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的...是佛,還是欲望?
——深淵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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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一座小村莊。熊漆走上前去,輕輕地敲響了一扇破舊的房門。
伴隨著一陣吱呀聲,門緩緩打開,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留著齊耳短發(fā)的年輕姑娘。
“凍壞了吧,快進(jìn)來吧!”姑娘招呼道。
三人進(jìn)到屋里,時安被阮瀾燭和凌久時分立兩旁護(hù)著,坐在木椅上。
凌久時眼神警覺地掃視了一圈屋內(nèi)的眾人,粗略估計大約有十幾人,這些人的神情各異,有的滿臉驚恐與畏懼,有的則顯得茫然失措。
阮瀾燭動作輕柔地將時安身上披著的外套脫下來,然后放在身旁的欄桿上。
就在這時,二樓的欄桿邊突然冒出一個身穿紅色旗袍的女子身影。
她張望著,目光在剛剛進(jìn)屋的三個人身上稍稍停留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怪異微笑。
“看來,今天來了不少人呢?!崩习迥锩鎺M意之色說道,似乎對這樣的情況頗為欣喜“真不錯,希望明天還能有這么多人到來?!?/p>
話音落下,她便轉(zhuǎn)身離去,留下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久久不散。
“我來講講這的情況吧?!眲偛沤o三人開門的那個女人慢慢地站起身子來,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這已經(jīng)是我第三次進(jìn)門,跟你們一樣,都來自于現(xiàn)實(shí)世界。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我們需要暫時居住在這個小村莊里,直到問題得到解決為止?!迸艘贿呎f著,一邊不停地走來走去。
突然間,她像是無意中走到了三人的背后,眼神迅速地瞥了一眼男人背上的傷口,流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我想……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人遭遇危險了吧?”女人輕聲說道。
這句話究竟是說給誰聽的,阮瀾燭心中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斜倚在沙發(fā)上,眼神深邃而迷離,嘴角微微上揚(yáng),流露出一抹若有所思又略帶戲謔意味的笑容。
“我明白你們聽到這些可能難以接受,但這款游戲確實(shí)與眾不同,一旦我們在此處遭受重創(chuàng)甚至喪命,那么當(dāng)踏出這扇門回歸現(xiàn)實(shí)世界時,也將面臨著死亡的局面?!?/p>
熊漆接著說道“絕非危言聳聽,在座的許多人都是第一次,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并不是出于我多么善良仁慈,而是擔(dān)心你們誤事?!?/p>
坐在熊漆身旁的那位外賣小哥面色慘白如紙,滿臉驚恐之色,整個人顯得茫然失措。
他無法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只覺得這是一場噩夢,毫不猶豫地?fù)P起手掌,用力抽打在自己臉頰上,企圖通過疼痛來喚醒自己。
然而事與愿違,那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臉上,帶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但他卻似乎渾然不覺。
"這...這不是夢嗎?"
他驚惶失措地站起身來,說話也變得結(jié)結(jié)巴巴,語無倫次。
“我……我剛到餐廳取餐,一推餐廳的門,就到這了!”男人一臉驚恐地說道。
“不行!”男人慌亂地看向四周,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門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仿佛看到了一線希望。
“我要回去!不然訂單超時了!”男人焦急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些許哭腔。
“我要回去!”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朝著門口沖去。
熊漆見狀,急忙大喊“回來!”
熊漆迅速起身,追趕著男人。然而,當(dāng)他追到門邊時,一股刺骨的寒風(fēng)吹了進(jìn)來。寒冷的風(fēng)如利刃般劃過肌膚,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外賣小哥距離井口不到半步的距離,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井上的石蓋被猛地掀開。
剎那間,井里冒出一大堆詭異的頭發(fā),那些頭發(fā)如同擁有生命一般,瘋狂地向井外蔓延生長。
緊接著,一只身穿白色長裙、留著黑色長指甲的恐怖女鬼,頂著一頭長長的黑發(fā),從井里緩緩爬出。
她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透露出一種陰森森的氣息。
女鬼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已經(jīng)嚇得癱軟在地的外賣小哥爬去,口中發(fā)出凄厲的尖叫。
外賣小哥早已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鬼逐漸逼近。
千鈞一發(fā)之際,熊漆毫不猶豫地拖住男人的身體,使出全身力氣,拼命將他往門里拉扯。
外賣小哥的驚叫聲,吸引了其他玩家趴在窗邊和門口張望。
凌久時看著渾身扭曲的女鬼,縮了縮脖子,問身邊的人“我去……剛才那是什么?”
