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月后。
正月十九,中午十一點十八分,良辰吉日。
洲際酒店喜宴廳內(nèi)燈光昏暗一片,今天是譚宗明迎娶向晚的大喜之日,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商界大鱷、名門望族。
忽然間,燈光打在舞臺中間的譚宗明身上,他身穿名牌西服,腳上的鞋是向晚特意挑選的,他手捧鮮花背對著喜宴廳大門閉上雙眼,傾聽者一段向晚提前錄制好的音頻。
“親愛的譚先生,當(dāng)你聽到這段音頻的時候我已經(jīng)成為了您的新娘,我們這輩子緊緊的拴在一起了?!?/p>
“二十多年前我還未出生時,我們的父親指腹為婚,若降生男孩便稱兄道弟,若是女孩便指腹為婚嫁給你,你我命運的齒輪從此開始轉(zhuǎn)動?!?/p>
“母親病逝后,我選擇出國留學(xué)并且留在當(dāng)?shù)毓ぷ?,這一走就是五年,回國后,我以為會陪伴家人終老,直到你的出現(xiàn)我思想轉(zhuǎn)變,戀愛期間,你對我的呵護、陪伴甚至開導(dǎo),是你讓我接受我們這段媒妁之言存在的戀愛,我們雖是父母之言,但愛是我對你最真實的回饋,譚先生,請你轉(zhuǎn)身迎接你美麗的新娘?!?/p>
譚宗明轉(zhuǎn)身后向晚身穿一襲長款拖尾婚紗站在那里,他潸然淚下,向晚給他的印象是仙女下凡似的。
“你今天很漂亮。”譚宗明牽著向晚緩慢的走上臺說道。
向晚用鮮花擋住自己的微笑的嘴角答,“你也很帥?!?/p>
二人有說有笑的緩慢向舞臺中央走去,忽然間,向晚的眼睛看向父親,他和向東依偎坐在一起,那孤獨感讓向晚看著心酸不已,眼淚汪汪的落下。
司儀主持著宣布,譚宗明二人婚禮儀式正式開始,譚家父母站在譚宗明身旁,而向晚的身旁只有父親一人,向晚看著母親空出來的位置忍不住眼淚雙雙落下。
不知是否是在天堂的母親感應(yīng)到女兒的呼喚,一只小蝴蝶躲在舞臺一側(cè)的鮮花中,司儀看著那只蝴蝶說,“大家看到了,新娘的母親位置是空的,因為新娘的母親病逝這是新娘內(nèi)心的一個遺憾,但舞臺一側(cè)花叢中有一只蝴蝶,或許,這是母親化蝶來看完女兒,見證她幸福的樣子?!?/p>
“姑娘,莫哭,你的母親希望你幸福?!?/p>
向晚聽著司儀的話泣不成聲,她轉(zhuǎn)過身痛快哭一場,譚宗明陪著她轉(zhuǎn)過身安慰著,“老婆,老婆。”
“會不會真的是我的媽媽來看我?”向晚眼眸就這么可憐兮兮的看著譚宗明,她又說,“我好想她,她能看到我現(xiàn)在的婚禮對不對?”
“媽,你來摸摸我吧,看看女兒吧。”
譚母拿著紙巾轉(zhuǎn)身擦掉向晚臉上的眼淚,“閨女,別哭別哭,媽媽一定知道?!?/p>
“婆婆也是半個媽,以后我們好好愛你,護著你,別哭了,大喜日子?!?/p>
向晚越控制內(nèi)心情緒越反噬,她足足哭了十幾分鐘,直到那只蝴蝶趴在她的肩頭,她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結(jié)婚典禮,直到結(jié)束。
臺下曲筱綃、安迪、關(guān)雎爾、樊勝美坐在一起,幾人看著向晚狀態(tài)心揪不已,曲筱綃看了看樊勝美問,“如果是你,你會哭成這樣嗎?”
“或許,會吧。”樊勝美答。
曲筱綃嘆氣又說,“如果是我,我會哭的更慘,母親對一個女孩來說很重要?!?/p>
“是啊,可人吃五谷生百病,挺遺憾的?!标P(guān)雎爾傷感的說。
坐在關(guān)雎爾身旁的邱瑩瑩哭的不行,一直沉浸在悲傷的情緒里無法自拔,曲筱綃看了看邱瑩瑩說,“你哭什么?”
“你不懂,感染人?!?/p>
而坐在安迪身后的包奕凡轉(zhuǎn)過身趴在安迪耳邊說,“安迪,你會對這樣的婚禮向往嗎?”
“或者說,你喜歡這樣的婚禮嗎?”
安迪不屑的說,“我是外國人,不注重形式,你是來參加婚禮的還是來多嘴多舌的?”
“我是來追女朋友的。”
包奕凡將頭收了回去,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看典禮,他腦海里幻想著,他和安迪的婚禮,只是幻想罷了。
…
宴席散后,向晚坐在餐桌前發(fā)呆,整個婚禮她都不在狀態(tài),敬酒時裝的像沒事人似的,可譚宗明心里清楚,她比誰都難過,所以,結(jié)束后就帶著她回了家。
二人的婚房是譚家給買的別墅,那里地理位置特別好,附近有學(xué)區(qū)有超市還有商場,無論是生活需要還是小區(qū)環(huán)境都非常好,距離歡樂頌也不遠。
回到家后,向晚一直在臥室不出來,譚宗明換下衣服讓阿姨給做了些吃的,今晚是二人的新婚之夜,林阿姨端來一份喜餃讓向晚夾著吃。
向晚夾起一個餃子放在嘴里,剛咬開餃子便發(fā)現(xiàn)是生的,向晚隨口說了一句,“生的。”
“生就好?!?/p>
金阿姨又端來兩碗半生不熟的紅棗桂圓面說,“一人一碗,嘗嘗?!?/p>
“怎么還是生的?”向晚疑惑。
譚宗明咬了一口,也說了一句,“生的?!?/p>
兩位阿姨笑的合不攏嘴,“生幾個?”
“生一個?!弊T宗明擅自做主說到。
他是懂得這兩份半生不熟的食物寓意,吃完喜餃婚禮也算是圓滿了。
譚宗明早就讓金阿姨準(zhǔn)備好了飯菜,他坐在向晚身旁,溫柔又暖心的語氣說,“餓嗎,下去吃點飯吧,身體要緊。”
“我不餓?!毕蛲砺曇羯硢〉拇?。
譚宗明又給向晚科普了一些新婚洞房的事情,他說,“新婚之夜不能餓肚子,吃點吧?!?/p>
“吃完飯洗洗澡就睡覺,好好休息。”
向晚點了點頭,“嗯?!?/p>
吃完飯后,向晚洗了澡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天花板,她內(nèi)心一直在勸解自己,新婚之夜不能這么悲傷的度過,她努力的讓自己高興起來。
譚宗明洗完澡手拿著干毛巾擦著頭發(fā),他抬頭看著坐在梳妝臺前打扮自己的向晚,心放了下來。
他走過去站在向晚身后,他半蹲著將臉放在向晚肩膀上說,“老婆,你真美!”
“我香嗎?”向晚解開身上的喜袍睡衣問到,她轉(zhuǎn)過身將身上的睡衣一件一件褪去,“今晚是新婚之夜,老公,咱們該休息了?!?/p>
“春宵一刻值千金?。 ?/p>
譚宗明看著向晚那白皙的身子,一個公主抱將她放在床上,二人纏綿起來,這一夜她忘了糾纏多久,只是沒了力氣這才善罷甘休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