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美食街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陸州一行人圍坐在一個小攤旁,等待著他們點的燒烤上桌。
此時,張瑩瑩站起身來,向攤主喊道:“老板,再來三瓶可樂!”片刻后,三瓶冰涼的可樂被送到了桌上。然而,陸州卻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喜歡喝冰的;而莊隨則搖了搖頭,說他從不喝碳酸飲料。于是,這三瓶可樂便成了張瑩瑩一個人的專屬飲品。
只見她打開瓶蓋,大口大口地灌下那冰涼的液體,仿佛在享受一場獨特的盛宴。隨著時間的推移,三瓶可樂都見了底,而張瑩瑩的臉上也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周圍的喧鬧聲、食物的香氣和夜晚的微風(fēng)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幅充滿生活氣息的畫面。
說來也巧,其實陸州在學(xué)習(xí)美術(shù)之前,學(xué)的也是音樂呢,當(dāng)他身處工作室之中,聽到莊隨彈奏的那些曲子時,一股強烈的熟悉感涌上心頭。這些旋律仿佛是他早已熟知的老友一般,讓他感到無比親切。而莊隨這個人呢,除了對音樂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之外,似乎對其他任何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提不起興致來。
陸州看了看對面低頭玩手機的莊隨,試探性開口:“剛剛的曲子,是你的原創(chuàng)嗎?”
莊隨敲手機的手頓了頓,但很快恢復(fù)了動作,仿佛剛剛的停頓只是一個錯覺。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手機屏幕上,頭也不抬地回答道:“不算,是朋友寫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陸州并沒有察覺到莊隨的不對勁,繼續(xù)追問道:“哦,那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吧?能寫出這么好聽的曲子?!?/p>
莊隨這次連停頓都沒有了,只是簡單地“嗯”了一聲,表示認同。
陸州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接著又問:“是個怎樣的朋友呢?很重要的朋友嗎?”
這一次,莊隨終于抬起頭來,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地看了一眼陸州,然后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隨后,他像是怕陸州不明白似的,又自顧自補充道:“非常重要?!?/p>
莊隨的語氣很堅定,讓陸州不禁好奇起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朋友,能讓莊隨如此重視。然而,接下來無論陸州再怎么問,莊隨都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玩著手機,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隨都只靜靜玩手機,不作回答。陸州只好放棄和他聊天。
吃完東西后,周瑩瑩伸了個懶腰,然后提議道:“我們出去散散步吧?!标懼葑笥噎h(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暫時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而一旁的莊隨則看起來非常悠閑。于是,他便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愿意陪同她一起散步。
一路上周瑩瑩都非常興奮地跟陸州說著話,突然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小州哥哥,我聽說你最近有個比賽呀?”
陸州點了點頭回答道:“是啊,最近可能沒辦法陪你們了哦?!?/p>
聽到這個消息,張瑩瑩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情,她嘟囔著嘴說道:“哎呀,怎么你們都沒有時間呢?人家還想著讓你們陪我一起去逛漫展呢!”
陸州有些驚訝地轉(zhuǎn)頭看向莊隨,問道:“莊隨你也沒有時間嗎?”
莊隨無奈地聳了聳肩,回答道:“我有一場演出要參加?!?/p>
陸州發(fā)出了一聲驚嘆,然后輕輕地揉了揉張瑩瑩的頭發(fā),充滿歉意地對她說:“真是不好意思啊,等我忙完這陣兒,再給你買些周邊作為補償怎么樣?”
張瑩瑩終于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形,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我想要新出的那個嘛!”陸州溫柔地看著她,寵溺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好啊,只要你喜歡就好?!?/p>
一旁的莊隨見狀,忍不住開口道:“都高二了,還這么幼稚哦?!彼m然嘴上這么說,但手上已經(jīng)迅速地替張瑩瑩挑起了合適的補償禮物。
張瑩瑩聽到這話,有些不滿地瞪了莊隨一眼:“哼,你才幼稚呢!”莊隨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好好好,我最幼稚,我太幼稚了,這樣總行了吧?”
張瑩瑩得意地沖他做了個鬼臉:“略略略!知道就好!”。陸州看著兩人斗嘴的模樣,不禁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啊,都挺幼稚的?!比欢@句話并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心情,反而讓氣氛變得更加輕松愉快。
張瑩瑩突然道:“莊隨,為什么你工作室要建在郊外?”
