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哆哆嗦嗦,而在他的手剛隔著帕子去給宋鳶把脈時,外面就有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阿鳶,你沒事吧?我怎么聽人說你不舒服?”
朱佑晟火急火燎的走進來,幾步就走到了宋鳶跟前。
他目光有觸及到她蒼白的臉,心里想到昨天晚上干的事情,還不由得開始后悔。
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吃醋,興許阿鳶就不會累成這樣。
宋鳶其實已經(jīng)感覺好多了,那種想要吐的欲望只持續(xù)了一會兒,她就覺得好受了許多。
看著滿眼關(guān)切的朱佑晟,她剛想說自己沒事,給她把脈的太醫(yī)就一驚一乍的跳了起來。
朱佑晟:“......”
他擰緊了眉,瞧著太醫(yī),那滿身的威壓下來就震得太醫(yī)立刻表情“嚴肅”。
“太子殿下,娘娘這是喜脈!”
說到“喜脈”二字,太醫(yī)到底是沒忍住流露出了幾分雀躍。
喜脈欸,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如果說在進東宮之前太醫(yī)是害怕的,那現(xiàn)在的他就是要多高興就有多高興。
朱佑晟在聽到太醫(yī)說“喜脈”時還沒反應過來,他眉頭微蹙,倒是等旁邊的宋鳶也驚詫的重復了一遍以后,才恍若夢醒。
“喜脈?阿鳶,我,我們這是有孩子了嗎?”
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心臟跳得好快。
尤其是在抓住宋鳶的手時,他整個人的身子都在抖。
宋鳶:“......”
她漂亮的眼睛里還滿是錯愕。
雖然早就想過以朱佑晟的精力她遲早會懷孕,但宋鳶沒想到會來得這么快。
而且...這個孩子真的是朱佑晟的嗎?
她不敢保證。
“殿下,娘娘的脈象還不是很穩(wěn)定,但依微臣之見,娘娘這胎應是有一月有余了,只是因為近日...那種事情做的過于頻繁,所以娘娘才會出現(xiàn)食欲不振,外加想要嘔吐的癥狀。”
太醫(yī)說到最后自己都開始尷尬,而宋鳶聽到他說的這些話,下意識的就去看朱佑晟。
他就站在她的旁邊,手還緊緊的牽著她的手腕。
“我會注意的?!?/p>
薄唇輕抿,朱佑晟在回完太醫(yī)的話后,也低眸去看宋鳶。
一月有余......
他和阿鳶成婚的日子好像也有一個多月了。
所以這孩子應該是他的,也只可能是他的。
朱佑晟朝著宋鳶笑,低下頭在她額前輕輕的落下一個吻后,還說:“阿鳶,我真的好開心?!?/p>
開心他們有孩子了。
宋鳶看著他唇角噙著的笑,也不由得扯唇。
“我也開心。”
雖然她心里現(xiàn)在還在忐忑,但表面上的功夫她是能做的。
太子妃懷孕的事太醫(yī)前腳出了東宮,后腳皇宮的人就都知道了。
皇上那兒賜了不少東西,都是給宋鳶的,等宮外的人知道,一切都要晚了。
“你以后還是老實點吧,現(xiàn)在太子妃懷孕,太子特意請了幾天假都要陪她,你就說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她......”
鄔閣老嘆氣,他專門把鄔善叫過來便是準備勸他。
“可我就是喜歡,喜歡這件事本來就說不清楚?!?/p>
鄔善紅著眼,依舊倔強。
“那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
“我知道?!?/p>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鄔閣老:“......”
沉默了幾息,他到底是又開始嘆氣。
“罷了,管不住你,隨你怎么去吧?!?/p>
左右太子那邊肯定不會給鄔善機會,他應該也做不出什么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
不得不說,鄔閣老的了解只答對了一半。
太子是沒給鄔善機會,但鄔善會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
上面安排的事他都很快做完,然后借著皇上高興太子有后遂舉辦宴席的機會去接近宋鳶。
月黑風高,宋鳶從宴席出來看到的人便是鄔善。
他長身玉立,五官俊挺,就這么站在那兒真真是有一種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他是特意在等她。
即便沒有說,宋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