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竹你是在求我?就這姿態(tài)?
元伯鰭緩緩放下手中的佩劍,接著單膝跪倒在地,動(dòng)作之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屈辱與隱忍。
元伯鰭他們犯的錯(cuò),我來承擔(dān)。
江淮雙眼血紅,她佇立在元伯鰭的身旁,雙手緊攥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之中,痛楚與不忍在這一刻交織纏繞。
梁竹另一條腿。
元伯鰭雙膝跪倒在地,他知道沖撞禁軍重罪。此刻,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兩人,他選擇卑微地跪倒在梁竹面前。
梁竹見到元伯鰭這般模樣,反而愈發(fā)得寸進(jìn)尺起來。
江淮的通紅的雙眸死死地鎖定著梁竹的身影,就在這一瞬,殺意如同破土而出的藤蔓,在她心中悄然蔓延開來。
元伯鰭正欲緩緩屈身之際,卻驀然被江淮制止。江淮的手緊緊拉住元伯鰭的臂膀。
江淮不要??!
梁竹你看到了吧,你要救的就是這么一個(gè)廢物。
梁竹是不是覺得太可惜了?
江淮抽出孤江,這把刀曾屬于他的兄長。江楓走后,她便一直帶著它。然而,元伯鰭迅速出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dòng)。畢竟,梁竹乃是八十萬禁軍中首屈一指的高手,以江淮目前的實(shí)力,想要?jiǎng)龠^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元伯鰭這件事我來處理。
元伯鰭按住江淮的手,將孤江收入鞘中。江淮身體微顫,緊緊握住了元伯鰭的手。
元伯鰭我跟你回去。
正當(dāng)元伯鰭說話之際,江淮松已松開了他的手,手中孤江一揮,直取梁竹。然而梁竹身形一側(cè),輕巧地避開了這凌厲的一擊。眼見此景,元伯鰭立刻站起身來。
江淮他身上的傷可是你弄的?
梁竹是又如何?
接連不斷的沖擊已使得江淮心緒難平,她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想出刀的章法。她揮舞長刀再度向梁竹劈去,然而攻勢(shì)依舊被梁竹輕巧避開。梁竹迅速抽劍相迎,奮力一擋之下,江淮只覺一股巨力涌來,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為避免徹底失衡,她只得將刀尖插入地面,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形。一旁觀戰(zhàn)的元伯鰭眉頭緊鎖,滿目憂慮地注視著江淮。他深知,以江淮當(dāng)前的狀態(tài),絕非梁竹敵手。盡管如此,江淮仍舊發(fā)起猛攻,但不出意外地又被梁竹擊倒在地。梁竹力氣極大,牢牢控制住江淮,拖拽著她在地上翻滾。江淮還未來得及感受背部傳來的劇痛,梁竹已一腳踏在她的胸口之上。
元伯鰭目睹此景,不由自主地緊握雙拳,眼中第一次燃起了殺意。梁竹一腳踩在江淮身上,挑釁的目光直逼元伯鰭。隨后,他猛地將江淮提起,用力向她的背部踹去,使得江淮整個(gè)人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孤江也遠(yuǎn)遠(yuǎn)地甩在一旁。江淮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元伯鰭與元仲辛見狀急忙上前攙扶,然而江淮卻推開元伯鰭的手。盡管她竭盡全力想要站起來,但傷勢(shì)實(shí)在太重,終究還是無力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