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初見后也沒有過多詢問,只是開口提醒他馬上要上課了。
江何初說完便轉身進了教室,喻燃在他進去沒多久也進了教室。
喻燃進教室時江何初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翻看著東西,從喻燃的角度看上去那是。
一張紙?
他走上去坐在了江何初身邊,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這時他才勉強看清江何初手中的那張紙上的內容。
是一幅畫,看上去似是蠟筆畫,不過線條有些不齊,畫的還有點抽象,畫中有一個身著黃色雨衣的小孩撐著傘,左右兩邊蹲了兩只純黑白的貓,畫上的一道道淺藍色的斜線應該就是雨了,其它的周圍都是一些看不出來是什么的東西。
“你畫的?”喻燃好奇開口問。
江何初聽后轉頭看了喻燃一眼后又將視線挪了回來開口:“江媛媛畫的?!?/p>
喻燃聽后點點頭,伸出右手向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好看,有天賦。”
“誒?”一個清晰的男聲從一旁傳來,“這不是湯圓兒畫的嗎?你怎么給帶來了?!?/p>
喻燃看向聲音的來處,是坐在前面轉了半個身子過來的齊銘智,他也看見了江何初手里的畫,也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湯圓?
喻燃在心里猜測可能是江何初妹妹的小名。
“媛媛早上上學前非要我?guī)?。”江何初嘴角帶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說。
不是小名?
喻燃在心里默著。
身邊的人猜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又開口補充:“就是江媛媛,湯圓是齊銘智給她取得外號?!?/p>
“哦?!庇魅疾聹y的心思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上課鈴響了起來。
一位身著條紋襯衫,頭發(fā)稀疏,有著不明顯的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老師走進教室說道:“今天我們要去生物實驗室上課。”說完便步伐從容的先出了教室,隨后同學們紛紛站起身往實驗室走去。
喻燃、江何初和齊銘智三人并肩走著。
齊銘智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江媛媛畫畫的趣事,“你們不知道,湯圓兒上次畫畫的時候,不小心把顏料弄得到處都是,結果自己變成了小花臉?!?/p>
齊銘智自己講著也笑了出來,補充道:“當時我們給她洗臉,搓輕了擦不掉,搓重了她就喊疼,可廢了我們好久時間。”
喻燃聽后不禁被逗笑,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xiàn)出江媛媛變成小花臉和清洗顏料的樣子。
進入實驗室后,同學們站成兩排在老師面前。老師要求三人一組自行組隊進行實驗。
齊銘智站在喻燃旁邊悄悄戳了一下他又小聲說:“我們待會喊江哥一組?!?/p>
喻燃聽后有些疑問:“要是他不同意?”
“那就死纏爛打,我生物可差了?!?/p>
江何初就在一旁聽見了他們兩人的對話,為了避免自己遭到齊銘智和還有可能會同意齊銘智這種小孩子把戲的喻燃的死纏爛打于是分組時便主動站在了他們兩人身邊。
所有人按照三人一組站在不同的實驗桌前,江何初、喻燃和齊銘智自然也分成了一組。
實驗臺上擺放著各種生物標本和儀器。
老師開始講解實驗步驟,喻燃看似聽的認真,其實有一部分都是在發(fā)呆。余光看見了一旁的江何初,他側過頭悄悄看向了江何初才發(fā)現(xiàn)那人聽得很認真,眼神專注得迷人。
齊銘智用胳膊肘捅了捅喻燃,小聲道:“怎么了?”
喻燃聽見后又側回頭搖了搖頭,小聲回答:“沒事?!?/p>
然而,當大家開始動手操作時,其他組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而他們這一組卻狀況百出。
齊銘智拿著滴管,一會看看手中的滴管,一會看看身前攤開的生物書,一個沒拿穩(wěn)一滴試劑差點滴到自己手上。
喻燃也對著實驗手冊,一臉茫然,完全不知從何下手。
早知道就多聽一點了。
江何初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將實驗步驟清晰地給二人說了一遍。
齊銘智聽后想了半天也沒想通,生怕自己做錯了,干脆直接把滴管遞給了江何初。
江何初接過滴管,熟練地操作起來。喻燃在一旁看著,心中滿是欽佩。隨著江何初一步步推進實驗進程,喻燃和齊銘智在一旁呆呆站著,就看著江何初一人完成了實驗。
實驗完成后江何初扭頭看向了一旁完全沒幫上什么忙的隊友,開口道:“下次要好好聽課。”
齊銘智在一旁瘋狂點頭。點完頭便開始在江何初身邊拍起了馬屁:“江哥,你怎么這么厲害呀?”
江何初沒有理他,仿佛是在之前的生活中總被這人拍馬屁一樣,習慣了吧。
齊銘智又輕輕做作地拍了兩下手說:“江哥簡直無敵了?!?/p>
喻燃不以為然,要是自己聽課了自己也行,哪輪得到他?
喻燃在心里默默發(fā)誓下次有什么活動和事自己一定要出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