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秦竹煙正背著個小竹筐在后山小道上悠閑的走著,她這三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忙得井井有條,早上采藥,中午曬藥,下午搗藥。
不巧,她正彎腰在藥田里搗鼓,腕上的表環(huán)亮了幾下,她按下接聽鍵。
"喂,媽,怎么了?"
秦夫人的聲音透過表環(huán)傳過來:"煙兒,在做什么呢?"
"采藥,藥圃里一些藥材該收了。"
"你啊,這些事交給下人就好,你身體不好,要注意休息啊。"
"沒事,我自己動手,就當運動一下。"
"好好好,今天能回來祖宅吃飯嗎,媽都好久沒見你了,后天你生辰了,請?zhí)氵€得回來看看啊。"
"好~我晚上回去。"
母女兩又說了一會兒話,便掛斷了。
秦竹煙背著小竹筐,推開后院的柵欄門,傭人上來接過她手上的小鋤,又要接過竹筐,被她拒絕了。
"沒事,我來吧,去再取一些簸箕。"
她將藥材處理干凈鋪在簸箕上,又將前面曬制烘干的藥材放到藥盒里儲存,一些需要搗碎的放到藥臼(jiù:搗藥罐)里搗碎,裝瓶。
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差點忘記要回秦家祖宅的事。
回房梳洗了一下,收拾好下樓。
"齊叔,晚飯不用準備了,今晚我回那邊住。"
一個時辰后,秦宅大門外。
秦管家將濡濕的手帕遞給秦竹煙。
"小姐,可是趕上了下班高峰期?"
"嗯,父親和母親,還有兄長他們可在客廳?"秦竹煙邊走邊道。
"在梨園看戲呢。"
"點的哪出?"
"今日是京劇《昭君出塞》。"
秦竹煙在客廳喝了會茶,起身,穿過側廳,穿過回廊,走到一處掛匾"梨園"的院落,里面唱戲的聲音若有若無的飄出。
她放輕腳步走近,剛好和回頭的大哥和三哥對上視線,秦臨川眼神示意,秦竹煙忙豎起食指放到唇邊,制止了秦臨淵出聲。
走到秦臨川和秦臨淵之間的空椅上坐下。
秦臨淵悄聲道:"喏,蝴蝶酥,和櫻桃,快嘗嘗。"
秦竹煙受寵若驚,但她很開心,有著哥哥的寵愛和嘮叨。
戲幕落,秦竹煙上前和父母見安。
秦父秦之年被突然出現(xiàn)的女兒嚇得哈哈笑道:"你這丫頭,從哪冒出來的啊,為父還以為你還沒到呢。"
秦竹煙眉眼彎彎,環(huán)著秦夫人的手,"這不是看您二老看得正入迷,怕驚擾了你們嘛。"
秦夫人笑道:"好了好了,都回來了,那就入座開席吧,你都瘦了。"
秦竹煙腦子里齊叔每天準備的那些湯藥膳一閃而過,連忙抗議:"哪有?。∶髅魇桥至?!"
一群人往餐廳走去,一路是幾人交談的笑語聲。
"對了,爺爺呢?"
"他老人家啊,前幾天和你程家?guī)孜粻敔斠黄饒罅藗€旅游團,明天才回呢。"秦之年道。
"那二哥呢?"
"在這呢!"
秦竹煙回頭,男人手上提了盒小蛋糕,五官精致,細看,二人除了性別,比起另外兩位哥哥,與他眉眼最是相像,這正是她那混跡娛樂圈多年的影帝哥哥,秦臨桉。
"給你一個驚喜,還好趕上了。"
"哇,蛋糕,謝謝二哥,我不客氣啦!"秦竹煙接過蛋糕,遞給傭人。
拉著秦臨桉入席。
"小煙兒,你剛剛第一時間?不應該是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嗎?眼里怎么就只有蛋糕了,傷心。"秦臨桉假模假樣的故作傷心道。
"我錯了,現(xiàn)在就補上。"秦竹煙配合秦臨桉,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三個哥哥中,就數老三秦臨淵最活躍,老大秦臨川溫潤嚴謹,老二秦臨桉沉穩(wěn)話少,但在秦竹煙面前卻不是。
秦父秦母寵溺的笑著,看著他們兩人。
秦臨川笑著道:"臨桉也就煙兒在的時候這樣,好了,快吃飯吧,飯菜可要涼了。來,煙兒,糖醋小排骨。"
席間,雖然一家人談笑風生,奈何秦竹煙話時少時多,偶爾蹦出一句話,突然就又沒聲了,專注于啃排骨。
今夜的家宴不同于往日,秦家每年有三次家宴,那時族中的叔伯姑嫂,兄弟姊妹皆聚一堂。秦家乃百年望族,祖宅內大小院落92座,大小房間共有1024間,坐落在城郊五公里之處的一座半山腰。
次日午休時間,秦竹煙朦朧間接到宋枝的電話。
"喂?"
"小煙兒,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