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再醒來,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透了。
原先之前宮遠徵來的時候還只是日暮西沉,現(xiàn)在這樣子,倒是不知道都幾更天。
“......”
她慢慢的從床上起來,身子雖然有些綿軟,但說到底體質(zhì)在這方面有些古怪。
宋鳶撐著手下去,目光落到一邊的桌子上,還有看到一個藥瓶放在那里。
她記得宮遠徵走的時候這里沒有東西,那會雖然意識模糊,但在他走的那會她還勉強的有睜開眼睛。
所以...這個是他后面又折返給的嗎?
宋鳶不知道。
她只是去拿了這藥瓶打開,就有聞到濃郁的藥香。
這應(yīng)該是涂抹在那個地方的,雖然宋鳶聞不出這藥是用來干什么,但是也能大概的猜到。
她咬了一下唇,把藥收起來并沒有立刻就用。
那里現(xiàn)在也還不難受,而且...宋鳶總覺得自己涂藥的感覺也不太對。
另一邊,雪重子靜默的坐在石凳上,目光幽幽的盯著眼前的茶壺,指腹不住的摩挲著。
“你這怎么回事?看著可不像平常的你?!?/p>
雪公子過來,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壺水,嘴巴還干得厲害。
“你剛剛?cè)ツ牧??我之前來的時候還見你不在?!?/p>
雪重子不在這問題可大了,他平時都跟個菩薩一樣只坐在這,沒想到自從那宋家娘子來了,倒還知道動一動。
“隨便走了走。”
雪重子垂了一下眼簾。
“你不會又去看了那宋家娘子吧?”雪公子一問這話,雪重子瞬間看了他一眼,“果然,你去了?!?/p>
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樣子,嘖了一聲,手就端起那桌上的杯子。
“沒想到那宋家娘子來還能把你這尊大佛請動,看來下次,我也得去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了......”
雪公子一說這話,坐在他對面的“大佛”就掀了掀眼簾。
他要去看。
那不是給自己找情敵嗎?
雪重子現(xiàn)在對宋鳶的感情很復(fù)雜,復(fù)雜到他都不想讓別人看她。
“你不能去。”
“為什么?”
聽到雪重子這樣說,雪公子還來勁了。
他為什么不能去?
那宋家娘子又不是他的人。
雪重子:“沒有為什么。”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雪公子又是輕笑:“看來啊,你是真對人家動了情?!?/p>
他可是明眼人,而且剛剛雪重子那反應(yīng)奇怪的,讓雪公子一下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雪重子:“......”
動了情?
他以前沒有這種感覺,所以第一次體驗,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愫,就被雪公子一下點破。
原來他這種感覺是因為動情。
眉眼清俊的少年眼簾低垂著,心思就在翻轉(zhuǎn)。
他給宋鳶送了藥,送了可以處理那里的藥。
之前他看宮遠徵對她那樣,就想著她肯定容易受傷,所以回到這里翻了一遍找了拿藥以后,他就把那個偷偷摸摸的送到了她桌上。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看到了。
雪重子看看天,明月掛在山頭,面前的茶水已經(jīng)涼了,他抿了一口,冰涼的水順過嗓子滑到肚子里,他其實沒有什么感覺。
雪重子主要想的還是宋鳶。
坐在他對面的雪公子:“......”
完蛋,瞧他這樣就不對勁。
看來這家伙是認真的。
雪公子心里思量著這點,其實對那個宋家娘子的好奇心就越發(fā)的重。
她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會讓這個一直清心寡欲的雪重子都這樣?
他們這里的思量宋鳶一概不知,她重新睡回床上卻是怎么睡也睡不著。
宮遠徵那樣,宮尚角又和他沒什么區(qū)別,所以她到底該怎么辦?
宋鳶對他們那是一個害怕,他們看她的眼神實在是黏糊的像一條毒蛇,隨時隨地都會出現(xiàn)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