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文康二十九年,朝堂之上風起云涌。
新帝上位,手中所拿之權(quán)幾乎是屈數(shù)可指。
朝上這許多的文官武將也很清楚這一點,左不過是幾個爭搶的時日,也并沒有人放在心上。
“圣上不知,今日南邊水患來勢兇猛,許多百姓流離失所,圣上準備如何應對?”
一道冷冽的聲音傳來,此人正是我朝首輔大學士沈讓。
他這話語調(diào)微楊,似有些跋扈自恣,自他在朝為官一直都是這般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模樣,別人也習慣了,只是,他對圣上也如此這般,引了許多人側(cè)目。
這話雖為民生,這般神態(tài)著實讓人不爽,即便他為官做宰,何故如此跋扈。
圣上卻不在意這點子微末細節(jié)的東西。
“沈卿說的不錯,南邊水患的確重要,民之根本不過是讓百姓吃飽飯,穿暖衣,水患不退,百姓與朕都不得安生?!彼f到這里語氣頓了頓,眼角掃了眼沈讓,又吩咐道“既然,這事是沈卿提起的,那便由沈卿去解決此事,朝堂的賑災料會隨同沈卿一同去往水患之地,沈卿也應當好好治一治這迫害百姓的渾濁東西。”
沈讓沒有反駁,其他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圣上的面容。
治理水患其實算不上多好的差事,不過就是同那些受苦的百姓一起吃些不太好的飯菜。
倘若是沈讓不情愿去這,倒也罷了,只是圣上開了這個口,沈讓應下這苦差事,其中的緣由倒是叫人深思。
正文
青丘,云生樹。
一只白白胖胖的雪白狐貍趴在樹梢上睡的香,一旁坐了只白鶴,其實也算不太上是只白鶴,她頭頂一團墨綠色的毛,腳爪是黑色紋路,那雙眼睛卻是妖紅色。
青丘是仙鄉(xiāng)之路,生靈修煉雖為人形,可極其容易被邪祟侵體。
若是有幾千年道行的大妖也便罷了,在青丘住這的,除了些白狐、九尾白狐、黑狐妖,還有許多其他的生靈。
出了青丘不單容易被邪祟侵體,也容易被其他妖怪欺負。
坐在九尾白狐身旁的白鶴只是單單出去傳句話,便被一只成年的毒蝎狠狠蟄了一把。
眼睛猩紅便是毒素還未去干凈的緣由。
她手中拿的正是狐帝送與她修真氣的書本,趴在她身旁睡的四仰八叉的狐貍正是青丘的小帝姬,狐帝最小的女兒春寧。
白鶴見她睡的這么香實在不忍心叫她,只是……
七日前,狐帝去了天宮赴宴,夫人去了南海為南海公主慶賀生辰,臨走時切切囑咐她一定要盯著春寧好好修煉。
春寧出生那日,御風上神曾給他算過,在她三百歲那年,有一道劫難,若是成了便是著四海八荒最年輕的上仙,若是不成,只怕是要魂飛魄散。
三日后便是春寧三百歲的生辰了,自從狐帝與夫人走后,春寧除了睡覺就是在睡覺,這幾件事讓仙鶴頭疼的很。
正陷入兩難之間時,春寧打著哈欠醒了。
白鶴放下書,拍打著翅膀提醒她該練功了。
春寧伸伸懶腰,九條尾巴立在身后,尾尖耷拉著,她心情不太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