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在作祟,喬漫睡著以后,不知不覺便靠近,窩進(jìn)了郭文韜的懷里,像在尋求一份安全感,他也不知為何沒有反抗,順勢摟住了她,兩個人今晨剛睜開眼睛,便四目相對,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喬漫早。
率先開口打破沉默的喬漫笑了笑。
她絲毫沒有松開環(huán)在郭文韜腰間那只手的意思,認(rèn)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出聲調(diào)戲。
喬漫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好看?
喬漫這樣近距離看起來,更好看了。
郭文韜……
心跳本就莫名微妙的郭文韜看著傾身又湊近的她一動不動,她彎著一雙笑眼,像是勾人卻又狡猾的狐貍。也未等回應(yīng)什么,喬漫房間的門便被人輕敲了一下,直接推開。
蒲熠星阿漫……
看見屋內(nèi)情景的那刻,原本神色焦急的蒲熠星腳步一頓,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
喬漫將郭文韜留在她的房間休息,若不是蒲熠星今日無意撞破,恐怕沒人會知道。
可她為什么會對他如此特別?
想到喬漫曾經(jīng)約他一起睡,結(jié)合此刻的景象,蒲熠星眸色微沉,手指下意識收緊。
郭文韜我出去走走。
也不知究竟是害羞,還是有眼力見的知道兩個人有事要談,自覺的給他們讓出空間,郭文韜留下一句話,便利落的起身離開了房間,動作的一瞬間,眼尖的蒲熠星注意到他的后腰衣服下,明晃晃別著一把手槍。
正是喬漫昨晚拿的其中一把。
原來那把槍,是給他的。
喬漫怎么了嗎阿蒲?
郭文韜出去后,喬漫才也伸個懶腰起身詢問蒲熠星,聲音軟軟的,像只撒嬌的貓。只見蒲熠星沒說話,看向門外,緊接著,收起看見郭文韜那震驚表情的唐九洲邁進(jìn)門。
唐九洲喬首領(lǐng),其實是我有事。
喬漫什么事,你說吧。
輕輕點頭的喬漫溫柔的看向他。
唐九洲我昨晚,做了個夢……
也不拐歪抹角的唐九洲立刻開口。
喬漫一聽,神色立刻嚴(yán)肅了些許。
因為唐九洲的夢與普通人不同。
他做夢,向來都是預(yù)知夢。
之前有好幾次,喬漫都是因為他的預(yù)知夢化險為夷,所以她才會特別照顧唐九洲。
喬漫什么樣的夢?
唐九洲我夢到……你渾身是血的躺在文韜懷里。
斟酌了一番用詞的唐九洲如實道來。
邊說,還邊偷偷觀察她的神色。
唐九洲但是沒有前因也沒有后果,所以并不能確定這中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因為預(yù)知,等同逆天而行。所以每次的夢境,都不會完整揭露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只能看到一些大概的畫面閃爍,提前做預(yù)防。
令人意外的是,喬漫的反應(yīng)很淡定。
喬漫我知道了。
喬漫謝謝你,九洲。
她看向唐九洲,抿唇淺笑。
面上完全沒有絲毫的震驚和恐懼。
唐九洲向來也沒有多嘴的習(xí)慣,雖然意外喬漫此等反應(yīng),但還是提醒完便離開了。
唐九洲那我先回去了。
他離開后,房間內(nèi)只剩下守在門前聽著他們的對話卻也提防著有人靠近的蒲熠星,確定周圍沒有人,他反手關(guān)門,大步進(jìn)門。
蒲熠星阿漫,你真的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你明明是個那么警惕的人,為什么偏偏對他如此不設(shè)防備?
向來淡定的蒲熠星語氣透著急切。
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對此事的在意。
可喬漫明顯注意到了這點,輕笑一聲。
喬漫阿蒲,你為何如此在意他?
蒲熠星什么?
萬萬沒想到她會這樣反問的蒲熠星一愣,可喬漫卻沒有繼續(xù)講下去,她忽然發(fā)現(xiàn),把郭文韜留在身邊,好處還是很多的。
喬漫今天輪到我去處理那些“變異者”,我們晚些時候再說吧。
擦肩而過之際,她輕輕拍了拍蒲熠星的肩膀,語氣意味深長。沒等蒲熠星反應(yīng)過來,便大步邁出了房間,彼時,已經(jīng)回來的郭文韜正雙手插兜在長廊盡頭處等她,她見狀,大步迎上去,自然而然的牽起他的手。
喬漫走吧,我教你如何保護(h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