阮瀾燭把臺階下的小姑娘拽回來,勾住她的后領(lǐng),又看向不遠(yuǎn)處朝他們慢慢爬過來的女鬼,輕啟薄唇“這就是門神了,不打敗她,就別想出去?!?/p>
“??!”
“狼不算嗎?”
“那是送的。”
聽到這句話,凌久時在風(fēng)中凌亂,光是一只狼就夠他受的了,現(xiàn)在告訴他想要離開,就得打敗那個用一根頭發(fā)絲兒就能勒死他的女鬼?
凌久時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說?”
阮瀾燭好笑地回答“我有必要什么都告訴你嗎?”
凌凌子內(nèi)心OS:行,你清高,你了不起…..
小插曲過后,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時安撐著小腦袋,盯著火堆,昏昏欲睡。
阮瀾燭頂著眾人的目光站起身,問道“抱歉,我有些困了,請問這里有空房間嗎?”
話音剛落,在他身側(cè)的短發(fā)少女小柯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嘲諷他心大還是膽大“呵,你還有心情睡覺呢?”
阮瀾燭輕嘲道“不睡覺,就不用死了?”
“你!”小柯氣急,不過她很聽熊漆的話,熊漆一叫她,她就立馬把嘴閉上,扭過頭去。
熊漆說“樓上有房間,你們自便吧?!闭f完就不再管他們了。
阮瀾燭牽起小姑娘的手,帶她往樓上走去,凌久時笑著跟了上去。
這棟別墅破破爛爛的,二樓的墻上只掛著幾盞煤油燈。
凌久時選了間相對干凈的房間,里面的物品很少,只有一張較大的雙人床,床旁放著一個柜子。
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塵土,凌久時抱怨道“這房間多久沒打掃了?”
阮瀾燭把長衫脫下來掛在衣柜旁的架子上,抖了抖床上的被子,說道“這又不是給人住的,還挑三揀四?!?/p>
凌久時翻了個白眼,心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表情,那嫌棄的樣子簡直了。
隔壁傳來音樂聲,凌久時把房間門關(guān)上并鎖上,這一系列動作引起了阮瀾燭的注意。
“你鎖門干嘛?”
凌久時看了眼男人白色襯衣背后露出的血跡,表情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受傷了。”
阮瀾燭躺下的身體頓了一下,心中一顫,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躺下,嘴角上揚(yáng)說道“放心,死不了?!?/p>
凌久時坐在另一側(cè),聽到男人的話,撇了撇嘴“你這人真奇怪,怎么總是把死掛在嘴邊!”
阮瀾燭沒有回答。
“那個……”
凌久時從床上坐起來“今天晚上我守夜,你們睡吧。”自從見到那只女鬼后,他就沒打算睡個好覺,萬一半夜女鬼突然出現(xiàn)可怎么辦,還是保持警惕為好。
阮瀾燭說“床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p>
“安安,上來睡覺。”
“哦?!?/p>
小惡魔不懂男女有別,很聽話的掉鞋子,蹦上床躺在中間,小手乖乖地放在兩側(c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
凌久時忍不住笑了,吹滅蠟燭,側(cè)躺在床邊。
睡著后,阮瀾燭感覺到懷里的溫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拱進(jìn)他懷里的小姑娘。
他一只手摟住她的小身子,心里感嘆這小姑娘心還真大。
半夜,衣服摩擦的聲音把凌久時吵醒了。
他抱怨道“大晚上不睡覺,你站在床頭干嘛?”
窗邊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凌久時睡眼惺忪,無意間看到還在熟睡的兩人,困意瞬間消失,心里一沉,不會這么倒霉吧?
身體微微僵硬,他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目光觸到長長的頭發(fā),趕緊閉上眼睛。
“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他悄悄睜開一條縫,看到還站在原地不動的白色身影,知道這不是夢。
“我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凌久時的話吵醒了阮瀾燭,他動了動身子。
“你吵什么?”
一睜眼就看到床上瑟瑟發(fā)抖的人,以及站在他身后的身影。
“你這么唯物,怎么不請她出去.…..”
凌久時抬頭說“我是一個…….不那么唯物主義的人!”
阮瀾燭大喊“跑!”
說完迅速起身,抱起熟睡的小姑娘打開房門,朝樓下跑去。
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只有燃燒的蠟燭照亮著客廳。
凌久時疑惑道“那女鬼怎么不追下來???”
《未完待續(xù)》