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樊勝美被人揪住衣領,她走到樊勝美身旁護著的問,“你說你的弟弟被打,有什么證據(jù)嗎,總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就是,證據(jù)拿來看看,否則我們要報警,到時候你只能啞口無言?!卑驳虾鋈怀鰜碚f話。
曲筱綃幾人也都走了出來,“我告訴你們樊勝美父親可剛做過手術,嚇出來個好歹你們負責嗎?”
“你,你們想干什么?”邱瑩瑩害怕但沒有后退。
討債的帶頭人,從衣服里拿出來一打住院各類藥品費用單子,安迪挨個挨個拿出來看了個大概,她發(fā)現(xiàn)一個致命的問題。
有好多單子上藥品重復,安迪一開始覺得,或許是湊巧罷,或者說每天打一樣的藥水也不奇怪,只是后面的單子越看越不對勁,一天吊十幾瓶鹽水這是什么道理!
安迪特意把有問題的單據(jù)拿出來,右手猛的一拍桌子,“放肆,你這些單據(jù)有很大的問題,醫(yī)藥品單據(jù)造假可是要坐牢的?!?/p>
“你放屁,我弟弟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呢,不信你們可以去醫(yī)院看看,樊勝英打了人跑了你們的給我們說法?!?/p>
“氯化鈉溶液一天吊十幾瓶,頭孢、甲硝銼一起出現(xiàn)在單子上,你弟弟真的沒有被你害死嗎,你知道一天打十幾瓶氯化鈉溶液是什么概念嗎,你弟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豬頭了吧,你這是造假藥品清單,小樊反鎖門,不要讓他們跑了,等我查清楚報警?!?/p>
安迪裝作打電話的模樣,開始胡謅,“喂,趙主任嗎,幫我查一下有沒有一個叫戚xx的患者,查一下他的藥品清單是誰開具的,造假可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媽的,欺負樊家醫(yī)院沒人是吧?!?/p>
“什么查到啦,太好了?!?/p>
安迪話還沒說完,那幾個大漢聽著情況不妙趕緊撤退,“走走,快走快走?!?/p>
或許,是這幾個人太倒霉,剛出門就被譚宗明派過來的逮住,幾個人又被逼著進了屋出現(xiàn)在向晚眼前,剛放下菜刀的關雎爾又把菜刀拿起來。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p>
向晚忽然端起架子說,“我看不得這些場面,別嚇著我的朋友,好好協(xié)商,希望他們以后不要再找樊家人的麻煩,寫個保證書就讓他們走吧?!?/p>
“好的,譚太太!”
向晚緊張的心里還是沒輕易放下,只是,時不時能聽到那幾個人的慘叫,不一會,譚宗明派過來的保鏢手里拿來保證書交給向晚。
“行了,放了他們吧?!?/p>
向晚關上門后轉(zhuǎn)身,安迪一下子癱軟坐在凳子上,曲筱綃嚇得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廚房里邱瑩瑩拿著搟面杖,關雎爾拿著一把菜刀,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這一次真的是有驚無險。
在上海的譚宗明剛散會急急忙忙打來電話,向晚掏出口袋里的手機調(diào)整呼吸,看了看是譚宗明,向晚給譚宗明的備注是“大樹”,是因為無論她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譚宗明都能幫她擺平。
向晚趕緊接通,“喂,宗明!”
電話里的譚宗明徹底發(fā)火,“向晚啊向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都退一步答應你去南通了,為什么還要偷跑?”
“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到底在不在意我的感受,我看你自己根本就沒有我吧?”
向晚捂著電話,趕緊躲到廚房里,“宗明,你聽我說。”
向晚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番,還說了很多安慰讓譚宗明放心的話,可在她接電話之前,譚宗明派過來的那幾個保鏢已經(jīng)說明了情況,這讓譚宗明如何放心的下。
“你別說了馬上回來,如果你還在乎我的話立馬讓他們平平安安的把你送回來,否則我親自去南通帶你會上海,你比工作更重要!”
向晚還想解釋一番,奈何,電話被譚宗明掛斷,那話里話外都是讓她馬上回上海,可她才剛到南通,本來還想去工廠看看,時間哪能來得及。
向晚走出廚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安迪等人說,“我店里有點麻煩,我得馬上回上海處理,樊姐,我就先回去了?!?/p>
曲筱綃附和,“我們也回去了,我叫王柏川留下來陪你處理下面的事情,我們也放心?!?/p>
“已經(jīng)送到家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處理,伯父早日康復?!卑驳险f道。
“上海見,樊姐?!?/p>
樊勝美也不太好意思留,便說,“好,謝謝你們,上海見?!?/p>
“上海見?!?/p>
送走向晚幾人后,樊勝美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她緊皺眉頭看著這屋里的老老少少,父親病重需要母親照顧,雷雷還小,樊勝英是靠不住的,也只能拜托在老母親身上。
樊勝美拿出兩千塊錢塞給母親囑咐,“這個錢一半是我爸的醫(yī)藥費,一半是生活費,你不吃雷雷還小,他需要補營養(yǎng)?!?/p>
樊母握著手里的錢說,“小美呀,這個家全靠你了?!?/p>
“你要是不管我們了,可就真得餓死了?!?/p>
樊勝美看著母親不停的哭泣,說實話她心軟了,是啊,她是自己的母親,若真不管她們誰還會管呢。
樊勝美此時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沒真正意義上的明白,自己的父母為什么會肆無忌憚的攀附在她身上吸血,是她的毫無底線,是她的縱容甚至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