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公子,這些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才到前廳,李承平便聽到宋鳶在跟言冰云說話。
他又借著鑒察院的名義來給她送東西,這次送的還比之前要多。
“這些都是院長吩咐的,他讓我把東西送來就行。”
言冰云不會說什么漂亮話,他甚至都不敢仔細去看宋鳶。
因為怕看了...他就會想到那天發(fā)生的情景。
“嫂嫂,你走這么快,都忘了這盆花?!?/p>
李承平躊躇上前,他的目光落到那邊的言冰云身上,就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唇角。
嘖。
之前也不是沒見過這位傳聞中的小言公子,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倒是一個想要開屏的孔雀。
瞧瞧那衣服穿的,花枝招展的是想要勾引誰?。?/p>
李承平以最大的惡意去想言冰云,而那邊的言冰云在看到這個三皇子也在時,腦子里就想到了他的那個太子哥哥。
就問誰能想到一向在外面風(fēng)光霽月的太子到了宋夫人跟前便是一副偽君子的樣,所以言冰云不得不去想這個三皇子是不是跟他那個哥一個德行。
都是不要臉的小三。
“這個我等會再去拿到前面吧?!?/p>
看到李承平手里端著的花盆,宋鳶愣了一下。
這個之前她好像沒見過,不過既然李承平都拿過來了,應(yīng)該還是她院子里的,只是她剛剛沒注意。
宋鳶自動給他找了補,讓一邊的丫鬟接過那花盆后,李承平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就要在這里看,看言冰云到底是要耍什么花樣。
言冰云:“......”
不知道為什么,聽李承平說話,他腦子里第一下浮現(xiàn)出來的是這個人為什么說話這么古怪?
他給他的感覺很不對勁,至少跟那個李承乾一樣,都好像表里不一的人。
*
“你說李承平他又去了狀元府?”
聽到謝必安匯報過來的消息,李承澤吃了一顆葡萄,眼神就慢慢的變冷。
這個李承平,他跟人家關(guān)系很好嗎?還天天去狀元府,等改天一定要給他找點事干,不然照他這樣,外面的人會怎么去看阿鳶?
李承澤越想面色就越冷,他睨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謝必安,眉頭那還跟著皺了起來。
“有話直說?!?/p>
吞吞吐吐像什么樣。
謝必安:“...鑒察院的小言公子也去了?!?/p>
言冰云?
鑒察院的人對阿鳶還真的是照顧。
李承澤冷笑。
他可不信言冰云去是因為什么好事,雖然聽說他以鑒察院的名義給宋鳶送了不少東西,但...那又能怎么樣?
那些東西李承澤也能給,所以言冰云這真的算不上什么。
“還有范閑,他怎么好意思的?”
李承澤一想到范閑,心里就比想到李承平他們更氣。
這個混蛋玩意兒,虧得他以前喜歡他寫的《紅樓》,結(jié)果是個見色起意,臉皮賊厚的浪蕩子弟。
謝必安:“......”
聽到自家殿下又在罵范閑,他可以說是眼觀鼻,鼻觀心的在那里選擇沉默。
畢竟這幾天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習(xí)慣就好。
李承澤坐在那椅子上,他沒坐多會,就一下子光著腳從上面下來。
“讓人準(zhǔn)備馬車,我現(xiàn)在就要去狀元府?!?/p>
他連葡萄都不吃了,火急火燎的要去宋鳶那。
謝必安:“?”
不是,這么急?
李承澤這里急躁,那邊的范閑自然也不另外。
他被范思轍一把從床上叫起來,他的這個好弟弟就趴在他耳邊說:“你再不去人家宋姑娘那,小心你未來媳婦都被別人拐跑?!?/p>
一聽到他說這話,范閑直接從床上坐起來。
阿鳶,他的阿鳶。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叫被別人拐跑?
他皺眉。
范思轍一臉高深莫測:“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京都名門閨秀最想嫁的除了皇子外,那不就是鑒察院的小言公子嗎?”
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也就因為性子太冷所以沒多少人敢去正大光明的說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