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柳姨,我馬上來!”
聽聞這道聲音,云眠瞬間面露喜色,立馬應(yīng)答,又狀似為難的抬眸看向蕭蘅,唇瓣微微一抿,試探道:“外頭有人喊我呢,聽起來是柳姨,公子是否可以……”
她話鋒一轉(zhuǎn),帶著點(diǎn)委屈道,“開開門,讓我見見她呀,雖然現(xiàn)在您認(rèn)為我身有嫌疑,總不至于臨走前連長輩面都見不著。”
“說都不說一聲,柳姨她若是知道該多么擔(dān)心?!?/p>
蕭蘅定定的看著她,“嗯。”
“不過……”
云眠準(zhǔn)備邁步過去開門,卻被男子抓住手臂。
她側(cè)首看去,卻見男人眉眼含笑,薄唇微啟,“你這般牙尖嘴利的娘子,保不準(zhǔn)憋著什么壞水,還是由我看著你更好。”
蕭蘅力道不打大,可耐不住云眠不久前添的新傷還沒有好,他這一碰,叫她有些承受不住,眉心不由得皺起。
不待云眠點(diǎn)頭,蕭蘅神色不明,“你受傷了?姓秦的那個做的?”
“沒有沒有,是舊傷……”
蕭蘅沉著一張臉實(shí)在太有壓迫力了,云眠下意識的就開口解釋。
得到答案后,蕭蘅沒有對云眠的答案有什么特別反應(yīng),反而用眼神示意安靜如雞的文紀(jì)陸璣開門。
二人沉默的麻溜去開門。
“肅國公?梨兒?”柳夫人面露不解,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怎么會突然在一塊兒。
文紀(jì)憋悶了一整晚,總算有他開口的份兒了,語氣驕橫:“這兩位姑娘現(xiàn)在是我們肅國公的人犯。”
“什么人犯,這其中必定有誤會啊?!绷蛉碎_始維護(hù)起了云眠。
蕭蘅輕搖著扇子,姿態(tài)閑適,唇角掛著一抹漫不經(jīng)心,“哦?有什么誤會?我追拿朝廷要犯至此,堂中兩人與嫌犯有同謀之嫌,尤其這位……”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委屈巴巴的小娘子臉上,意味深長,“尤其是這位……與嫌犯有所牽扯的梨兒姑娘,我可得帶回去好好審問?!?/p>
‘什么有所牽扯,我和秦公子關(guān)系最近的一次,就是同時出現(xiàn)在你話中的時候。’
云眠掐了把自己,瞬間紅了眼眶,“柳姨,救救我?!?/p>
柳夫人心急,上前一步,“肅國公,梨兒不過小小年紀(jì),何德何能,能與需要你來處理的朝廷大犯有牽連?!?/p>
云眠得知蕭蘅身份,從善如流的改變了稱呼,“肅國公大人,就算你要把我押走,總得和貞女堂堂主知會一聲吧,不然她白日找不見我,會……”
小娘子十分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好令蕭蘅與柳夫人都明白她有說不出口的話。
“會擔(dān)心的?!?/p>
擔(dān)心二字被云眠說的極輕。
看來她今晚原先要計劃的是貞女堂堂主。
蕭蘅眼波流轉(zhuǎn),從開門起就噙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用著只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低語道,“聽起來你很是尊重貞女堂堂主。”
柳夫人贊同云眠拖延時間的戰(zhàn)術(shù),趕緊應(yīng)下,打算去找堂主。
云眠無辜看向蕭蘅,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配合著他的話,同樣小聲道:“那大人您能不能看在我如此敬仰堂主的份上,讓我同柳姨一起去找堂主,好讓我與她拜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