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好好養(yǎng)傷?!?/p>
程意摁住要起身的獨孤令瑜,嚴肅的說道。
天知道他們夫妻兩看見獨孤令瑜那天狼狽的樣子她有多心疼。
臉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結(jié)痂了,有些還流著血。
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就連護身的法寶都碎了好幾件。
她當時就后悔極了,早知道當初她就應該阻止她的小寶去圈外的。
直到回了家中程意才知道,獨孤令瑜身上已經(jīng)好了的傷很大一部分都只是表象,實際上半點沒好。
難怪當時她虛弱成那樣,還需要人攙扶著走動。
程意嘆了口氣,“你的朋友都很好,你處理的很及時。”
她看見其他人身上被處理過的傷口就知道,這孩子多半是把靈力都留著給來治療朋友了。
而自己身上的傷,估摸著只是隨便處理了一下。
聞言,獨孤令瑜放心的躺下了。
——
幾天后,獨孤令瑜身上的傷在瓊花山莊上上下下的治療下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至少不會被勒令躺在床上不許動了。
下了床獨孤令瑜便提著劍到了院落里耍了幾下劍招。
她吐了口氣,“呼,這幾天給我憋的可真是夠悶的?!?/p>
“既然好的差不多了,那就下山去吧,你的朋友還在等你。”
獨孤彥頓了頓,“好好照顧自己?!?/p>
獨孤令瑜笑著應下,然后馬不停蹄的下了山。
看著獨孤令瑜歡脫的背影,獨孤彥朝著不知何時站在他身旁的程意笑了笑,“你看,我立的規(guī)矩很不錯吧?之前小寶整個人都有些悶悶的,下山這都還沒有四年呢,變化多大啊?!?/p>
“你還說呢,要不是你提出隱居,小寶哪能小小年紀就哪都不能去?!?/p>
要不是偶爾會被她帶著去外面看看,指不定這孩子給悶成什么樣呢。
獨孤彥理虧,摸了摸鼻尖不再說話。
“嘖,也不怪你,畢竟我們小寶啊……”
程意的面前似乎出現(xiàn)了當年那個一點一點消散的,自稱是她女兒的人。
——
楊府
“楊一嘆!你給我出來?。 豹毠铝铊み堰训呐闹鴹钜粐@的房門,滿臉怒色。
這件事還得從昨天晚上說起。
當時獨孤令瑜剛到楊府,原本興高采烈的找到楊一嘆的院子,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然而她踏進院子卻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
當時她還沒當一回事,只以為是楊一嘆前些天養(yǎng)傷熬藥,院子里的味道還沒散去。
她抬步走近小院,聽著里面的咳嗽聲,撇著眉,有些疑惑。
獨孤令瑜對于自己的治愈術向來自信,所以她很確定自己把楊一嘆體內(nèi)受的傷都治好了才對。
這種情況下,楊一嘆怎么會生病?
他們倆相處那么久,她自然聽得出來里面的咳嗽聲出自楊一嘆。
獨孤令瑜越想越氣,拍門的動靜更加大了些。
忽地,她又想起剛開始學醫(yī)術的時候,教導她的老師說過,“生病的人需要靜養(yǎng)?!?/p>
她手上拍門的動作停下。
獨孤令瑜垂下眼眸,盯著地板,悶聲道,“如果你不想見我,那就算了?!?/p>
“不是?!崩锩?zhèn)鱽項钜粐@的咳嗽聲,同時帶著輕輕的腳步聲。
“我不想傳染給你?!?/p>
“我聽說你這病找很多人看過了都沒有辦法?”
獨孤令瑜也不知道楊一嘆為什么會生病,更不清楚他這病為什么沒人能治。
她只知道,她在神醫(yī)世家出生,自幼學習醫(yī)理。
剛才是她太過著急,才會打擾了楊一嘆的休息,現(xiàn)在冷靜下來,獨孤令瑜才細細的思考著自己昨天打聽到的消息。
“嗯。”
楊一嘆知道自己瞞不過對方,輕聲回應。
“你把窗戶打開,透透氣,別悶著自己?!?/p>
楊一嘆這病帶著傳染性,所以他將自己關在院子里其實也有兩日了。
靠近院子的人都被要求戴著口罩掩住口鼻,避免傳染。
——
深夜,獨孤令瑜依舊坐在桌前,面前擺著好幾個瓷瓶。
她在那些為楊一嘆看過病的師兄師姐那拿到了資料,通過上面的記載,她做出了三款藥液。
再加上獨孤令瑜的猜測,這三款藥液中至少有一瓶能夠治好楊一嘆。
如果不能,那她可以再做。
神醫(yī)世家嘛,最多的就是藥材了。
楊一嘆是在回來的第二天病倒的,據(jù)說是回來的途中感染了。
但是外界的說法獨孤令瑜并不相信。
怎么可能這么巧?前腳從圈外回來,后腳就生了病。
她忽然想起瓊?cè)A山上見過的一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