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在屋頂上胡思亂想,也不知道是想了多久,等冰涼的夜風再吹拂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又一下子從那不斷飄遠的思緒里回過神來。
“......”
今天的夜尤其的黑,雖然宋鳶看不到,但她能從自己眼前所感受到的黑暗里能感覺到今天的情況。
她摸索著回了自己的房間,在她的屋子里時常會在夜里還點上一根蠟燭,或許正是因為看不見,她對那點的光亮就尤為的重視。
“誰?”
聽到有人翻窗進來的聲音,宋鳶下意識的把臉轉過去,卻是看不到什么。
在晚上她連那一點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只能聽著那人細碎的腳步聲去判斷他確實是進了她的房間。
“只是今天沒來,宋姑娘就忘了我嗎?”
熟悉的聲音傳來,宋鳶只是一聽,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葉鼎之,那個登徒子。
宋鳶知道是他,手里端著的燭臺就緊緊的攥在了手上,她不知道他來是要干什么?只是防備的想拿東西保護自己,又是在聽到男人那漸漸逼近的腳步聲時身子想往后退。
“你那個丈夫呢?他怎么不跟你一起進來?”
葉鼎之走到宋鳶跟前,腳步就停在了那。
他故意問宋鳶的丈夫,明明剛剛親眼看到了司空長風去了另外一個房間,他也還是要問。
好像要真的確定她們不是夫妻一樣,他勾著唇角,眼底鋪散著的細碎笑意在燭火的映照下很亮,但可惜宋鳶看不見。
“丈夫?你什么意思?”
整個柴桑城都知道她丈夫早逝,眼前這個男人是故意問她還是真的不知道?
宋鳶皺眉。
她身子已經(jīng)退無可退的退到了墻邊,手里攥著的燭臺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早被葉鼎之拿去放到了一邊,像是怕那個東西會傷到她,他拿的時候小心翼翼的,眼神都很珍視。
“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單純好奇,為什么你和你丈夫沒有住在一處?”
他的話語誠懇,好像是真的好奇,但被他問話的宋鳶卻是在聽到他說這話后,臉色陡然一變。
“我丈夫早就過世了,你要讓我怎么和他住一起?”
提到早就過世的丈夫,宋鳶那本來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十分紅潤的臉也變得有些蒼白。
她的丈夫,要不是因為他當初救了她,宋鳶都要覺得自己根本活不到今天。
“抱歉,是我不知道。”
葉鼎之聲音低了低。
他確實是不知道宋鳶的丈夫早就過世了,才來柴桑城這么幾天,他沒有去刻意打聽過,如今真的知道她和司空長風不是夫妻后,心里那點隱秘的歡喜又在察覺到她臉色蒼白的那一瞬間漸漸湮滅。
她...應該很愛她的丈夫吧?
明明應該疼惜她現(xiàn)在的情況,但是葉鼎之一想到宋鳶對她丈夫可能殘留的愛意,心里就冒出了酸酸麻麻的疼楚。
好像被蚊蟲叮咬了一般,他眼簾低了低,看著站在他面前身形纖弱的宋鳶,手正準備去扶她,又是注意到了她突然搖晃著身子,就要倒在地上。
“宋姑娘?”
葉鼎之把宋鳶扶住,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樣子,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就是有點困。”
好想睡覺。
宋鳶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的緣故,她剛靠在葉鼎之懷里,那突然襲來的睡意就把她裹挾著又沉進了那片大海。
昨天晚上的那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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