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譙!”一旁被宮喚羽說教了一番的宮子羽蔫蔫走來,“我要回羽宮了,你在女客院落遇到什么事可以讓侍衛(wèi)跟我說。”
“好,我知道了,羽公子回去吧,我也該跟著嬤嬤回去了?!?/p>
戲已經(jīng)看完,角麗譙興致缺缺地揮揮手,不顧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便轉(zhuǎn)身離開。
金繁拉住還想跟上去的宮子羽:“羽公子!這可是少主的待選新娘!”
宮子羽的眼睛變得黯淡起來,阿譙那么美的姑娘應(yīng)該沒有人會不喜歡吧,可他只是個紈绔……
金繁顧不得宮子羽的少男心思,拉著他就往羽宮走,這大傻??蓜e再在這犯蠢了!
——
“明日我和其余嬤嬤將會為新娘們進行評級,新娘們需素面,不得涂脂抹粉。統(tǒng)一的衣衫已放入客房內(nèi),新娘們?nèi)魺o事可早些休息?!?/p>
新娘們雖然已經(jīng)喝過解藥依舊顯得有些萎靡,這場戲?qū)λ齻儊碚f實在是過于驚嚇,最跳脫的宋姑娘也像個鵪鶉似的老實。眾人都沒了寒暄的心思,老老實實排隊上樓梯進了房間。
上官淺給云為衫使了個眼色,云為衫微微點頭比了個手勢,兩人已經(jīng)約于未時相聚。
至于角麗譙……上官淺想想就來氣!那女人面對她的暗示只無聲開口,口型辨得是個“滾”字。雖同為魅階,可人家是被四方之魍培養(yǎng)又被首領(lǐng)看中,上官淺不能動她,也不敢動她。
角麗譙關(guān)上客房的門,尋個舒服姿勢倚在床上扯開腰帶,將腰帶中藏著的暗器和毒藥塞進床板中空的夾縫中。
“提桶水來,我要沐浴。”
門外的侍衛(wèi)侍女很快將木桶和一應(yīng)用品帶了上來,角麗譙示意他們帶上門,隨后脫衣散發(fā)懶懶泡在水中等著魚兒上鉤。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道墨色的清瘦身影從窗外翻入,伴隨著清脆的鈴鐺聲。
“你……!”看著浴桶中女子的臉被熱氣熏的靡麗至極,一雙桃花眼如鉤子般盯著他。少年的臉上飛速漫起緋紅,他迅速轉(zhuǎn)身,“快穿上衣服起來,我…我有事要問你!”
聽見身后女子起身時的水聲,還有穿衣物的細碎動靜,宮遠徵的耳根越發(fā)的紅,不等他問好了沒,頭發(fā)上綁著的小鈴鐺就被人隨意撥弄一下。
“徵公子,想問阿譙什么?”角麗譙看著小鈴鐺覺著如果是金色的,戴在自己頭上會更好看些。
宮遠徵轉(zhuǎn)過身有些羞惱,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那個玉佩你是從哪得的,避毒效果如此之好我竟從未聽過。說!你是不是無鋒刺客!”
“什么無鋒刺客,徵公子別嚇阿譙了,這避毒玉佩是我南華派秘寶自是不會輕易暴露,畢竟無鋒那般行徑,懷璧其罪的道理我和父親還是懂的?!?/p>
騙你的,當(dāng)年從一品墳里帶出來的,魚龍牛馬幫寶庫里應(yīng)該還有五六七八塊——
白皙的手如游魚般從宮遠徵手中滑出,角麗譙斂斂滑落的衣衫。
“阿譙將這唯一的玉佩贈與徵公子,徵公子并無謝意就算了,如今還要污蔑阿譙,阿譙真是……”話說一半,角麗譙用衣袖遮住大半面龐作勢要哭。
“別哭!你…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危害宮門,我都答應(yīng)你?!睂m遠徵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棘手的情況。
“徵公子說的阿譙可是記住了~”女子放下衣袖,露出的臉上哪有半點傷心。
又被耍了!狡猾的女人!
宮遠徵對著那雙含情目,片刻后不自在地別過頭,自己一定是太生氣了心跳才會不受控制!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