覺得,之前那件事,想必和這人有很大的關系!
因此,為了調查清楚真相,她便跟了上去。
另外一邊,潤玉將鄺珠看見的事情告知了蔌離之后,蔌離表示她會注意,并且暫時遠離了洞庭湖。
回去的路上,潤玉不知為何,心底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本來,他想將錦覓帶給自己的娘親看看,如今。。
不過鄺露,他是一定要守護的,這是他的責任,他一定要負責到底!
回到天界,卻不見鄺露,他不由有些著急,四下尋找著。
卻突然看到了遠處的彥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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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彥佑和鄺珠按照計劃,騙鄺露和潤玉跳下了因果天機輪盤,跳下之后,鄺珠開始設置因果天機輪盤。
“糟了!完了!”拿著命數(shù)簿的彥佑突然叫了起來。
“怎么了?”鄺珠聽到彥佑這話,下意識地松開了因果天機輪盤。
這么一松,
本來設定好錦覓與旭鳳即將歷劫結束,又變成了和潤玉鄺露一起,歷新的一劫。
“你突然大叫什么?害我弄錯了!”鄺珠頓時覺得無語起來,因為彥佑這么一叫,她讓旭鳳錦覓兩人與潤玉鄺露一起,歷新的一劫。
“不過還好”她安慰自己道,“只要你命數(shù)簿上按照之前的打算寫,那就行!”
“如果我說真話。。你會殺了我嗎?”彥佑尷尬地說道。
“什么真話?”
“我不小心寫錯了命數(shù)簿了!我把潤玉寫成了鄺露的堂哥,鄺露寫成了旭鳳的未婚妻,錦覓寫成了潤玉的未婚妻。。。”
“怎么會這樣?還可以改嗎!”
“不能改了。。命數(shù)簿一旦寫好,就不能改了。。”
“我可以掐死你嗎!彥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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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這么一弄,本來即將歷劫結束的旭鳳和錦覓,又被洗去記憶,重新進入了輪回。
而潤玉和鄺露,也被洗去了記憶,進入了輪回。
四人重新開始了一段全新的紅塵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