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五條悟回過神,他一把伸手扣住她的后腦勺,打算加深這個吻,但她差點兒又吐了。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身體挪到了離她有些距離的位置,安靜的注視她。
等到她緩過來之后,陳惜玉一把扯過了他的手腕,強忍著胃部的難受,拉著他就要去醫(yī)院。
但五條悟卻站在原地沒有動。
這下陳惜玉急了,她轉(zhuǎn)頭質(zhì)問他。
陳惜玉你到底想怎么樣!
五條悟嘴角勾起一抹笑,強撐身體站起來,此刻的五條悟臉頰蒼白眼神迷離,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
五條悟惜玉,你是不是,喜歡我?
陳惜玉愣了一下,握緊雙拳,當即否認。
陳惜玉我怎么會喜歡你!
五條悟再次抱住她,像一只樹袋熊一樣。
五條悟我會讓你喜歡上我。
他想,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吧。
陳惜玉有時候真跟不上他的腦回路,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陳惜玉你到底去不去醫(yī)院,不去就在這等死!
她現(xiàn)在都能感覺到,滾燙的血正在從他的體內(nèi)溢出,她的心口處全是血的溫度,黏糊糊的,也很熱。
屋子里很漆黑,看不到房間里的情形,但如果開燈的話,陳惜玉估計這個房間里像個犯案現(xiàn)場。
五條悟失血過多,感覺頭有些暈了,他休息了幾分鐘,緩緩開口。
五條悟沒事,我死不了。
五條悟你要和我去高專嗎,那里有醫(yī)生。
還沒有等到她的同意,兩人下一秒便來到了高專的醫(yī)務室門口。
他還是這樣我行我素。
于是,五條悟在陳惜玉的攙扶下,推開了醫(yī)務室的門。
家入硝子躺在沙發(fā)上,正在閉目養(yǎng)神,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緩緩睜開雙眼,抬眸望去。
只見兩個渾身是血的人站在門口處。
家入硝子表情一愣,一瞬間便看出了誰受傷了,需要治療。
陳惜玉也是現(xiàn)在才注意到五條悟的傷勢有多么嚴重,自己那時候沒有控制任何力道和情緒,換做平常人,應該早就死了吧。
家入硝子快速起身,和陳惜玉一同將五條悟扶到了旁邊的手術臺上。
家入硝子怎么傷成這樣,我記得,最近你應該沒有任務才對。
她扒開五條悟的衣服,簡單的看了一下。
都是利器所傷,不是咒靈。
什么人能傷到他?更何況他現(xiàn)在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無下限嗎?
家入硝子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畢竟如果只是利器的話,他現(xiàn)在還死不了。
五條悟躺在手術臺上,有些疲倦的閉上眼睛。
這一閉眼,陳惜玉就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陳惜玉五條悟,五條悟,你不要睡,把眼睛睜開!
五條悟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睜開了那雙如天空般澄澈的眼眸,看向她。
他的墨鏡在伏黑甚爾臥室的時候摘下來了,所以現(xiàn)在他看向她的目光沒有任何遮擋,是那種寵溺中帶著無限眷戀與曖昧的眼神,當然,其中也不乏酸澀。
陳惜玉一驚,而后垂下頭,沒有說話。
兩人之間的氛圍很奇怪,家入硝子明顯感覺到了幾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