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約小文去公園散步。公園內(nèi)的秋風輕拂我們的發(fā)簾,很恬靜,也很涼爽。
我沒有率先開口,曉文也沒有。
我們就那樣,一直走下去,直到他她說累了,坐在一條長椅邊上,我便也和她一起坐下。
我鼓起勇氣,沒頭沒腦地問她:“你還需要我嗎?或者說是一個作為男友的我?!?/p>
月光和路燈光的雙重照映之下,她的臉顯得十分蒼白?!霸趺戳??”曉文無辜的看著我。
“是嗎?”我心一橫,“你竟然會和那個讓我們白挨一頓罵的東西相處融洽!”
“可……我看他沒有惡意,檢舉談戀愛的也是他身為正班長的責任……”
“夠了!”我咬牙切齒,“我是該說你是單純呢,還是傻呢,還是另有什么圖謀呢?”
她要哭了:“沒有什么事,我一直以為他挺好的,只是這次……求你別吃醋了?!?/p>
“光是吃醋嗎?你今天關心那東西比關心我都勤吧!”我憤憤地說,“你不和我同仇敵愾就罷,你TM還投敵!”我開罵了。
“明奕,我從來沒想過那么多,你不要離開我,要是沒了你,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睍晕目蓱z巴巴地握住了我的手,我看見她的眸子里閃爍著淚光。
這時候,我稍冷靜些了。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的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愧疚之情:我不該沖她發(fā)火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卻白白被我批判了一番。
我沒有再說話,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她的香肩。
扶著她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哭了。我慌忙的伸手去給她擦眼淚,不曾想,卻被她一把推開了手。
我更慌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壓住她的手,一個勁的跟他重復:“對不起,逗你的,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逗你的……”
“我希望是如此?!彼ㄆ馈?/p>
我們不約而同站起來,走回了家,只是今天沒有牽手,空氣也似乎比之前要冷幾度。
可是我那股猜測卻沒有消失,我仍然有些不安。
那天我沒有學習,而是熬夜打游戲。正打著,一看手機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
突然,我收到了一通微信語音通話。
是王格物打來的!
我剛接通,就聽見了來自電話那頭王格物的哭訴:“奕哥,奕哥呀,我沒女朋友了……”緊接著,是他嚎啕的聲音。
一聽到“女朋友”這個話題,我不禁聯(lián)想到了曉文,神經(jīng)猛地跳動了一下。“發(fā)生啥了?詳細說說?!?/p>
因為流淚的原因,他說的話變得一字一頓,我聽了半天才了解到大概:王格物有一個女朋友,叫楊婉婉,是他的同班同學,但是卻和他另一個同班同學跑了,分手之前還說王格物當書呆子沒啥用,現(xiàn)在滿世界都是大學生。
可是,等我看了一眼王格物發(fā)來的楊婉婉照片時,卻不由愣住了:好嘛,這也是個美人胚子,長的還好像曉文。
我當然知道,這個女孩不是曉文,可我越看兩個人長的越像。
聽了王格物的話,我又引起了一陣深思:美人是金貴的,自古以來,越妖艷的女人心腸越狠毒,那曉文……
而且我費心巴力的這么讀書真的有用嗎?聯(lián)想到很多大學生找不到工作的事例,我不禁懷疑起我的堅持是否真的有用。
我安慰了他幾句。王格物聽完只是說了一句“掛了吧”,然后就掛了。
我把煙從抽屜里取了出來,望著這位老朋友,我不知道怎么評價它。
我取出打火機,像是在舉行什么重大的儀式一般,莊嚴的用打火機給它點著了。這煙挺貴的,之前抽著很好,一點也不嗆人,可我現(xiàn)在剛嘬一口,就被嗆的直咳嗽。
不知為何?在房間里讓我覺得很悶,便打開窗戶,趴在窗臺上,把頭伸向外面。今天本是滿月,可云層遮住了大半個月亮,因此我能見度很低,近乎是什么也看不見。
我一口一口嘬著煙,很快就找回了過去那種的感覺??墒遣恢朗且驗閱苓€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我的鼻尖有點發(fā)酸。
煙灰缸就在窗臺上,我時不時把煙灰磕進去。黑燈瞎火的,風是我唯一的慰藉。
曉文也會向王格物的女朋友一樣嗎?一想到這個問題,我就毛骨悚然。我已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曉文是屬于我的,也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曉文的心是屬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