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溫如初的眼前總會浮現(xiàn)那日姜梨雙眼含淚的模樣,好像她們之間已經(jīng)認識了許久,可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關于之前的一切。
亦或是自己忘記了什么。
天邊悄然掛上了一層晚霞,溫如初抬眸望去,清呈山離京城大概半天的行程,馬夫想要當天回來,那便是早晨就已經(jīng)出發(fā)了,而自己現(xiàn)在只要尋一匹快馬定可以在姜梨馬車抵達的前一刻到達貞女堂,可是現(xiàn)在身無分文的她又去何處尋一匹快馬呢?
其實在這個問題拋出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選好了人選,只是向來以利為己的他會不會做這毫無回報的事。
她起身朝著肅國公府走去,便見大門緊閉,想來是有事去了,她也不好在過打擾。
只是在回去的路上,迎面碰上了葉世杰,自從那日溫如初同他說離他遠些之后,他好像有好幾次都是在刻意回避著她。
只是溫如初又怎會知道向來在外人面前高冷的葉世杰會在她面前方寸大亂。
瞧見了溫如初,葉世杰懸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緊,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間敞亮起來,只是他好像知道自己不該再同她見面,便將自己的感情稍加掩飾。
“薛三娘子!”葉世杰微微頷首。
溫如初抬眸對上他的眼眸時有些無措:“葉郎君”
葉世杰一眼便瞧見了溫如初握著手心的錢袋子:“薛三娘子可是有難處?”
他的聲音無疑是在危難時伸來一雙援助的手,可是當她想到那日自己同他說的那番絕情的話,她便又敗下陣來,聲音里帶著些許遲疑:“沒什么”
溫如初知道自己卑劣的演技瞞不住任何人,包括葉世杰。
話音剛落,葉世杰便從衣袖中拿出一包錢袋子來,遞給了她,只是溫如初有望著他的眼里有些無措,手始終懸在身側。
見溫如初始終不肯接下,他便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溫如初的手順勢將錢袋子放在了她的手心“薛伯父不在家,你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定要有些銀子傍身,才好莫叫人欺辱了去!”
“只是……”他的話戛然而止,而后又開口道:“只是你以后千萬別將我拒之千里之外了!如果你還怨我之前的事,那我便要同你說清楚,我和那劉裊裊之間絕對沒有任何關系!”他說話的聲音可以加大了些。
溫如初的心重了一下,就連手心也跟著縮了下,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自己手心被他覆在的地方一股暖意,只是她現(xiàn)在不知道自己忘記的究竟是什么,是同蕭蘅之前的纏綿悱惻,還是同葉世杰之間愛恨糾葛?
溫如初緩緩收回了手,抬眸對上葉世杰眼眸,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理了理思緒:“葉郎君這些銀子我以后一定會還給你的,只是現(xiàn)在我還有要緊的事情就不方便同你在此!”她神色有些慌張。
說罷,她轉身朝著馬行走去,現(xiàn)在買馬的銀子有了,最后要做的便是爭取時間。
溫如初挑了一匹好馬,只是在出城的那一刻,一陣馬蹄聲傳來,她向后望去便瞧見了葉世杰騎著一匹紅棕色馬匹向自己走來,微風拂過,他身上的衣訣翻飛。
那一瞬間,溫如初好像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是清呈山上肆意無懼的少年郎,他的樣子在溫如初腦海中顯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