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原有種你就砍死我??!問你話你不回答,就知道拿刀甩而甩!
韋原你刀架著別躲啊。
韋原話音甫落,便決然邁步前行。薛映的利刃靜止在半空,宛如死亡的呼吸緊貼著韋原的喉頭,一絲猩紅悄然滲出,猶如驚鴻一瞥,瞬間打破了沉寂。韋原猝不及防,身形不由得踉蹌后退,手本能地撫上頸部,那溫熱的鮮血沾染了指間,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凝視著薛映,眼中滿是震驚。
韋原你還真不躲啊。
韋原不出門就動刀是吧!
韋原怒火中燒,隨手抓起桌子上的書,以疾風驟雨之勢擲向薛映。那書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猶如憤怒的宣言。薛映身軀一顫,硬生生承受了這一擊,竟未發(fā)一言,只是靜靜矗立。
韋原拿刀劃我!我爹都沒劃過我!你拿刀劃我!
韋原見薛映竟毫無反應,怒火如熾,他抓起案幾上的硯臺,在自己額頭上輕輕一磕,霎時痛得他下意識地撫住了刺痛的前額。緊接著,他毫不遲疑地將硯臺擲向薛映,那沉重的石硯猶如隕石般擊中目標,薛映的頭部應聲而中,鮮紅的血液頓時如溪流般自他的頭部潺潺滑落。
韋原你還真不躲啊。
此刻,裴景引領(lǐng)著王寬步入此地,她宛如春風般溫柔地解下了覆在他眼眸上的黑布,讓塵封的視線在瞬間重獲光明。
裴景的視線瞬間被那一抹刺目的殷紅占據(jù),薛映的身影映入眼簾,滿頭鮮血如破碎的紅梅綻放,她的心跳陡然加速,心中涌起的不僅僅是震驚,更有一份無法言喻的痛楚與擔憂。
裴景你怎么了?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裴景干嘛不擦一擦?
裴景見薛映默然無語,只靜靜地立在那兒。
裴景人已經(jīng)到了,我們可以走了。
薛映聽完裴景的話語,默然片刻,便獨自邁開步伐。裴景目睹此景,心中略一猶豫,隨即悄無聲息地尾隨而去。
王寬又見面了。
韋原你怎么來的?
王寬小景蒙了我的眼,一路馬車趕來,然后帶我步行至此。
韋原還有天理嗎?!
王寬何處無天理?
韋原我昨天就覺得你們倆不對勁了。你就是小娘子牽進來的,我就是那個死魚臉抓進來的,那個小娘子還牽你的手。何況你都是有婚約的人了。我呢?!你看我這脖子,那個死魚臉拿刀劃我,我就快傷重不治了。
王寬只破了皮。
韋原什么叫只破了皮???你我也算共過患難,見我這般遭難,你竟如此輕描淡寫。
王寬衙內(nèi)忘了我們兩家是世仇?
韋原當?shù)目床粚ρ?。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p>
王寬輕輕俯身,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書上,他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向那些書。
韋原別管那破書了,現(xiàn)在沒人看著,咱們想辦法離開吧。
王寬輕輕拾起一冊泛黃的書卷,將其小心翼翼地歸位到書架。就在那一瞬,書架深輕輕震動,陸觀年悄然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