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令瑜看向上官皖,她先前一副遭受劇痛的模樣已經(jīng)淡去。
獨孤令瑜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真是怕極了。
像上官皖這樣的孩子,她應(yīng)該自在的生活著,而不是躺在病床上看著外面的世界發(fā)呆。
但是,上官氏還有多少像小皖這樣的孩子呢?
獨孤令瑜不知道。
但是,她會想辦法的。
……
“砰”
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外頭的楊一嘆神色慌張,“是小魚?!?/p>
但他還是按耐住自己的步伐。
他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隨意開門進去,怕打擾到獨孤令瑜。
“吱呀”
是門被從里面打開的聲音。
楊一嘆率先上前虛扶住獨孤令瑜,讓她依靠著自己。
察覺到楊一嘆擔(dān)憂的目光,獨孤令瑜搖了搖頭,看向上官夫婦,“二位進去看看小皖吧,她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已經(jīng)被我中和下來了,她之后將會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
上官夫人看了一眼上官家主,隨即先一步走進屋內(nèi)查看上官皖的狀況。
上官家主則是留下朝著獨孤令瑜道謝。
他們不知道獨孤令瑜和上官皖在里面的治療過程中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但是看著獨孤令瑜蒼白的臉色,想必是十分不易。
獨孤令瑜淡笑著應(yīng)和了兩聲便讓上官家主安心進去看上官皖,說自己沒事。
楊一嘆扶著獨孤令瑜的手緊了緊。
……
他將人扶著到一旁坐下,臉上帶著擔(dān)憂,“你也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p>
隨即他又想到獨孤令瑜目前的情況是為了治療上官皖才這樣的,又嘆了口氣,“你剛剛是不是摔在地上了?”
不怪他這么猜測,獨孤令瑜現(xiàn)在看著就是一副虛弱的快要死掉的樣子,如果是她摔了一下的話,先前那道聲音也解釋的通了。
更何況,他還聽見了獨孤令瑜當(dāng)時的痛呼聲。
雖然聲音小而且短促,但是楊一嘆還是聽清楚了。
獨孤令瑜沒說話,只淡笑著看他。
楊一嘆頓了頓,“算了,下不為例?!?/p>
他倒也不是責(zé)怪獨孤令瑜,只是她也太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別以為他沒看出來,如果他不指明出來的話,獨孤令瑜或許壓根就不會提起這件事。
“帶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p>
獨孤令瑜用了大半天的靈力,而且她還時刻緊繃著精神。
現(xiàn)在早就困的不成樣子,如今還能說話也不過是強撐著困意。
——
屋內(nèi),上官夫人憐愛的將上官皖的發(fā)絲理順,神色柔和,窗外恰巧打進來的光照在她身上,似乎賦予了她別樣的情緒。
上官家主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上官夫人身上。
他們倆相愛二十多年,他最了解江依容這個人了。
面上瞧著溫溫柔柔的,實際上犟起來誰說都不聽。
就像是五年前她非得生下上官皖一樣。
但是自從有了上官皖之后,她似乎就真的成了那個溫柔的當(dāng)家主母。
上官允承在她的身上已經(jīng)看不見當(dāng)初的那個江依容的影子了。
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他錯了。
江依容依舊是那個江依容,只是時光流逝,人終究是會有些細(xì)微的變化的。
在上官皖的任何事情上她都格外上心。
上官允承看著江依容,臉上帶著笑意,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江依容依舊是那個死倔的小女孩,只是上官皖的存在讓她變得更加堅強。
不過,還真是懷念依容曾經(jīng)撲在他懷里悶聲掉眼淚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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