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廳內(nèi)。
眼見著那個探花郎坐立不安,蕭蘅望向外面的視線就不由得實質(zhì)了許多。
宋鳶怎么還沒有回來?
蕭蘅不知道為什么,心口一直突突的跳著,他端著酒杯,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掃到上面那個空著的位置時,眼皮子就跳了好幾下,不只是那個陸夫人不見了,皇帝也走了,尋常人可能不會聯(lián)想到她們之間的可能,但蕭蘅會。
“阿鳶,你去了哪里?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等宋鳶穿戴整齊的再回到宴廳,陸琛一看到她,便是急切的抓住自家妻子的手。
他的阿鳶手怎么這么涼,還有臉色好像也變得很差。
陸琛看著宋鳶跟他一起再坐回位置上,蒼白的小臉眼尾還泅著一抹的艷色,估摸著是剛剛沒有來得及掩飾好,等宋鳶再要比劃著回應(yīng)陸琛剛剛問的話時,她一抬眼,就有看到皇帝坐回到上面的影子。
“......”
“阿鳶,怎么了?”
怎么臉色比剛剛更差了?
陸琛握著妻子的手,想要關(guān)切的詢問,卻是見妻子又朝他安撫似的搖頭。
【我沒事,讓阿琛擔(dān)心了?!?/p>
他的小妻子慣是這樣,無論遇到了什么事對他總是不說,陸琛皺起好看的眉頭,把她兩只冰涼的手包在手心里時,又是妄圖想要用自己的體溫把它捂熱。
“阿鳶若是現(xiàn)在不想說的話,我可以等你,等阿鳶愿意跟我說的時候再聽?!?/p>
清雋秀雅的男人一雙大手緊緊的把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宋鳶低眸有看到他虎口那的一顆紅痣。
之前她總是覺得自己的丈夫哪哪都生得好看,就是這一顆紅痣,也仿佛給她眼里暈染開了色彩一般。
【謝謝阿琛。】
小妻子總是這般的多愁善感。
陸琛有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妻子是水做的,不然他怎么才說了兩句話,她就淚眼婆娑的看著他。
“......”
他們的舉動有一一再落到坐在對面的蕭蘅眼中,他看著宋鳶那望向陸琛楚楚可憐的眼睛,心里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無端的燎起火來。
她剛剛...到底是去做了什么?
為什么回來,那象征著婦人的發(fā)髻就好像重新梳過一樣?
蕭蘅皺著眉,目光再落到宋鳶的臉上又是如毒蛇一般黏糊的再從她的每一處滑過。
先是飽滿的額前,再到細長的眉間,一雙瀲滟的如同含著秋水的眼睛此刻正看著自己的丈夫,那毒蛇有些不滿,但在滑過挺翹著鼻尖再落到紅潤的唇上時,蕭蘅的目光有微微頓住。
這里...跟剛剛不一樣。
他有記得剛來時的宋鳶唇上雖是紅潤,但絕不是現(xiàn)在被人好像百般蹂躪過的樣子。
唇角綻開的緋色仿佛是一道極晃眼的艷光一樣,蕭蘅不甚清晰的看到它,又無意識的攥緊了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為什么......
為什么不是他?
剛剛飲下的酒液順著喉嚨進到胃里,辛辣的感覺刺激著身體較為脆弱的地方。
蕭蘅抬著眼望著坐在他對面的宋鳶,目光近似于貪婪的從她的臉上再落到別處時,心里最大的感覺,竟然還是......別人可以,那他為什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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