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隨意的在懷里摸了摸,卻沒找到自己想要的。
溫如初低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身衣服,定睛一看自己現(xiàn)在穿的還是一個男子的衣裳,難怪那時候她感覺胸前一股涼意。
她攏了攏蓋在身上的被褥,想來那時自己肯定很難堪,但是現(xiàn)在她哪還能想那么多。
“薛三娘子”
溫如初循著聲音來源望去,便瞧見那門便不知何時站著一位女子,她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像是看見了久未見面的故人。
“你是?”溫如初現(xiàn)在只能這樣回答她了,因為現(xiàn)在太多信息一起擺在自己面前,她有種腦子快要炸掉的感覺。
溫如初瞧見那人眼底含淚,卻強忍著不落下。
“你如果有什么事但說無妨?”
她提著步子朝溫如初走來,但是每一步都顯得輕飄飄的。
“我是姜梨啊?”她眼角灌滿了淚水,聲音有些顫抖。
溫如初很想和她說實話,自己完全就不記得她,一點都不記得,但是她沒有這樣做,只是有些失措的看著她。
她似乎沒打算只說這些,原本的神色更加愧疚,“薛家大娘子薛芳菲昨日死了!”她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雙眼無神的看向屋外。
“薛芳菲?”
“為何而死?”
溫如初現(xiàn)在知道的只是她看到的,可是世人看到的又是什么樣子呢?
“失足掉下山崖……”姜梨深吸一口氣,眼角的淚還是淌了出來。
失足摔下山崖,可是那日溫如初明明看到了她是被人活埋窒息而死,現(xiàn)在又變成了意外,看來這里面遠(yuǎn)比自己想得要復(fù)雜。
她有些無措的看著伏在自己身側(cè)的女人,現(xiàn)在溫如初怎么也想不到任何理由來勸她寬慰。
……
后來溫如初才知道,薛芳菲同姜梨之間的關(guān)系,彼此皆是對方心中的那束救贖的光。
姜梨走后,溫如初想了很多,或許自己同薛芳菲的遇見就是一場緣分,那自己就扮好薛如初這個人,替她尋得屬于她的一場公平。
那夜溫如初整夜未睡。
天一大亮,她便撐起身子,換上了搭在床邊的衣裳出了門。
昨夜溫如初思考了很久,她越來越確定那夜蕭蘅看見了她看到的全部,意思就是他當(dāng)時也在現(xiàn)場。
她提著步子走在肅國公府中,這里沒有太多的屋子,花草樹木倒是生長了許多。
“才幾日不見,就這么想看見蕭某?”他的尾音勾著笑意,卻讓人感受到那么溫暖。
溫如初提著的步子頓了頓,循著聲音向后望去。
蕭蘅一身暗紅色衣袍,嘴角掛著還未消磨的笑意,但是眉眼中卻帶著令人不禁畏懼三分的威嚴(yán)。
“你可知那夜清呈山上?”溫如初也不打算同他廢話到地,干脆直接挑明來意。
蕭蘅卻沒打算要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將手里的扇子輕輕拂在自己衣袖上,牽帶起絲絲涼風(fēng):“薛三娘子是想問那日蕭某在清呈山上救了娘子嗎?”
“不足掛齒”他嘴角帶著絲絲笑意,連連擺頭,卻顯得那樣無所謂。
溫如初明白了,就算現(xiàn)在自己說什么,他蕭蘅都打算遮掩過去,那薛芳菲的死就不會那么簡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