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抱住我的那一刻起,我就發(fā)誓,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愿意誓死追隨,小姐目光所及之處,便是我的全部。
——祁一一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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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您看,那有個孩子?!?/p>
“滿頭白發(fā)哎!是白化病嗎?真可憐,是父母拋棄了吧……”
“哎大小姐!你干嘛去!”
那是個下雪的日子,祁晏一度認(rèn)為自己遇到了神明,連雪下的都那樣慢,映著美似天使的小女孩是那么圣潔。
“跟我回家吧?!?/p>
女孩笑著向他伸出手,又長又密的睫毛上沾上雪,半遮住她淺褐色的眸子。
伸向他的掌心透著紅,白生生的。
女仆急急從馬路對面跑過來,攀著女孩的肩,皺著眉,
“小姐,別鬧了!”
“我沒有鬧哦~”
女孩還是那樣和言悅色,笑著對女仆說,
“我要帶他回家?!?/p>
“他!?一個野孩子?!你看他一頭白發(fā)一看就有病,沐宅可不是慈善所!”
女仆的尖叫聲又尖又刺耳,哪還有方才說男孩可憐時的神志。甚至目光中都染上了厭惡,是一種男孩熟悉的厭惡,他并不在意。
男孩倚著圍墻,冷漠的看看兩人的互動,當(dāng)然,他的目光更多的落在女孩身上,必竟誰會不喜歡天使呢?
天使又說話了。
“你在說什么呢,依安,你怎么能說的這么粗鄙!”
女孩微皺了皺眉頭,
“祁叔敘家正好沒有孩子,我很鐘意他,想帶他回去,就這樣?!?/p>
說罷,拍開了依安的手伸向男孩,
“你愿意和我走嗎?”
女孩笑容很美,男孩半闔上眼,盡量掩飾自己眼中的嘲弄,反來問她。
“你能帶給我什么?”
沐白瑾怔了片刻,低下身抱住了他,體溫是熾熱的,呼吸是濕潤的,氣息是幽香的。
兩個人一動不動許久,直到依安變得不耐煩時,男孩眉目間寒冷散去,伸手回抱住她。
他說,
“好?!?/p>
從那天開始,他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祁晏,天使給他另起了一個名字叫一一,從那天起,他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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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在干嘛?快從上下來,太危險了!”
張管家慌忙的從門外走進(jìn)來,看到梯子上站著的纖細(xì)少女左手一個調(diào)色盤右手一支畫筆,在墻上涂涂畫畫,嚇得急急迎上去。
“等等,等等,馬上就完成了!”
沐白瑾點了點白色,在墻上輕輕一抹,隨后滿意的點點頭,從梯子上一躍而下。
姿志又優(yōu)雅又颯爽。
“哎呦!我的小姐呀!”
張管家兩手無措的護(hù)著她,見她安全落地才松了口氣,將準(zhǔn)備好的熱牛奶遞過來。沐白瑾動作熟練的一飲而盡。
“嘔,難喝!我說了,我不喜歡牛奶。”
“小姐乖,喝牛奶對身體好。"
張管家笑的慈愛,將空杯接住,靜靜的在她一邊待候著,直到沐白瑾打個哈欠,擺擺手。
“我困了,先回房睡會兒……”
“小姐不去看看公司的情況嗎?”
張管家面露難色,
“您已經(jīng)許久未去過公司了?!?/p>
沐白瑾的腳步總算頓了下來,卻沒有轉(zhuǎn)移方向而是回眸一笑,無所謂的勾著唇。
“不是有大哥在嗎?我去不去一個樣?!?/p>
“小姐!”
沐白瑾頭也不回,走的灑脫。剛回到房間不久,大門的鈴聲被拉響,張管家迎出去看,是祁家那位少爺。一頭白發(fā)矜貴又顯眼。
“祁少,我們小姐已經(jīng)回房間睡著了,不方便接客!”
張管家高呼,祁晏通過大開的門能清楚的看見墻上新繪的涂鴉,是微信黃臉表情中的咧嘴笑,大白的牙齒張揚(yáng)的露在外面。沒有下車,沖張管家揚(yáng)了揚(yáng)首之后沖司機(jī)說了一句,車窗緩緩關(guān)上。
祁晏把玩著手中的糖果歪頭輕笑。
小姐又要干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