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難得有空來找我們,看我們兩個在一起,靜靜問了句:“和好了?”
阿祁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凜,對他的話一頭霧水,緩緩看向我,等待一個解釋。
“找不到你的那幾天我很擔(dān)心,去問了凜?!蔽逸p聲為他說明,隨后才對著凜點點頭。我們兩個都是男孩子,所以凜也沒多想,只是打趣我們的關(guān)系倒是越來越好了。
我拉著他們兩個找燭火,像最初凜帶我和阿祁一樣,我偷偷瞥了一眼阿祁,他只給我個口型“別偷看我”。
收回視線,礙于凜在場,我還是忍住不去看他。
路上遇到我們認識的其他光之子,打了個招呼,沒有再多交集了。
我們閑時喜歡去晨島的山上看愛心湖,阿祁喜歡舞蹈,婀娜的身姿和最后的展示總讓我很心動,他也喜歡繪畫和攝影,我們?nèi)ミ^的每一個風(fēng)景都留下了照片。
“冬天要來臨了?!?/p>
我走近,給他圍上紅白格圍巾,圍巾遮了半張臉,阿祁只露出半張白里透著紅潤的臉蛋,下眼瞼有層淺淺的臥蠶,黑棕色的眸子盯著我,顯得無辜又可憐。
我吻了吻他的額頭。
遇境已經(jīng)開始下雪了。
我們換上冬季白絨斗篷,讓冬天沒有那么寒冷,阿祁站在星盤處,側(cè)了半個身子回頭看我,在飄雪和凜冽的冷風(fēng)中,我感覺他有些模糊,顯得那么遙遠。
我伸出手,他抓住我。
“下雪了?!?/p>
從盛夏走到寒冬,我們成為彼此緊緊相依的人。
我打開傘,他卻制止了我,環(huán)住我的胳膊說:“不要打傘,這樣我們就能走到白頭了?!?/p>
雪花落在他的帽檐上,我沒講話,看著他笑。
我們穿著相同的衣衫和斗篷,熱戀一直到冬季,但未曾告訴凜,也無人知曉我們在一起。
我在思考何時將阿祁屬于我這件事公之于眾,但他卻講我們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很明顯了,興許明眼一點的人就能看出來。
“也許四季更替,盛夏不會被落葉銘記,冬雪也不會等待著金秋,但我永遠記得你?!?/p>
我抬手將阿祁發(fā)絲的雪撥去,他忽爾一笑,開口道。
“最近聽了一首小提琴曲感覺好好聽?!?/p>
“叫什么?”
“我愛你。”
我的心一震。
“我也愛你。”
他輕輕捶了我一下,撒嬌似的。
“干嘛啊,我說歌名。”
“我說我的心?!?/p>
我看到他霎時紅了臉,許是撩人不成反被撩了。雪花依舊在下,我卻感到燥熱。
阿祁先挑起的火,到我這里滅不掉了。
那是我們頭一次一起去千鳥城,據(jù)說是約會圣地的景點。在霞谷終點,一座懸在半空的城堡,那里有霞谷畢業(yè)先祖平菇和卡卡的雕像。
遠離城堡時,周遭是天光大亮,一旦到了城的領(lǐng)域上空,天空一下子變暗,只有鳥群閃閃的,像是在為我們指明方向。
我們落到平臺上面,霞谷城像剪影一般掛在天邊,四周飛鳥做陪襯。
這里很多陌生情侶在貼貼,阿祁扭頭看看不遠處的兩個小黑,左手抓住我,撇著嘴像對我不滿似的。
“為什么你都不會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