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到了十二月二十四日。
陳惜玉則被夏油杰關(guān)在了屋子里,說什么帶她一起去,都是謊言!
不過嘛,她早就猜到了這種可能,所以在房間各處都藏有鑰匙,把她關(guān)在家里也沒用。
結(jié)果陳惜玉剛開鎖走出家門,就被兩個詛咒師攔住了。
配角詛咒師A:夫人,教主吩咐了,您哪里都不能去。
配角詛咒師B:夫人,請您回去。
……
陳惜玉倒是不在乎,因為人嘛,比那些不說話的東西好解鎖太多了。
陳惜玉放心好了,一切后果我擔,如果他找你們麻煩,我會保下你們,并每人給一億賠償金,夠你們養(yǎng)老了。
果然,此話一出,那兩個詛咒師都動心了,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選擇了放她走。
因為陳惜玉向來一諾千金,所以他們都很信任她。
如果換做別人,那兩個詛咒師說不定就不放人了。
陳惜玉在大腦中飛快的搜索咒術(shù)高專的地理位置,幸好自己的家離那并不遠。
她登上直升機,親自駕駛,全程二百一十千米,愣是半個小時就到了。
周圍沒有停機坪,她直接升至三百米高空,拋下飛機,背上降落傘跳機。
一切動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經(jīng)練習了無數(shù)遍,而事實也是這樣。
陳惜玉來到了“帳”前,走進去,看來里面已經(jīng)打起來了。
幸好是非術(shù)士可以進,術(shù)士不能進,要不然她就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她靠在墻邊,悠哉的點了支煙。
自己終于快下線了。
昨天,她已經(jīng)把公司所有事情都整理好了,并定時今天晚上發(fā)給自己的助理,以后所有事情就拜托她了。
這骯臟惡心的世界,真配不上她的教主大人。
她閑來無事,便散步般的來到了戰(zhàn)場附近。
聽里面的打斗聲,距離結(jié)束應該還有一段時間。
陳惜玉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呢,她也記不清了,大概一年前吧,不過不到半年就戒了。
每次抽煙都背著夏油杰,其實,她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但是很苦,讓她感覺自己真正的在活著。
夏油杰因為這事,訓過她不少次,但都沒有什么作用。
后來,他用自己的方式,像以前的陳惜玉那樣,給她喂了一塊,不過是百香果味,很甜,很好吃。
在那時起,她也就戒了。
現(xiàn)在重新拿起煙,他會不會罵自己?
大概,會吧。
陳惜玉靠在墻上,露出了一個遺憾的笑。
過了許久,學校內(nèi)的聲音逐漸變小,
看來,結(jié)束了。
夏油杰你來的真晚,悟。
夏油杰沒想到會死在你的手上,我的家人們還好嗎?
五條悟他們一個個都逃了,京都那邊也是你下令的吧。
夏油杰是啊,和你不一樣,我可是很善良的。
夏油杰你送那兩個人過來,就是給我殺的吧,讓他們成為乙骨的引爆劑。
五條悟這件事上我相信你了,畢竟你懷著那樣的思想,不可能無故殺害年輕術(shù)士。
夏油杰相信我啊...你居然對我,還保留了這種感情...
夏油杰替我把這個還回去。
五條悟小學的事,也是你干的啊。
夏油杰算是吧。
五條悟真是沒救,你有什么遺言嗎。
夏油杰無論誰說什么,我都討厭猴子。但是,我并不曾憎恨高專的人,我只是,沒能在這個世界上,發(fā)自真心地露出笑容。
五條悟那她呢,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夏油杰她呀,算是,唯一的例外吧。悟,拜托你,替我照顧好她。
五條悟她是你的人,我沒有義務照顧她。
夏油杰她自己也會很好吧。她那么優(yōu)秀,又那么美麗。
五條悟杰,你永遠是我的摯友。
夏油杰愣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
夏油杰都到最后了,好點說些詛咒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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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惜玉掐滅煙,來到了五條悟和夏油杰最后見面的地方。
夏油杰和五條悟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看向來人,全然沒有很震驚。
陳惜玉對兩人微微一笑,而后走到夏油杰身旁,安靜的坐下,什么都沒說,好像是在等待死亡。
夏油杰你來了。
夏油杰扭頭看向她,只見她一臉笑意,毫無面對死亡的畏懼。
陳惜玉畢竟我說過,要和你一起離開。
陳惜玉看向五條悟。
陳惜玉拜托你了,五條悟。
她小心翼翼的靠在他的肩旁,抬頭,最后吻上了夏油杰的唇。
夏油杰在賭,她會來到這里,和自己一同共赴黃泉。
他贏了,他也輸了。
在他的心里,其實根本沒有例外吧?
如果沒有的話,他昨天晚上就會親手把她殺掉,而非在別墅外,注視了她一個小時之久。
哎呀,誰知道有沒有呢。
夏油杰垂下眸,回應了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