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子羽那德行,宮尚角即便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能猜到他這會站到宋鳶跟前的目的。
嘖。
這個后來者還想妄圖居上。
宮尚角垂眼,他五官凌厲,一做出冷漠的樣子,整個人就鋒芒畢露的好像誰都看不起。
宮子羽早就習慣他這樣,所以一發(fā)覺到宮尚角又用那死眼神看他,他就知道,他肯定這會心里在“罵”他。
罵他不中用!
——但現在有媳婦的人可是他。
“哥哥,長老那邊讓我來叫你過去,說是有事相商?!?/p>
宮遠徵的聲音一出現,宋鳶就有看到他從宮尚角后面走過來,少年身形頎長,光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
聽到他說長老們要找他,宮尚角眼神一冷,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就開始緊攥。
那些人竟然還要找他。
明明當初是他先求的婚,可是最后長老們偏袒的還是宮子羽。
宮尚角心里憋著郁氣,再去看那邊站著的某人,眼里冒著的寒光就不加掩飾。
宮子羽:“......”
他這什么死眼神?
難道就因為他有媳婦他沒有就開始生氣?
宮子羽故意往宋鳶旁邊又湊了湊,他這細微的動作剛一冒頭,那邊的兩個人就有了反應。
宮尚角可以說還忍著,而宮遠徵則是在他一這樣以后,腳步就有朝他們走的架勢。
“宮子羽,你別太過分。”
他要不是他哥攔著,宮遠徵覺得自己現在就有可能打他一頓。
這都是什么人???
趁人不備,就搶人媳婦!
真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宮遠徵在那里咬著牙,他好像一個生了氣的牛犢,目光一觸及到旁邊站著的宋鳶,又熄了點氣。
不能在阿鳶面前表現出對宮子羽的不滿。
不然就正中了他的下懷。
宮遠徵輕嘖出聲,等宮尚角走了,他就徑直走到那窗邊。
宋鳶站在那兒看著他,她雖是沒有說話,但與宮遠徵倒是眼神交流了幾個來回。
她知道他在生氣。
生氣宮子羽即將是她的丈夫。
畢竟依宮遠徵的計劃,她以后可只會是他和宮尚角兩個人的妻子。
“阿鳶,徵宮新招了一個會做甜點的廚子,你要是感興趣,我等會回去讓他做點給你送過來好不好?”
宮遠徵溫聲與她說話。
他本來是很生氣,但眼睛一看到宋鳶那有些泛白的小臉,心里那股氣又一下子消散了許多。
事情是宮子羽做的,與阿鳶無關,所以宮遠徵生氣也只生他,不會把氣再帶到宋鳶身上。
“我現在不是很想吃,宮遠徵我累了,只想睡一會?!?/p>
宋鳶感覺自己在這站得腿還有點僵。
明明之前還沒這種感覺,但宮遠徵一過來,她就覺得有點累。
這種累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她鼻尖動了動,有再聞到從宮遠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藥香,很好聞,但這次聞著,不知道為什么,還有點“惡心”。
宋鳶控制不住的在那里干嘔,宮遠徵本來想碰她,卻到底是晚了一步。
宮子羽手扶著宋鳶,替她順了幾口氣后,宮遠徵就在那里自顧自的給她把脈。
他會用毒,當然也會點醫(yī)術,冰涼的指腹貼在宋鳶的手腕上,她聞著從他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又有點難受。
“宮遠徵,你要不離阿鳶遠點,她受不了你身上熏得那破香......”
宮子羽算是有點懂宋鳶,他看她難受,左思右想了一下,就發(fā)現問題的所在。
聽到宮子羽讓他離開,宮遠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又感覺到宋鳶真的是因為他這味道。
阿鳶...這應該是喜脈。
所以怪不得她會聞不慣。
宮遠徵給宋鳶把完脈,手放下來,自己就主動站得遠遠的。
他眉眼間帶笑,比起剛剛來那會的陰郁,這會算是徹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