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要做什么!誰派你們來的!"秦竹煙捂著受傷的胳膊,臉上帶著與十六七歲少年不符的鎮(zhèn)靜,眼底是遮蓋不了的狠絕。
"煙煙!你怎么樣?!"
"阿玊(sù),我沒事,躲在我身后。"秦竹煙將那個叫‘阿玊’的女孩護(hù)在身后,地上躺倒著幾具橫七豎八的尸體。
"怎么回事,就一個小孩,還沒抓?。?
"帶上藥劑下車,去看看。"
黑衣人甲:"怎么是兩個?哪一個才是秦家的那個藥體小姐?"
黑衣人乙:"照片呢,對照看看。"
黑衣人甲吩咐手下將人圍住,拿著照片對照,看向中間的二人。
"黑衣服那個,抓住她!"
意料之外,秦竹煙二人將靠近他們的人都反殺了,身上也添了新傷。
就在這時,黑衣人趁著空隙,刺向秦竹煙后背。
"阿玊(sù)?。?!"
秦竹煙接住她,腿腳一軟,向身后倒去,同時撿起地上的槍,向拿著藥劑槍的黑衣人打出,黑衣人受到?jīng)_擊,藥劑打歪,在秦竹煙眼前炸開,藍(lán)色的液體四濺,濺到了秦竹煙的左眼里,她沒在意,像變了一個人,幾個來回后,將那兩個黑衣人抹了脖子,這一刻,她像極了從地獄出來的羅剎,嗜血成性。
秦竹煙從夢中驚坐起,渾身直冒冷汗,環(huán)繞著一股低氣壓,如墜冰窖。
"怎么了?做噩夢了?"
她看著屋內(nèi)的布置擺設(shè),又看了看程硯塵,揉著發(fā)疼的額角:"我怎么在你屋里睡著了啊。"
"你最近,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
"沒事,習(xí)慣了。幾點了?。?
"十點。"
"我睡了這么久?!"
"久?。"程硯塵心想,正常睡眠時間久嗎?
敲門聲響起,喬叔推開門,身后的女傭端著早飯。
"小姐?!您……您怎么?"喬叔一臉驚訝。
"我沒事,喬叔,你去幫我取一下藥,送去我房間。"秦竹煙揉著眉心。
"誒,好,我這就去!"喬叔連忙去取藥。
"我……回我房間。"
程硯塵點點頭,看著她出門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小煙兒的狀態(tài)如此之差。"
程硯塵拿起秦竹煙落下的手機(jī),撥通一個號:"楚齊,去查清幾年前我離開之后,秦家千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一會,齊叔再次敲門進(jìn)來:"程少爺,吃完早飯,小姐讓我扶你去樓下走走。"
程硯塵點點頭。
花園里,程硯塵走了好一會,走到遮陽傘下的藤椅上坐著休息,望著遠(yuǎn)處不知道在想什么。
"齊叔,可以和我聊聊嗎?"
"您說笑了。"齊叔頓了頓,嘆了口氣:"小姐相信您,所以我也相信您,想問什么您問就是。"
程硯塵眼神向下,眉眼涼?。?我想知道,我不在的這幾年,和她有關(guān)的所有事情。"
齊叔眼神微凜,脫下白手套,笑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一個下人能編排的,我只能告訴你,小姐過得不好,其他的只能您自己去查,您要記住,表面現(xiàn)象從來只是表面現(xiàn)象,別被迷惑,您要撕開幕布看。"
他想了想,接著道:"對了,今天小姐的睡眠時間比平時長很多,謝謝您。已經(jīng)中午了,我扶您進(jìn)去吧,小姐她應(yīng)該在等您用午膳了。"
齊叔,從秦竹煙小時候便跟在她身邊,猶如至親,小時候秦竹煙因為性格比較安靜冷淡,族中的孩子都不喜歡和她玩,而她的哥哥們在上學(xué),父母忙著工作,只有齊叔會陪著她,給她解悶,直到大她三歲的程硯塵出現(xiàn),她不在沉默寡言,偶爾臉上帶笑,會用軟軟的聲音叫程硯塵"小哥哥",但美好轉(zhuǎn)瞬即逝,程硯塵和父親出國,一走就是好幾年,一切恢復(fù)原樣,直到她認(rèn)識了宋枝和蘇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