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終究是落了下來,在一陣電閃雷鳴過后,那風(fēng)夾雜著雨滴“嘩啦啦”的從天上落下,種在屋子外面的桃花淋了雨,剛開出的花骨朵都沒有長大多少,哪里能禁得住這樣的澆灌。
它柔弱可憐的掛在枝頭,幾番風(fēng)雨之下,就被打落在地。
地上的泥土也是新弄來的,還未鋪的實在,淋了雨之后它就潮濕的厲害,如今那桃花掉在它身上,被雨水這么一沖,黏稠的土就與花和在了一處,桃花的嬌艷在地上顯得尤其的扎眼,幾乎是第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它。
雨還在下。
連綿不絕的下。
幾次閃電打過以后,這天色沒有之前那么暗,雨水打在屋檐邊上,順著那弧度不住的往下落時,“滴答滴答”的水聲聽得人那叫一個心煩意燥。
恰好這時冷風(fēng)吹過,又吹得那樹梢上的小小花朵四處晃動,有幾個又跟那桃花一樣,被風(fēng)吹得掉落枝頭,與之前的那朵混在一處,當(dāng)真是那泥土地里的一點亮色。
......
“阿鳶,你先睡吧?!?/p>
宮尚角等雨停了就把宋鳶抱在自己懷里,她發(fā)間潮濕,都是剛剛冒的熱汗,身上黏糊糊的著實也是有些難受,所以宮尚角在哄得她睡著后,就把人抱起來又去簡單的清洗。
宋鳶感覺自己累極了,即便體質(zhì)在這方面特殊,但也禁不住宮尚角這“鐵杵都想磨成針”的精神。
他看上去精力旺盛,最后走的時候還在宋鳶的額前落了一個吻。
如果說宮尚角來時是敗興而來,那他走的時候便是乘興而歸。
外面的天剛剛亮,宮尚角從宋鳶的窗戶那翻出去,有隱隱約約的再察覺到有人在看他。
他不知道是誰,目光回過去也沒有看到那人的身影,心里提了點警惕,剛想去找到底是誰,那照顧宋鳶的丫鬟就走了過來。
宮尚角:“......”
看著那丫鬟,他躲到了一邊,及時隱藏住自己的身形,后面趁沒人才走時,雪重子站在那就看著他的身影漸漸從眼前消失。
上次是宮遠(yuǎn)徵,這次是宮尚角,她到底和多少人...有這種關(guān)系?
雪重子不知道自己心里為什么這么難受,雖然說上次也隱晦的產(chǎn)生過一點想法,但他又覺得遠(yuǎn)沒有現(xiàn)在這般,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從第一次見到宋鳶開始,他就對她有那么一點感覺。
眉似新月,眼含秋水,饒是雪重子經(jīng)常見自己的這張臉,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宋鳶是那種足以讓人心尖一動的好看。
尤其是那會鼻間所聞到的馨香,雪重子之前從未聞過,他喉結(jié)暗暗的滾了滾,站在那兒不知道是站了多久,等他后面慢慢的回過味來,腿已經(jīng)麻了。
雪重子:“......”
嘆了口氣,他有從那往回走,上次是去給宋鳶送藥才進了她的閨房,這次沒有理由。
“你這...是剛從外面回來?”
看到雪重子從外面走進來,雪公子手指了指門,面上都是難掩驚訝。
“你真的是著了迷?!?/p>
他估摸著他可能就是去看那個宋家娘子,但是這也不至于吧。
他這都要樂不思蜀了。
雪公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到底是沒繃住。
雪重子面色冷寂,他外表看著年紀(jì)小,但實際上心理年齡早就成熟,坐在那桌子旁邊,他給自己倒了杯水,直接喝下去,那溫?zé)岬母杏X還是抵不上他心里瘋狂躁動的念頭。
他是真的瘋了。
瘋了才會想...娶她。
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幾次面,如果他貿(mào)然這樣,她估計都以為他是個變態(tài)。
雪重子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樣,說要娶親實在荒唐。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就覺得,如果真的要娶妻,他想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