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緩緩地在球場上走著,渝川踏著輕盈的腳步向他飄然而來,并如鐵鉗般一把摟住了他。渝川的臉上閃爍著神秘的光彩,壓低聲音對他說:“老林啊,你來猜猜看,這次數(shù)學(xué)考試的狀元會花落誰家?”林毅滿腹狐疑地凝視著渝川,渝川則眨了眨眼睛,俏皮地笑了笑,似乎在暗示他去一探究竟。
于是,數(shù)學(xué)常年霸榜第一的林毅帶著滿心的好奇走到了成績排行榜前。當(dāng)他的視線觸及自己名字上方時,一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如閃電般映入眼簾。剎那間,一股無法言表的奇妙感覺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下課鈴聲一響,林毅如離弦之箭般迫不及待地的向那個人所在的班級飛奔而去。終于,當(dāng)教室里最后一個人踏出門口時,他如愿以償?shù)匾姷搅四莻€讓他日思夜想的人——朝離。
朝離的目光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注意到站在門口的林毅,他的聲音仿佛天籟般悅耳,禮貌地問道:“同學(xué),你在等誰嗎?”然而,林毅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一言不發(fā),他緊緊拉住朝離的手,帶著他一同走向體育室。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朝離的眼神猶如一潭靜水,沒有絲毫波動。他靜靜地跟隨著林毅,來到了體育室。
當(dāng)兩人進(jìn)入體育室后,林毅果斷地關(guān)上了門。緊接著,他如疾風(fēng)般快速抱住朝離,淚水如洪水般傾瀉而出。此時此刻,朝離顯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懵圈地承受著這一切。他關(guān)切地詢問林毅發(fā)生了什么事,宛如溫柔的春風(fēng),輕輕地?fù)嵛恐男撵`,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的回應(yīng)。
過了許久,林毅緩緩抬起頭,凝視著朝離的雙眼,那眼神如同燃燒的火焰,飽含著 12 年的思念和渴望。這 12 年的情緒在那一刻如火山般爆發(fā)了,他的聲音帶著哽咽:“朝離,我好想你!”然而,朝離卻如迷失在濃霧中的船只,一臉困惑地問道:“我們認(rèn)識嗎?”這句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了林毅的心。孤兒院的日子,是林毅心頭永遠(yuǎn)無法抹去的記憶。他以為朝離已經(jīng)將自己遺忘,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燒。他揩去臉上的淚水,憤然轉(zhuǎn)身離去,只留朝離一人呆立在原地。朝離只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沒多想,隨后也離開了,他無從知曉,林毅正是那個與自己在孤兒院相識的孩童。那時,小孩告訴朝離自己叫晨毅,朝離并不知道林毅之前隨媽媽姓,如今改姓為林了。
自此之后,林毅開始處處與朝離針鋒相對。一次次的刻意為難,讓朝離失去了昔日的溫柔和善,他只覺得林毅令人無比厭惡,老是和自己過不去。當(dāng)空曠的球場只剩朝離一人時,林毅如鬼魅般走了過去,拾起地上的球,似笑非笑地對朝離說:“來比賽吧?!背x只覺得林毅是在故意挑釁,便對他不理不睬。林毅卻不以為意,蠻橫地奪過朝離手中的球,如行云流水般投出一個三分。朝離不想與他糾纏,轉(zhuǎn)身打算離開,林毅亦步亦趨地跟著。當(dāng)朝離將要打開門時,林毅如餓虎撲食般從后面抱住了朝離,將手搭在朝離握著門把手的手上,還將臉貼近,朝離頓感如芒在背,臉上像著了火一般通紅。林毅在朝離耳邊輕聲呢喃:“我們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朝離心中一陣無語,讓林毅放開自己,誰知林毅反而變本加厲,壓得更緊,朝離生氣地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林毅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言語,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朝離擔(dān)心有人會來到這里,對林毅說道:“我們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可能會產(chǎn)生誤會的?!绷忠銋s裝作一臉茫然,不解地問道:“誤會什么?”臉上還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在故意挑逗朝離。
朝離急忙表示,只要林毅愿意放開自己,什么條件都可以告訴他,只要不過分,自己都能夠做到。林毅嘴角微揚,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喊一聲好聽的,我就放開你。”朝離突然大喊一聲:“徐~俊~大!”林毅頓時愣住,一臉的無語,表情如圖用一種無比真誠的語氣說道:“你有病吧……”然后松開了朝離,如釋重負(fù)般迅速離開。朝離看著林毅剛才的表情,忍不住想笑。他也離開了球場,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喜悅,整個晚上都開心不已。自那以后,朝離很久都沒有看到林毅來找自己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