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求他些什么呢,讓他放過自己嗎?
這是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會放過自己。
而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自己估計會死。
會死嗎?
會死嘛。
會死呀。
算了,死就死吧,早晚會有那么一天。
她撇過頭,不去看面前滿身戾氣的宿儺,盡管淚水已經(jīng)充斥眼眶,盡管淚水已經(jīng)落于地面,她還是想在自己學生面前留住最后那一點尊嚴。
不能求他。
絕對不能。
陳惜玉面前的宿儺被她的反應逗笑了,同床共枕近十年,他怎么會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所以,他可不會讓她如愿。
兩面宿儺不懷好意的看向坐在廢墟中,滿身傷痕的黑發(fā)少年。
兩面宿儺喂,我說,旁邊那個小鬼,不會是你男人吧?
旁邊那個小鬼,伏黑惠!
陳惜玉毫不猶豫的一口否認。
陳惜玉不是!
那么著急?
兩面宿儺那你怎么那么在意他?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陳惜玉在他面前難得的膽大。
她努力戰(zhàn)勝自己的恐懼,拼了命的企圖克服自己發(fā)軟的雙腿,她站起身,擋在伏黑惠面前。
陳惜玉他只是我的學生!這是我們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你有什么怨恨沖我來!
學生嘛,她現(xiàn)在成了一名老師呀。
兩面宿儺原來是學生。
兩面宿儺裝成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
她現(xiàn)在是一名老師,必須保護自己的學生,陳惜玉直面他,說道。
陳惜玉你不要,傷害他……
那顫抖的聲音,真是沒有任何的說服力呀。
但他挺好奇,自己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小白兔,現(xiàn)在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
兩面宿儺不急不慢的緩步邁向她,邊走邊說。
兩面宿儺那你求我,說幾句我愛聽的,說不定我還能大發(fā)慈悲的只針對你,放過他。
話音落下,他已經(jīng)來到了陳惜玉的面前,面容之上是那惡劣的不能再惡劣的笑容。
身后奄奄一息的伏黑惠可不想讓自己的老師為了自己,去求這種混蛋。
伏黑惠不要求他,老師!
伏黑惠憤恨的盯著兩面宿儺,他拼盡全力,想讓自己站起來,可又倒在了地上。
兩面宿儺根本沒有在意伏黑惠,繼續(xù)說著。
兩面宿儺你還記得我喜歡什么吧。
那是一句威脅,如果自己忘了,他可能會殺掉伏黑惠。
陳惜玉握緊雙拳,咬了咬牙。
陳惜玉記得。
緊接著,陳惜玉脫下了自己的外套。
伏黑惠低頭瞪大雙眼注視落在自己腳邊的,還沾有她體香的外套,愣了一瞬,飛快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兩面宿儺看到她的動作明顯有些不爽。
兩面宿儺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只有欲望的野獸?
他很不開心。
自己是因為陳惜玉的臉和身體才和她在一起,但她和自己見面就只能×嘛?不能做點兒別的嗎?
此刻,兩面宿儺不知道是在憎恨她對自己的“了解”,還是她的自視輕賤,試圖用身體去他的原諒。
但在陳惜玉的印象中,兩人那十年幾乎無時無刻不黏在一起,白天,他就抱住自己,每天把自己帶在身邊,晚上的時候,除了和自己××,好像也沒別的事情了。
他就是很喜歡自己的身體,這也是她唯一取悅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