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的狀況比元仲辛稍好一些,勉強能支撐著將幾近昏迷的元仲辛帶回齋舍。當(dāng)她小心翼翼地把元仲辛安置在床上,轉(zhuǎn)身之際卻見王寬正扶著中毒而面色蒼白的薛映艱難走來。江淮只是淡淡掃了薛映一眼,便默默轉(zhuǎn)身離去,沒有絲毫停留。
江淮匆匆趕回女寢,正打算處理身上的傷痕,耳畔卻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她嘆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走向門口,緩緩拉開門扉。視線對上的瞬間,她微微一怔。
江淮有事嗎?
王寬薛映情況不太好。
江淮所以呢?
王寬今日薛映對元仲辛下手也事出有因……
江淮哦。
江淮臉上掛著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神情,那淡漠的眼神仿佛能將周圍的喧囂隔絕在外,嘴角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似是在向世界宣告此事與她毫無瓜葛。
王寬我代薛映相你道歉。
江淮哼,你又是他什么人?憑什么替他向我道歉?再說了,他又有什么錯,輪得到你來多管閑事?
江淮心中憋著一股無名之火,怒氣沖沖地甩手帶上門,“砰”的一聲將王寬隔絕在了門外。
江淮心中暗自憋著一口氣,然而理智告訴她,此刻并非意氣用事之時。今日出門時身上僅攜帶著兩枚毒針,這最后的防身之物。她深知若不能及時解毒,毒素侵襲之下,恐怕會傷及根本。
江淮握著解藥,眼神中帶著些許復(fù)雜的情緒,他緩緩走向門口,在開門的瞬間,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將手中的解藥朝著王寬的方向拋去。
王寬凝視著手中的解藥,唇角泛起一抹若有若無的淡笑。
王寬多謝。
接下來的一日,江淮與眾人一同上課。陸觀年臨行前特意叮囑趙簡悉心照料元仲辛。梁竹倒也奇怪,并未再給江淮出什么難題。
……
夜幕降臨,趙簡依舊守在男寢之中,陪伴著仍未蘇醒的元仲辛。她手持一卷書冊,靜靜地閱讀著,柔和的燈光灑落在書頁上,也映照出趙簡略帶憂慮卻又堅定的面容。
元仲辛緩緩睜開雙眼,視線逐漸聚焦在身旁靜立的趙簡身上。月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兩人之間勾勒出一片柔和的光影。
元仲辛我躺了幾個時辰了?
趙簡一天一夜。
趙簡見元仲辛有起身的意圖,急忙上前,輕輕扶他起來。
元仲辛他們?nèi)四兀?/p>
趙簡還在學(xué)。
趙簡藥已經(jīng)給你敷過了,別亂動。
元仲辛江淮呢?
趙簡也去上課了。
趙簡從食盒中取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輕輕吹了吹,溫?zé)岬拿紫汶S之飄散開來。她小心翼翼地端著碗,遞到元仲辛面前。
趙簡喝粥。
元仲辛的目光在碗中溫?zé)岬闹嗯c趙簡之間來回游移,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
元仲辛你是不是暗戀我?
趙簡沒理會元仲辛略帶戲謔的語氣,她穩(wěn)穩(wěn)地將粥碗遞了過去。元仲辛接過后,手指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她的指尖,那瞬間的溫?zé)釁s仿佛被她珍藏進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