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周,陳惜玉像往常一樣上學(xué)下學(xué),晚上的時候,和伏黑惠待在一起,五條悟偶爾會過來湊個熱鬧。
在某一天深夜,陳惜玉靠在伏黑惠的懷里,躺在床上,貼近他的胸口。
真的,好有安全感。
和他的父親一樣。
雖然霸占一個孩子的青春,是很無恥的事情,可是,他喜歡自己。
既然如此,她滿足他又何嘗不可。
這應(yīng)該不算霸占吧。
陳惜玉小惠。
陳惜玉仰頭親吻他的脖子,如蜻蜓點水一般。
伏黑惠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嗯”。
她伸手攬住他的脖子,和他對視,語氣分外的平靜。
陳惜玉如果未來,你不愛我了,告訴我。我們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你去找另一個能讓你心動的人。
另一個,讓自己心動的人?
伏黑惠覺得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的出現(xiàn)了,陳惜玉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整個青春,他不會再愛上別人。
但是,她呢?
伏黑惠很自然的將手搭到她的腰上。
伏黑惠你喜歡我嗎?
陳惜玉并不想騙他。
陳惜玉我喜歡伏黑甚爾。
從來沒有變過的單選題,始終如一。
即便是現(xiàn)在,她對五條悟動了心,可還是不會改變這一題的答案。
伏黑惠其實并不想看到她自欺欺人的模樣,可只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才是她自己給予自己最好的拯救方式。
他將搭在陳惜玉腰間的手緩緩向上移動,扣住了她的腦袋。語氣中,是少有的懇求。
伏黑惠我會對你好,我會努力讓自己像他,可以考慮一下喜歡我嗎?
陳惜玉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像一個大姐姐一般溫柔體貼。
陳惜玉小惠,你不需要學(xué)他,你在我心里是獨一無二。我會嘗試愛你,而不是像他的你。
伏黑惠將自己埋在她的頸間,溫?zé)岬臍怏w灑在她的皮膚之上。
不過陳惜玉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依舊如往常般平靜。
只聽見伏黑惠有些委屈的說。
伏黑惠那你可以不要把我當成他的孩子照顧,當成一個小孩子對待嘛,叫我,“惠”。
陳惜玉靠近伏黑惠,貼在他的胸前。
陳惜玉好,惠。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她心里并不是那么想。
對不起,倘若你不是他的孩子,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更不會和你進入如今的這個局面。
抱歉,惠,我是個自私的人,現(xiàn)在的我只在意他……和他。
但我不會告訴你這些。
其實,伏黑惠也明白,如果不是那家伙,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如果不是伏黑甚爾,以她的性子,根本不會留下。
他應(yīng)該因為自己是伏黑甚爾的兒子而知足,得到了她的陪伴不夠,還妄圖得到她的愛。
伏黑惠很愛她,可是她卻不會愛上自己。
清醒的悲哀,清醒的沉淪,清醒的墜落,清醒的一切,唯獨一個不清醒的他,企圖享受在虛擬的夢中。
但不清醒又如何呢,他自愿。
而且,如果和那些愛而不得的人比起來,他還是算幸運的,不是嗎?
至少,她可以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