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李淺慌忙別過頭去。
裴文宣沉默,過了片刻后,伸手將李淺扶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并肩坐在婚床上。
看著李淺的模樣,他裴文宣的想法到也沒那么重要了,“我出生寒門,想要的便是全天下有才能的寒門能在朝堂之上有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李淺……”裴文宣看向她的眼里多了分溫情,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冬日的寒風難得讓李淺清醒,理了理思緒說道:“裴相既然現(xiàn)在木已成舟到不如聯(lián)手達到自己的目的,相安無事后便和離,雙方安好?!崩顪\的聲音有些遲疑,現(xiàn)在她感覺自己好不道德,是她同陛下請婚,大婚第一日提和離的也是她。
也是這場荒誕的婚姻中只有他裴文宣動了真情。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不甘又委屈道:“殿下,我只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男子,一口一口裴相的叫,都把我叫老了,還是叫我裴文宣吧!這樣聽著熟悉些?!彼匀皇遣桓剩驗樵谒闹欣顪\永遠是不可替代的。
他起身往外走,桌上的燭光搖曳,李淺有些茫然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
夜里,那盞燈沒有再次亮起,裴文宣也沒有回來。
翌日一早,皇宮中便來了人,宣裴文宣和李淺進宮。
“殿下?”李淺微微低著頭,看著裴文宣伸在自己面前的那雙手,她猶豫了會兒,便將自己的手穩(wěn)穩(wěn)覆上了裴文宣的手心,他掌心的溫度到像是這冬日中的一捧火,很溫暖。
面對著李淺那不太熟悉的樣子,他哼的一聲笑了,帶著一絲嘲諷:“殿下我昨日想了一宿,還是想同你說明白,既然你我都有意促成這樁婚事,到不如等你我事成之后,試試彼此是不是可以能相伴一生的人,不知殿下如何?”
裴文宣總歸還是在這段沒有結(jié)果的婚姻中看到了希望,僅僅只是自己給的。
“裴大人,我承認一開始你我的婚姻的確是我為了能夠得到陛下信任的籌碼,但是婚姻不是兒戲,更何況我現(xiàn)在還沒有那種想法!”李淺開口很果斷,是那種念著裴文宣終身大事,念著自己的未來的堅決。
沒一會的功夫,她便聽見身后有人快步跟了上來,轉(zhuǎn)過身去,瞧見了幾日都沒有見到過的李蓉,只是幾日沒見她憔悴了許多,只是她的目的不再是爭鋒相對的李淺,反倒是身旁的裴文宣。
看見李淺時愁眉苦臉,看見裴文宣時則就是喜笑顏開。
“裴相!”她的聲音里帶著些矯揉造作,聽得李淺耳根子里起雞皮疙瘩。
“平樂公主!”
李淺無心繼續(xù)聽她訴衷腸,轉(zhuǎn)身便朝著壽仁宮走去。
她同裴文宣現(xiàn)在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但是這段沒有任何感情,只有目的的婚姻在最后一定會走向和離,所以他裴文宣同誰說話,曖昧都與他無關(guān),他有權(quán)追求自己的愛情,但是……
不是現(xiàn)在!她毫無留戀的轉(zhuǎn)過身去,將環(huán)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裴文宣“拉”離了李蓉的視線。
“裴相,陛下要等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