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阿祁似乎變得很沒有安全感,時常會問我:“川...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當然啦?!?/p>
然而語言總顯得蒼白無力,我開始想盡辦法逗他開心。
我練習(xí)了無數(shù)遍用尾跡畫愛心,讓阿祁站在圣島的浮島上,我用彩色尾跡為他畫層層愛心;在傍晚日落時分,帶他到山頂上看夕陽,嘴里輕聲哼著他喜歡的旋律;帶他四處賞景,每個風(fēng)景都留下我們的痕跡......
回憶越積越多,照片也越攢越多。
我卻時而在阿祁眼中看不到愛意了。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絲毫不怕,也不信命運。
“阿祁,看小狗!”我廢了很大力氣才湊夠云野的八個人,召喚出小狗,開心地給阿祁來看,他卻只是淡淡扯出一個微笑。
強顏歡笑似的。
是從那天開始變的,我陷入深深的自責(zé)。無數(shù)次的道歉,他卻像是不太理解我為什么道歉,但性格越來越沉默了,仿佛回到了最初認識的時候,但唯一不同的是,僅僅是語言上的減少。
“阿祁,為什么不開心?”
“沒有。”
他搖搖頭,卻抱緊了我,眼神不直視我,卻總喜歡抱抱。
裴應(yīng)川:“我先回去了哦?!?/p>
“別走。”
每當分別時,他總會抓著我的衣角,眼神有幾分祈求。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我嘗試著詢問:“是因為我嗎?”
他眼神有點疑惑,我又解釋:“那次?!?/p>
阿祁搖搖頭,說出口的話讓我心動不已。
“我心甘情愿。”
嗯,因素排除。
我又問:“為什么變得越來越沉默了?”他眼神復(fù)雜,沉默良久,最后只吐出兩個字“沒有”。
或許是家庭因素。但我不敢問。
直到某次他靠在我懷中睡著,眉頭緊皺,不知夢到了什么,手緊緊拽著我的衣服,嘴里喃喃:“川......”后面的話我沒聽清,但他在喊我,我聽到了。
“我在?!?/p>
握緊他的手,也許是體溫傳遞到了夢里,他眉頭漸漸舒展,回握住我。
我緩緩合了合眼,覺得我該做些什么,卻又有些無力。長呼一口氣,我到底該怎么辦呢?誰能救救我。
后來我去云野大廳找其他光之子求助,有人說讓我多陪陪他,有人說他淡了,讓我放棄。我問了無數(shù)人,上千上百的回答,沒有一條真正有用。
我又回到阿祁身邊,他情緒有點失控,見我回來,他急促喘著氣,追問我去哪里了。
我注意到他眼角有淚痕,心疼地擦干,將他抱緊。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卑⑵畋且艉苤兀瑠A雜著哭腔,在我抱住他的時候似乎受了很大委屈,我的衣衫胸前被他哭濕。
很低的嗚嗚聲。我再也不敢留下他一個人了。
“阿祁,乖啊,我怎么會不要你了呢?亂想什么。”
“可我醒來看不見你了......”
他的眼睛哭得通紅。
我發(fā)覺,他的這份患得患失可能源于心理問題和童年缺失,但怎么突然就變嚴重了呢?想不通。
“以后絕對不會了,阿祁,我保證?!?/p>
又是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