莊隨聞言,不禁一愣,隨即便露出一抹輕笑:“哎呀呀,我的瑩瑩小寶貝兒啊,你怎么這么可愛呢?就是為了遠離你這個小傻子??!”他的語氣調(diào)侃中帶著一絲寵溺。
然而,張瑩瑩卻并未如他所料那般露出羞澀或嗔怒的神情,反而停下了腳步。身后的兩人見狀,也自然而然地跟著停了下來。
陸州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疑惑地看著張瑩瑩,問道:“瑩瑩,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誰知道,下一刻,張瑩瑩竟然毫無征兆地揚起手,狠狠地扇了莊隨一巴掌,并大聲說道:“你!才!是!?。∩?!子!”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失望,仿佛被莊隨的話刺痛了一般。
莊隨頓時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張瑩瑩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他呆呆地望著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清晰可感,但內(nèi)心深處更多的卻是震驚和不解。
陸州一見這架勢,生怕兩人繼續(xù)吵下去會鬧得不可開交,趕緊站出來當(dāng)和事佬,說道:“哎呀呀,好啦好啦!大家都消消火,有話好好說嘛,千萬別傷了和氣??!瑩瑩啊,要不咱們先送你回家吧,你看怎么樣?”
張瑩瑩聽了這話,心里雖然還有些委屈,但也知道再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便輕輕點了點頭,聲音略微帶著一絲哽咽地回答道:“好吧......”那輕柔的語調(diào)中,似乎還蘊含著幾分無奈與不舍。
送張瑩瑩回到家后,陸州才拉著莊隨,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地說道:“真是的,你罵什么不好?偏偏罵瑩瑩小傻子。你知道嗎,她初中的時候成績不好,被班里的大姐頭帶頭欺負,一直叫她小傻子。這件事情給瑩瑩帶來了很大的傷害,她一直都很在意別人這樣稱呼她?!?/p>
莊隨低著頭,心中原本還覺得被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十分委屈,但此刻想來,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他沉默了半晌,終于低聲道:“對不起?!甭曇糁谐錆M了懊悔和自責(zé)。
陸州嘆了口氣,拍了拍莊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跟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呢?你還是得去跟瑩瑩道歉,讓她知道你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莊隨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莊隨深知自己的言語對張瑩瑩造成了傷害,輕輕點頭。
告別了莊隨之后,陸州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了家中。一進家門,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然而,盡管身體很疲憊,但他的腦海里卻始終回蕩著莊隨在工作室彈奏的那首曲子。那旋律張揚熱烈,仿佛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沉浸其中。
“這首曲子……我以前有沒有聽過呢?”陸州喃喃自語道,努力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扇螒{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曾經(jīng)在哪里聽到過這樣一首特別的曲子。
越是想不起來,陸州就越覺得心癢難耐。躺在床上,他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無奈之下,他索性坐起身來,打開臺燈,拿起紙筆,試圖將腦海中的旋律記錄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州全神貫注地寫著,完全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他的筆下流淌出一串串音符,每一個音符都仿佛跳躍在紙上,充滿了生命力。不知不覺間,夜深了,而那首曲子也終于完整地呈現(xiàn)在了眼前。
“好像……有歌詞……”莊隨的這首曲子聽起來確實像是一首歌,雖然他自己說只是純音樂而已。然而,當(dāng)陸州凝視著那跳躍的音符和流動的旋律時,他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涌現(xiàn)出一連串的歌詞。
這些歌詞仿佛是從音樂中自然而然地誕生出來的,與旋律完美契合,就像它們本就是一體的一樣。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在陸州的心中回蕩,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感力量。
最后,陸州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dān)壓在上面一般。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繼續(xù)完成那首未寫完的歌詞,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桌子上趴去。終于,他的意識漸漸模糊,手中的筆也無力地滑落,整個人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在睡夢中,陸州似乎還在思考著歌詞的下一句該怎么寫,他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奇妙的想法和詞句,但卻無法將它們組織成完整的句子。就這樣,他在夢境與現(xiàn)實之間徘徊,直到最終完全沉浸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