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隨意找個借口讓她遠離本家就是了,偏偏整個城里傳的沸沸揚揚,屬實不正常。
不少人其實是不信的。
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能直接害得自己的繼母流產(chǎn)?
上層的官家太太多于半數(shù)都不信,季淑然是個很有手段的人,看現(xiàn)今姜家大房還沒有庶子出生就知道了。
一開始傳的明明是姜梨害的她流產(chǎn)不能生育了,那后來的姜家小公子又是什么呢?
不過是欺負葉家被姜梨氣走(也存疑),無人可以替小女孩撐腰罷了。
很快,裝作閉目養(yǎng)神的壞處就來了。
云眠想著想著就愈發(fā)昏昏欲睡起來,眼皮越來越重……
蕭蘅聽到有細微的響動,遂睜開雙眸,落在了云眠身上。
只見她原本明亮的雙眸此刻顯得有些迷離,一只手徒勞的撐著臉頰,但顯然并沒有什么作用,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在與沉重的眼皮做著微弱的抗?fàn)帯?/p>
很快,理智敗下陣來,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
窗外的陽光透過薄紗灑在房間里,投下斑駁的光影,輕柔地落在美人的身上。
云容月貌,玉潤冰清。
蕭蘅輕放下手中的折扇,站起身來,悄無聲息地走到云眠的身邊。
他伸出手指,卻在即將觸碰到云眠肌膚時停下。
由上至下,虛虛描摹著小美人的眉眼,面頰,與嬌紅的唇肉。
勉強支撐著云眠自身的手臂再也支撐不住,眼看著就要往旁邊一倒。
蕭蘅好笑的扶住云眠,不叫她被磕碰到。
“????。俊?/p>
短暫的失重感叫云眠驚惶不定地瞪大美眸,懵懂無辜的神色落在眼底,令人心頭發(fā)軟。
“怎么連這會兒功夫都坐不住。”
云眠:“……?”
她的第一反應(yīng)是反問自己。
自己怎么就坐著睡著了。
第二反應(yīng)是尷尬……算了算了,細細數(shù)來自己好像在蕭蘅面前丟臉不是一次兩次了,多一次又怎么了。
云眠擺爛了。
“唔,”她揉著被壓的有點麻的手,迷,沖著蕭蘅咧嘴一笑,“許是昨日睡得有些晚,讓肅國公見笑了。”
睡得晚?
會是因為在想著誰嗎?
云眠試探問道:“肅國公,不知這茶樓有沒有什么消磨時間解乏的東西,畢竟我不像肅國公那樣有許多事去思慮,閑人一個……”
出乎云眠的意料,蕭蘅既沒有在這件事上卡她,也沒有言語調(diào)侃,真的叫人去找了茶樓老板,要了幾本現(xiàn)今京城之中最為流行的話本子來。
云眠當(dāng)然是識字的,不然怎么看得懂經(jīng)書。
也是多虧了老堂主的嚴厲教育與那被去除了所有重要知識,只留下無關(guān)緊要東西(狗血小說)的“前世記憶碎片?!?/p>
她一本本翻看著,想要挑選出一本最為有興趣的先看。
很快,原先被壓在最下面的書被興致勃勃的云面翻了出來。
這一看,云眠還真的起了興趣。
這本書非常新,似乎才買來不久。
最讓人想要探究的是,這本書并無書名,甚至連作者的名字都不好找。
云眠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在最右下角找到幾乎要和書封面顏色相融于一體的作者名——海棠。
嘶……
怎么有點熟悉呀。
她知道薛姐姐從前的侍女叫做海棠,但云眠清楚的感知自己絕對不是這種熟悉。
更讓人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