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先是一愣,旋即又是看到那窗戶被人打開。
她:“......”
她:“???”
不是。
今天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看著一下子跳進來的鄔善,宋鳶手撐在桌子上,還覺得恍惚。
“阿鳶,那個,我實在是想見你,所以,所以...就沒走門?!?/p>
鄔善看到宋鳶此刻穿著嫁衣的樣子,還立刻面紅耳赤。
他沒想到會這樣,準確的來說,想到了但也要裝。
裝不知道有的時候更能讓他占據(jù)有利優(yōu)勢,比如現(xiàn)在,鄔善“局促”的站在那兒,眼睛卻緊巴巴的一直盯著宋鳶看。
阿鳶真的很好看。
秋水明眸,翠螺堆發(fā),朱唇皓齒,宛如那春日里的桃花,嬌艷欲滴。
她甚至都是素面朝天,發(fā)間也只別著一根墜著流蘇的發(fā)簪,就這么垂在那,一點一點的還有惹得人的視線不自覺的就偏移到那里。
鄔善:“......”
他喉結(jié)微滾,耳尖那兒就慢慢泛紅。
像染了濃艷的血色,只稍片刻的功夫,就跟要滴血一般瞧著扎眼。
真是的。
他好沒有出息。
宋鳶看著鄔善下意識的不敢望她的樣子,心里也是覺得古怪。
可能是因為這屋子里還有那個躲起來的紀詠,所以她就想把鄔善“趕”出去。
“鄔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可以先在外面等我嗎?”
宋鳶都這樣說了,那鄔善自然是會聽她的話。
左右他肯定是第一個見到阿鳶穿嫁衣的人,他唇側(cè)挽起,剛要順著她的話往外走,又有玉竹的聲音從屋外響起。
“你是誰?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宋墨也沒想到自己剛從墻頭上下來,就被玉竹發(fā)現(xiàn)。
他漠著臉,本來想甩掉這個小宮女,卻忘了朱佑晟能安排在宋鳶身邊的自然不是什么等閑之輩。
鄔善在聽到外面的玉竹說話后,就顯現(xiàn)出一種“無措”。
“阿鳶,怎么辦?”
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可怎么辦?
鄔善想的是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他情愿做小,但宋鳶在他開口說話時,已經(jīng)有些慌了。
她沒遇到過這樣的場景,而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讓玉竹看到鄔善在這里。
要是她知道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鄔公子,你能自己找個地方先躲一下嗎?”
宋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這句話就禿嚕出來的。
等她說完就后悔了。
她才想起屋子里還躲著一個紀詠,但很顯然,在她想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鄔善躲到了另一個簾帳后面,他本來沒發(fā)現(xiàn)紀詠的,可紀詠那眼睛明晃晃的就盯著他,實在是讓人不發(fā)現(xiàn)都難。
看著就站在他對面的紀詠,鄔善皺起了眉。
他是誰?
怎么會在阿鳶的房間?
一想到紀詠可能在這里已經(jīng)許久,鄔善瞳孔微震,垂落在身側(cè)的手就慢慢緊握。
所以他是不是早就看到了阿鳶的樣子?
亦或者他和阿鳶有什么關(guān)系?
鄔善想了許多,而站在那兒的紀詠則是在與他對視后露出了一個極為輕蔑的笑。
在他心里,鄔善根本不足為懼。
只是讓紀詠沒想到的是,這家伙竟然還敢再來。
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阿鳶面前。
看來上次那一棍子敲他還是敲得輕了。
紀詠冷笑。
他已經(jīng)在計劃著之后怎么敲鄔善,而外面的宋墨在摸到宋鳶的房間時,就直接拉開進來。
“怎么......”又是你?
宋鳶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完,宋墨的手就捂在了她的嘴上。
很好。
他真的很少給她能說話的機會。
鴉羽般的長睫輕輕翕動,便如同兩個即將飛舞的蝴蝶。
她眸中染了濃重的水色,就這么看著宋墨還讓他不禁開始“手癢”。
阿鳶今天...今天穿得和他之前夢里夢到的幾乎一模一樣。
宋墨不自覺的擰眉,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的嫁衣上。
裙擺那繡著的花紋很好看,他扯了一下唇角,看著她的眼神就越發(fā)的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